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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颜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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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颜色 by 小鱼大心

杀手桃粉

桃粉穿越前的人生小语:

如果,一个女人对我大呼小叫,我认为,她一定喜欢我;

如果,一个漂亮的女人对我横眉冷对,我认为,她一定爱狂了我;

如果,一个超漂亮的女人对我万千唾骂,那一定是我抛弃了她;

如果,一个男人对我嗤牙咧嘴,他一定是倒在我的拳头之下;

如果,一个帅气的男人对我怒目以视,我认为,我抢了他的老婆;

如果,一个超俊美的男人想将我挫骨扬灰,那一定是——他误会了我的性别。

宗上所述,你应该明白,我是个怎样的杀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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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黑风高,寒流阵阵的夜晚,一人孤单影只的摇晃在独桥之上,一声叹息轻如鹅毛,垂若柳丝:“哎……这样的夜晚,是个多么适合杀人的好天气啊……”

幸好此刻该睡的人,都趴在了床上;不睡的人,也没有几个敢出门晃悠。不然,一定会以为自己撞见了艳鬼,而从那鬼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其对人世的强烈不满!那神情明显在说:我冤枉啊,冤枉啊,我要报复啊,报复啊……

没错,今天正是七月十五——鬼节!

白色的风衣浮起,及腰的绣发若鬼魅般飞扬,仿佛随时会钻入人喉,吸取那粘腥的血红液体。若大的黑色,也不能包裹住那白影独绝的凄惨,而那小小的白,却可以划破黑暗,带来无穷无尽的血色,漫天的鬼红。

如果是你,在四下无人的夜里,突然遇见这样一主,你会怎么办?心惊胆战,拔腿就跑?或是屁滚尿流,腿脚无救?错了!如果你碰巧看见了那人的脸,就算打你,你也未必想走。

风似乎很贪恋这样的绝世容颜,在其面上不停的吹着,遍遍眷恋不去。

白色的,消香的肩膀轻轻抖动,芊芊玉指缓缓抬起:“啊气!”接着,那若葱白的手,伸进了白色风衣兜里,摸索着,摸索着,然而,好象一无所获。再然后,白色人影晃动,肩膀迅速抖动,将风衣拉下,攥到手里,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两下,随手丢掉……

那可怜的,纯洁的,白色的,漂亮风衣就这样无限凄凉的躺在冷桥之上,若细看,还能依稀辨得此风衣上,有片片的银丝,晶莹‘涕’透,甚是好看。

旦听那鬼魅幽幽低语:“哎……居然没带手纸……”

是的,要嘲笑就来吧,爷儿我等着!

是我感冒了,流鼻涕啦,怎么地吧?是我被组织抛弃啦,想哭泣了,怎么地吧?是我装人吓鬼了,怎么地吧?啊!让风来的更猛烈些吧!“啊欠……”这年头,想好的不灵,坏的一保一个准的灵,哎……第N次叹息。

我身高不矮,体重不胖,文化不低,样貌那是霹雳啪啪砰砰地出众!女人们各个风情万众,媚眼如丝,级尽疯狂,大有不追到手誓不为人的决心,紧紧追在我屁股后面跑,口号到挺齐:打死这个狐狸精!

哎……若不是为了执行任务,我何苦把自己扮成女人。

男人们为我疯狂,为我痴,却没有一个在知道我是男人以后,恨我入骨地。原因很简单,死人会恨人吗?死人还知道情爱吗?死人还会砰地从出棺材蹦出,用那阴深深的百骨指着我说:“啊~~啊~~你~~居然~~是个男~~男人~~啊!”然后捂着自己烂掉的心脏,痛苦的眯上本来 就没有的窟窿眼眶,倒地,再死一回?靠!

哎……我好凄凉啊……

如果我不说,你一定不会知道;如果我说了,你一定会知道。那我到底要不要说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一定要打个报告呈报给组织,让组织去审核,去批准,我再来执行。可惜,已经没有组织了,他们不是人的丢弃了我!

我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杀手,死于我手下的人,几乎都在五十至八十岁之间,也许往上涨涨也成,不过能活过八十,还需要雇杀手去杀的,至今我还真没遇到一个。

我自认为是个非常优秀,一心为组织的专业杀手,可惜……组织似乎不这么认为。而说到组织,我们就必须说到那个小老头,那个养了我十八年的小老头,我曾经想过要报答他,要为他养老送终,为他披麻戴孝,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一心想踢开我,让我从此自生自灭。

喂,那边的工作人员,麻烦把影视回放到我被迫离开组织的前一刻,谢谢……

谁说扮女人就一定要穿裙子?穿裤子的女人你没有见过吗?

谁说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带假发?留长发的男人你没见过吗?

谁说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弄个假胸?胸跟个飞机场似的女人你没见过吗?

流水声哗哗做响,我满脸的泡沫,女人用的化妆品质量越来越好,简直可以媲美油漆。不管你的年龄,只要往上一糊,必定美个三两分。可能是物及必返,我越来越讨厌化妆,麻烦不说,更糟尽了我这么个活脱脱的大男人。

洗掉红妆,恢复我男人本色,踩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拖拉的回到了组织——‘殿杀’。

顾名思义‘殿杀’,既是杀人的殿堂,在这里杀人被称之为一种艺术,一种相互媲美的艺术。每个杀手,都喜欢摆出自己特有的造型,尤其的是杀人的时候,更喜欢买弄自己的专长,希望杀出特色,杀出品味。

青青喜欢一刀将对手平分两半,并以这种高难度连外科医生都无法精准的刀法自居。

我问:“青青啊,你确定是平分两半?”

青青看都没看我一眼,用鼻子哼了声,算是回答。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自从我如此亲切的称呼他,他就从想一刀劈了我的愤怒,逐步转化到现在的不理不睬,已经很有进步了。

我说:“吹牛!”

青青立刻对我瞪眼睛,我心里美啊,终于有人肯搭理我啦,忙说:“我就不信你能准确的把人平分,你要是不信,下次你杀人以后,把左边的他,和右边的他,分别抱上称量量,我就不信能那么准,左右不差?”

结果,青青从此以后,不再理我,连鼻孔都不再对我呼吸。

兰兰喜欢玩浪漫,让我说就是比较矫情。不是用根破细绳绕来绕去的把人缠死,就是风度偏偏的下些毒药。他说被他杀的人,是种幸福,即使有过程,也值得死后回味。他说他喜欢看着人脸变色的样子,觉得那是一幅独特的抽象画。

我说:“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抽象画?抽象画就是与自然物象极少或完全没有相近之处,而又具强烈的形式构成面貌的绘画。你不知道不要吓说,不懂就说不懂,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啊,我也没说过不教你,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再然后,我和兰兰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因为他根本就没再理我,没有给再进一步为他解释抽象画的起源与发展历程。

绿绿这个人就要好点,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一见面就躲着我,也可能是懒着躲吧。他杀人呢,一点也没有特点,反正无论你人躲到多远,他总能一枪搞定。

我说:“就算不在射击距离内,你也能搞定?”

“……”他点头。

我说:“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他说:“两颗子弹,相互追加。”

我说:“你真是太棒了!去把月亮给我射成重伤,我就不信,一万发特质子弹相互追加,搞不定她!”

从此后,任何‘殿杀’里的人,不会让我知道他们杀人的绝招,不会没事让我找他们聊天,更何况平时他们都很忙,除了我。

别人都说过了,现在默默介绍我。

我也不知道那死老头,是不是故意跟我过意不去。你好色,就以色彩为我们起名,我没说什么,因为那时候小,可如今长大了,才反应过来,你是如何的待薄我,天理不容啊!哪天喀嚓一个惊雷,你给我小心点,说不定就是老子派人放地!

青青名为靛青,兰兰为酞兰,绿绿为石绿,为什么你要叫我桃粉?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我抱你家孩子跳井了吗?我勾引你老婆了吗?你没给我一点下手的机会,就这么判定了我不被人尊重的死刑。桃粉?桃粉……每当秋风满楼,更显我无限凄啊~ ~

我的必杀绝招是:色诱!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我有很多杀人的技巧。套用一下小老头十三年前对我说的话:桃粉将来一定是‘殿杀’最好的杀手!虽然当时有我只有五岁,可对于任何夸过我的话,却是过耳不忘。事实证明,从很小我就有了收集快乐的远见,当我日后悲惨的时候,拿出来咬上那么一两口,幸福的直冒泡泡。

而结果证明,小老头那时候就老眼昏花,很多事情看不清楚喽。我好几次建议他去检查眼睛,他却宁愿与我对视,感叹无眼无珠,也不肯去看看病,真是个固执的小老头。

现在,还得说说我的色诱是怎么个由来,就像我要分析抽象画一样,请听我细细道来……

当我十二岁生日的那一天,小老头吩咐我去杀个曾经的地痞,现在的黑帮老大。我想成啊,反正没事可做,不如先上上手,练习一下毕生的绝学,让那些笑话我为姑娘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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