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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技术档案(345)

  两人很快找了张桌子坐下,薛芃还没有完全醒困,坐下后发了会儿呆,等陆俨拿着餐具折回,在她额头前方打了个响指。

  薛芃抬眼,对上陆俨的浅笑:“你倒是挺精神的。”

  陆俨坐下说:“我睡了几个小时。”

  薛芃接过餐具,打开盖子,喝了口粥,却有点食不知味:“我也睡了几个小时,但还是困。”

  “你一向最能熬夜,是出名的野猫子,连你都说困,看来身体还是没养好。”

  薛芃没接茬儿,她知道陆俨指的是什么。

  她又吃了口咸菜,咬了口包子,等咽下去才说:“别光吃,我跟你聊聊案子吧,聊完了我就醒了。”

  陆俨一阵好笑:“好,你要怎么聊?”

  薛芃想了下,说:“一会儿你就能见到我们发过去的报告,死者身份已经证实了,无论是DNA鉴定室的比对,还是我这里的指纹比对,都和霍雍的完全吻合。哦,不过在霍雍耳朵上找到的那组指纹,我也比对过,不是霍雍的。但是指纹库里也没有记录。”

  陆俨一顿,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霍雍的耳朵是最先寄过来的,留有一组指纹,当时他们都怀疑是霍雍的,因为凶手不至于这么大意,可现在又说不是霍雍的。

  陆俨皱了下眉,问:“还有呢?”

  薛芃:“还有,季法医那边也检查过尸体睾|丸的两条缝合线,时间推断一条超过十年,另一条可能有十几、二十年。也就是说,霍雍经历过两次睾|丸摘除手术,至于原因不得而知,需要你们去查了。”

  薛芃思路也渐渐活了,人也没那么困了,拿起勺子喝了几口粥,然后又道:“你昨天说你怀疑茅子苓,我后来仔细想过。霍雍做了这种手术,就和那个帖子里说的一样不能人道,按理说就算那些奸杀案他无法直接参与。但如果他参与策划,甚至干了一些更变态的事,才有可能引起这么大的仇恨。”

  说到这,薛芃忽然想起一茬儿:“你还记不记得帖子里提到的霍雍背景,说他生母不详,在五岁以前都是私生子身份,后来才被接回到霍家,他生母是谁,去了哪里无人知道。再结合霍雍第一次做摘除手术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在那个时候。要么就是因为生病,要么就是因为受伤,如果是后者,那很有可能和他生母疏忽照顾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那霍雍就会在心理上对生母产生怨恨,这种怨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心态越来越扭曲,也会发生质变。

  而霍雍组织、策划的那些“狂欢派对”,导致其中一些参与女性身亡,这说明派对里“活动”的内容强度很大,不乏变态行径。

  这也直接反应了霍雍仇视女性的心理。

  而一个成年男子并不会无缘无故的仇视女性,追根溯源,基本上都和童年有关,尤其会关系到生母、养母身上。

  陆俨说:“霍雍的成长背景,再去问霍家人不会有任何收获,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人,也许能得知一二。”

  薛芃:“是谁,韩故?”

  陆俨笑着摇头,吐出一个名字:“顾瑶。”

  薛芃一怔,但她很快就回想起来,顾瑶的确提过一件事,就是霍廷耀曾经有意让霍雍跟她做心理咨询,希望能帮助霍雍平复心态,但是顾瑶拒绝了。

  陆俨说:“虽然顾瑶没有帮霍雍做过心理辅导,但我相信她对霍雍的背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且她现在不是心理咨询师,问她会更直接。”

  薛芃轻点了下头,许久没有再说话。

  直到一顿早餐吃完,薛芃双眼盯着餐盒发直,半晌才说:“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昨天在解剖台上看到他的尸体,我也有点无法接受。”

  说到这,薛芃长舒了一口气,看向陆俨,又道:“我也想问凶手一句,到底何仇何怨。”

  陆俨望着她的眼睛,低声回道:“我却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本章提到翻|墙是违法的,不过在具体规定上没有很详细,如果是翻|墙去看一些色情东西,肯定是不行的。或者将一些“言论”搬运进来散播、造谣,造成不良影响,就会触犯寻衅滋事罪、诽谤罪。

  《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的第十五条,其中一项就是,不得散布、赌博、暴力、凶杀恐怖或者教唆犯罪。

  ……

  前几天有一则新闻,事发在20年年初,病人颅骨受伤送进医院,五天后不治身亡,同时肝肾脏也被几名医生非法摘走,用高铁运往北京。最终判决是故意毁坏尸体罪,半个字没有提到背后的器官贩卖链,也没有说摘除器官的时候,病人是否完全确定已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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