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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同载酒(19)

作者: 听风起云落 阅读记录

秦楚拍手,好嘛,今儿是个好日子,可真热闹啊。

她是走还是不走呢?走了可就没热闹可看了,难得一见的奇景,不看太亏了。

索性,她回去坐下来,继续喝茶,等着看戏。

萧馨儿往她跟前凑凑,小声同她交谈,“嫂嫂,听说这个合德帝姬,是江月白的救命恩人,江月白那样的人她都敢救呐?我敬她是个英雄。”

她苦笑,心道你敬的英雄是我呀。

江月白那样的人么?她微不可见的摇摇头,小时候多好一孩子啊,不知道当年从沧澜山回国后,经历了什么,才会血洗整个陈宫。说起来她嫁给他,时间不长,整好一年,两个人之间磕磕绊绊误会重重,也没能摸透他的心性,但是他爱上秦琬,她觉得也不是没道理的,英雄爱美人儿,枭雄爱蛇蝎美人儿,秦琬和他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合该绑在一起地老天荒,免得祸祸别人,像她这样的善良的人,哪里配得上江月白那样的疯子。

她应和,“咳咳,帝姬说的是,实在是女中豪杰。”

萧道隅盯着秦琬的手腕子,眼中精光闪过,他收起折扇,和秦楚咬耳朵,“我瞧,那串黄杨木佛珠,是当年你母后过世时留给你的天竺贡。”

她额首,“当年我把珠子给了江月白留作信物,不知怎么就到了秦琬手里,我不好出面,你替我拿回来罢。”

萧道隅嗯一声,“你的东西,我都替你讨回来。”

他转身,正正经经坐着,对秦琬道:“合德帝姬手腕上的天竺贡上,是否刻有癸酉年腊月初八巳时几个字?”

秦琬愣了愣,这佛珠串子并非她之物,有没有字她也没看过,一时间被萧道隅问住了。

“我……不曾注意。”

萧道隅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只说,“不是你的东西,你自然不会注意。那是燕国先王后贴身的佛珠,临终前交给昭和帝姬秦楚做个念想,上头刻的字,是昭和帝姬的生辰。”

秦琬慌忙摇头,看向江月白,解释道:“不是的,这佛珠串子是我的东西。”

秦楚撇撇嘴,跟萧道隅咬耳朵:“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速战速决。”

萧道隅坏笑着伸出手,“合德帝姬,东西交给本世子罢。”

秦琬跪下来给萧道隅叩头,祈求道:“世子不要难为琬琬,这种玩笑开不得的。”

萧道隅听了她这番话,一脸不敢置信,一个女人的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是他想都未曾想过的。

倒是站在不远处的江月白走了过来,一句话都没说,干净利落的就把佛珠串子从秦琬手上扒了下来。

他把佛珠捻在手里,几颗珠子上凹凸不平的刻着瘦金小字。

这串佛珠他带在身上八年,每个佛珠上的字和花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从来没想过,去同秦琬对质珠子上刻的字是什么,对质这串佛珠是不是秦琬的。

萧道隅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握着佛珠串子,心一阵一阵的抽疼。

这一年来,他都对阿楚做了些什么?他简直就是个混账东西。

第10章 对峙

萧道隅站起来,他皱眉,觉得自己同江月白比,还是太正人君子了些,你看,人家就不会端着国君的架子坐在那里,等着别人主动把东西交出来,不管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是个貌美如花的帝姬。

秦琬此时在江月白眼里,就是个挂佛珠的木头桩子,江月白哪里把她做个人待?

他把佛珠撸上手腕,三两步走到桌前拉起秦楚,从怀里掏出个镶金边的黑曜石手镯子给她套上,拽着秦楚便走,也没有理站起来皱眉看他的萧道隅。

秦楚有些懵,拖着江月白不走,喊萧道隅,“你是什么情况?”

萧道隅打开折扇,略笑了笑,“阿楚别怕,跟他去罢,有些话,说清楚也未必不好,叫他死了心。”

“什么就说清楚?死什么心?”秦楚给萧道隅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力挣开江月白的手,愠怒的斥责江月白,“江弗,你脑子有坑吗?”

说罢去撸他方给自己套上的手镯子,摘下来还给他,跑到萧道隅身边,愤愤,“我要回去,出来久了,我夫君会担忧我。”

萧道隅和江月白同时黑下脸来。

萧道隅心道,张幼陵这招真阴损,对外宣称阿楚是他捡回来的小媳妇,断了陈国和天岁两国的念想,碍于身份,他不能同神宫的国师抢人,看江月白,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月白只在心里冷哼,果真是阿楚把他从雪山里救出来的话,若不是他认错了人,误会她伤了她,哪里就叫张幼陵钻了空子,来同他抢人?

他抬眼,喑黄的领子衬得他面容有些憔悴,声音还是一贯的沙哑,“阿楚,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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