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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个历史长河(9)

作者: 与非存在 阅读记录

小学五年级的梁夏开始回到父母身边生活,这也是他程序化生活的开始。梁夏从小到大每做的一个决定都是投票决定的。当然有的时候也不投票,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意见相同,不需要。

刘昊说完这一些的时候,陈嘉敏说了一句好可怜。而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我并不比梁夏好到哪里去,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一个人的家庭好不好。他在家里可不可怜。

一个人的幸福是他自己去评判的。只有他觉得不开心才是真的不开心。

最终在这盘炒螺蛳还没有吃完的时候,我的手机也响了,我没有接听。天色晚了,我也该回家了。

NO6.是惊喜也是惊慌

我在进入家门前,特地买了一瓶漱口水清洁一下,还把校服外套塞进书包里。因为我觉得刚刚的炒螺蛳味道太重了。如果被母亲大人闻出来,那一定不会是好事情。

小心翼翼的开门进去,我的母亲大人正坐在餐桌上等我归来。我说了一句我回来了,然后放下书包,洗手坐到餐桌前。等待母亲大人的发话。母亲大人看了我一眼之后,询问我为何如此晚归家。

我端起饭碗吃着菜说,留在学校里做卷子了。

她没有怀疑,对着我点点头。然后说,下次带上面包和牛奶。如果饿了可以先填填肚子。

我说好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一次逃过去。

等我扒拉几口米饭之后,母亲大人很平静的对我说,你奶奶说挺想你的,你周末的时候抽空去看看吧。

太好了。我欢呼,然后我就看到母亲大人高冷的眼神。我把喜形于色的外表收住。母亲大人接着说:“别去太久,你的功课还有很多。下周开始我给你报了数学跟英语的补习班,时间表我已经放在你的桌上,记得看。”

嗯。有喜就会有哀。

周末我溜到奶奶家,欢脱了好久。跟着奶奶看连续剧,吃着奶奶做的美食,这种肥宅快乐的放纵很罪恶,但是我喜欢的不得了。看我这样,奶奶以为我十几天没有吃饭了,极其心疼,又给我投喂不少点心。

好胀呀!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随后有些生气,我问她怎么了。奶奶说,你爸爸今天不回来了。

那确实有些可惜的,我还想要多一份的零花钱。母亲大人对着零花钱管控的很严格,就算我说要买辅导资料,她也未必把钱给我,反而问我是那一款,然后她下班就会去书店帮我买好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必须回家了。我不知道这句话说得对不对,因为我此刻躺着的地方也是我的家。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儿时记忆全部在这里。只是他们偏偏要把这些给分离。

父母分居那一年我刚刚上初一。他们分居的原因我猜大概是因为性格不合吧又或者是因为他们对教育我的理念不同。母亲大人呢是严厉教育,爸爸是温柔教育。所以我从小就喜欢爸爸比妈妈多一点。

他们分居的时候,我特别想要跟爸爸住在一起的。可是妈妈很强势,爸爸敌不过,我就只能跟着妈妈了。离开家那一天,我心情好沉重的。因为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帮我打圆场了。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大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初中三年我跟母亲大人在外租房,我的生活也在她的安排下活的井井有条。我的成绩也拖母亲大人严加看管和精心教导的福气越来越好,最后成功考入了云华。我记得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她满意的笑了。

这样的笑容,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了。

沉沉甸甸的压力从高一就开始有了。我坐在位置上想着周末补习的事情。梁夏看着我发呆,拿手在我面前晃悠。我回头看他,他说你是不是傻了。

我把那本陈嘉敏借来书——《心灵的鸡汤》递给梁夏,对他说,补补脑。

他伸出手来摸摸我的脑袋说:“不了留给你就好。”

下一节课是历史课,我们两个人的最爱。你知道的人越是喜欢这门课,就一定会越认真的学习。我跟梁夏就是经常暗暗较量历史知识的人,就连周考的一道简答题,我们都会因为差一分找老师问清楚,扣分点在哪里。

故而历史老师还是挺害怕见到我们两个人,这样咄咄逼人问历史分数的人,从教学以来就只遇到我们两个人。所以当我们两个人在办公室做历史辩论的时候,总是那么引人关注。

这节课讲到三国的历史。

知识点比初中要剖析的更深,内涵意义也更多,笔记也是。我做笔记喜欢用一个笔记本做记录,然后在上面用各种颜色来注明重点,难点。梁夏用一只黑色签字笔在课本上挑拣重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