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凡界的时候(5)

土心中满是欣慰，他抬眼望着光芒洒遍九天的太阳，

“父神，你可看到吗？我没有辜负你的嘱托。”

8. 争位

平静的天下被天帝丢下一颗石子，如春天的水塘泛起涟漪，一时间纷纷扰扰。部落间飞音信使往来不绝，天帝没有想到，天下纷争竟然由此而起。

地界部族首领虽多，有资格成为共主的不过几个，一个是融岩，火的儿子。火已经故去，融岩继承了他的爵位；第二个是火的第一任妻子金，如今是金族的佐领，首领是她的儿子，其父未知。虽名义上是佐领，却是金族实际的统治者。金族占据西方共八十余部落，是不能小看的力量；第三个是龙族首领泽夔，龙族的势力已经足够与神族抗衡；还有土族青熊部落的青年才俊，首领豫川；还有几位部族首领可为备选。其他部落首领自知能力声望皆不足担共主之任，除了热情参与，猜测未来共主是谁，提前示好，也就不做他想。

可是若论起资格来这些首领耆宿都比不上水，水的心中亦是愤恨不平，选择天下共主，不论资历能力皆非自己莫属，天帝却搞什么推荐，明摆着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水早就过了青年时代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将不满藏在心里，表现得谦逊低调，申明自己老迈，无意共主之位。在人们怀疑的目光中正式上书推荐龙族首领泽夔，大大出乎天下意料。

木很不理解丈夫是打的什么主意，她了解水，他怎么可能对共主之位不在意。就算真的无意竞争，论情分该推荐金，论利益该推荐土族之后，与天帝修好，怎么推举那个野心勃勃，惹事生非的泽夔？水冷冷一笑却不解释。

泽夔也十分意外，他虽有野心，也知道神族不会让他做这个共主。既然无缘大位，何不送个人情，表示愿推荐姻亲之族青熊部落首领豫川。没想到水上报天帝推荐他，水同时统领水木两族，分量非同一般，天平顷刻间便斜向了泽夔。泽夔立刻改变主意，由推荐豫川改为自荐。这样一来，共主之位非泽夔莫属，因为融岩不是金所生，火死后，两个名义上的母子更形同陌路，金恨融岩的母亲夺走所爱，融岩恨金没有善待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们之间都不会举荐对方。

然而让水没想到的是，金推举了他，是对往日拒绝的歉疚还是欲重修旧好，水已经没有心情深究，因为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豫川居然也推举了自己。因为对两个哥哥皆有不满，水自我边缘化多年，他不认为天帝或者他的土族后人还对自己保留情谊。

难道大哥是属意于自己的？他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受了委屈的弟弟？水的眼睛有上点湿润，可是自己先已推举泽夔，为了搅动天下看热闹，如今聪明反被聪明误，难道任由这机会白白失掉？

水心有不甘，突然他发现此事不是没有余地。

9. 问罪

极天殿中的天帝看着手中的玉简心中起了疑惑，木族的首领瞻梵推举水为共主。瞻梵是水的子孙，推举水并不奇怪。可是一直以来，水木两族名义上虽然是两族，实际上皆由水统御。水推荐泽夔，天帝以为是以水木两族的名义，没想到木族别有想法，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水故意搞鬼。

便是搞鬼，现在水得金、土、木三族举荐，泽夔得水族和自已自荐，融岩自荐，金与豫川既无推荐也无自荐，看来这天下共主非水莫属。也好，这个弟弟脾气执拗，与中土若即若离，把地界交给他，成全他的夙愿，也可令他收敛一些。

天帝准备择日宣告天下，同时令天庭各司准备设立天下共主的诸多事宜。

水与泽夔却打了起来。

泽夔本来安心准备做共主，没想到水还有这一手，顿时大怒，亲自上门找水兴师问罪。水嘴角冷笑着看着一脸凶悍的泽夔，知道他是讲不出什么理的，不急不恼道：

“举荐首领乃公心，不求首领感戴，何期首领上门问罪。

“子孙不贤，行动自专，老神有失管教，然我与龙族素无恩遇，不通往来，今以不荐尊颜而罪我乎？

“至于您不荐青熊首领，搞了自荐，那是您的小心思，丢了面子，与我什么相干。居然跑到这里来咆哮，真是岂有此理。”

三言两语说得泽夔哑口无言羞愤而退，共主没当上，还得罪了姻亲土族，一肚子的恶气怎么能干休。当下召集龙子龙孙，远族近支，裹着滚滚乌云黑鸦鸦铺天盖地压向水族木族一百多部落的头顶。水万年修行，哪里将泽夔放在眼里，令妻子木集万余族中青壮压阵，自已提戟而出。

第四章 战事

10. 夙怨

自盘古开创天地以来，神族从未互动刀兵，如今两个神族首领将对付野兽的本事用在同族身上，上下两界天神地祇都很震惊。好在战事凶险却只限于水与泽夔之间，并未牵连其他。水的武力原高于泽夔，若不是近千年来养尊处优，这场大战结束得还会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