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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奔跑(83)

提到林芳菲,林蝉的笑意收敛了点,强硬地说:“我不要,你给她退回去。”

“那怎么行?”林满川似乎想劝劝他,又觉得在这天挑起母子之间的旧伤痕有点过分,叹了口气,“算了……我送到小景家小区物业,你记得去拿。”

他说到这份上,林蝉只好答应了。

挂掉电话后他搓了搓脸好让表情不太僵硬。

过年至今,林蝉再没回渝北,无论考试还是学习他都有自己的步调,不必家里人操心。景晔原本在想他离开的一个多星期,林蝉会不会因为住不习惯短暂回家去,又觉得不太可能也不方便,现在更坐实了他的猜测了。

显然,过年时林芳菲提的结婚给林蝉打击很大,现在都还在耿耿于怀。

面对林蝉复杂的单亲家庭,景晔小时候选择避让和给予更多照顾,既有责任感作祟,也有点发自内心希望林蝉不要不高兴的意思——别人说他太惯着林蝉,把林蝉脾气宠得越来越古怪,但景晔总是笑。

应该的呀,因为“我是哥哥”。

“哥哥。”林蝉恢复得很快,不让他发现一瞬间的消沉,“我想回家。”

他把景晔的卧室称为“家”,景晔心头一暖:“那我去跟大头他们说一声……你要不想去就在门口等我。”

林蝉说好,依恋地捏了捏景晔的掌心。

给蒋子轶说明林蝉第二天还要上学,大家没有太为难他。

景晔收拾起两个人的包和林蝉那堆礼物,他走出KTV,林蝉已经叫好了出租车。

林满川的礼物放在物业,一台最新款苹果手机。至于电话里提过的林芳菲的红包,大约林满川领会到林蝉真不想要,没有一并交给他。

手机应该是林蝉今天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但林蝉兴致不高,连塑封都没拆就递给景晔,让他收着高考后再给。

他这么自觉,景晔倒是把到嘴边的“考试前不要老是玩”咽了下去。

两个人穿过小区道路,惊蛰将至,入夜后也是温和的杨柳风。

今年升温快,春天第一场雨刚刚下过,樱桃花已经开谢了,只剩零星的白色拖拖拉拉拽着枝条不肯落花归根,被暖黄路灯一照,像一团一团的月色。

林蝉生日的第一个夜晚没有月亮,没有雾,雨后,启明星高悬。

他们回到景晔家,又迎来叶小蕙和爷爷奶奶的一番祝福。林蝉在大人面前向来乖巧懂事,说话得体,好话说尽了才以要写作业为理由逃脱。

楼上卧室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但景晔回来了,林蝉觉得和前几天自己睡不太一样。

他收拾着书包里还没写完的几张试卷,有点犹豫,思考是现在做还是翌日早些去小树林里补,景晔在这时推门而入。

景晔端了草莓,用玻璃小碗装着,每个都红得新鲜可爱。他放下后,见林蝉没有主动吃的意思,以为对方要自己喂他,拿起一颗送到林蝉嘴边。

林蝉配合地咬了一口,然后皱起眉,被酸到了的表情。

他受不了酸,景晔便自己吃了,很疑惑地想这不是很甜的吗,要给林蝉吃,林蝉摆手示意不要了,转过身,去抱景晔的腰让他靠近。

一站一坐的姿势,以前不觉得,被搂了一下后景晔突然后知后觉地害臊。

在人多的地方偷偷牵手接吻时有种隐秘快感,但回到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门一关,这种快感说不上被放大了多少倍,反而叫人不敢直视对方。也许他心知肚明,半公开场合他们再怎么动作也要顾忌别人,现在却不一样。

那几枚星星之火随时可能燎原,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

景晔的腿和他靠在一起,一低头就对上林蝉的目光,水一样地倒映出台灯的暖黄色,像月光在湖中泛起涟漪。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先前所有自我纠结与犹豫都荡然无存。景晔只觉得发烫的心一点一点冷却,再升温,被缓慢融化,与林蝉的目光合二为一,他要醉了。

林蝉挑开他的外套往下脱,景晔也没有挣扎。

腰侧敏感地方被林蝉手指碰过,痒得很,他惊.喘一声,往门的方位看。

“锁了。”林蝉说,隔着一层衬衫吻景晔的小腹。

衬衣并不轻薄,他贴上来时不该有什么感觉的,景晔却全身都僵硬了。

随即是酥麻,从被吻的地方一圈一圈扩散开,蔓延到他的太阳穴、手指尖,还有迟钝的脚跟,他站不住只能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去扶林蝉的肩。

林蝉亲了一会儿,手指煽情地从后面挑开卫衣,先是顺脊椎往上按,没几下听见景晔呼吸粗重,便向下朝裤腰里伸,揉他因为站姿格外明显的腰窝。

那地方景晔自己都不碰,被微凉温度触碰差点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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