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妖孽(重生)(46)
“不管平清有意无意,她若是想嫁,自然会有办法。”
“太后的意思是……”
“那丫头一看,便不是能让人省心的,加上她父亲是黎断,日后,说不准还能入未央宫呢。”
太后这话说的直白,旁边的老奴已经不敢出声了。
毕竟有关大统,太后说得,她们可说不得。
“太子殿下。”易沉走在廊道上,便听见身后有声音唤他。
回身,便看见黎月舒向他小跑着过来。
冷眼看着,直到黎月舒跑到跟前,才出声道:“黎小姐有事吗?”
黎月舒拿出手里的紫色穗子,然后一脸期盼和害羞道:“上回太后娘娘在御花园设的宴,臣女瞧见太子殿下的穗子落了几缕,便想着给太子殿下做了一个。”
“虽不比宫里尚衣局做的,但是是臣女的一点心意。”
黎月舒这举动,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况且,此前私下里便有人嚼舌根说兵部尚书黎断之女黎月舒爱慕太子殿下。
易沉也听梁苏提过几回,但到底,不感兴趣,也从未放在心上。
现下说起穗子,易沉蓦然想起沈惊鹊上回,梦里,沈惊鹊一双纤纤玉手拿着他的佩玉的样子。
佩玉的淡黄色的穗子缠在她的指尖。
不禁喉结动了动。
冷漠地应声道:“黎小姐的心意,本殿受不起。”
黎月舒站在原地,凝了好半晌,又难堪,又心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这穗子是她早就准备送给易沉的,上回宴会见着易沉佩玉的穗子落了几缕,便想着正好有由头送给他。
可没想到,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同他说,他竟说受不起。
“殿下……可是有了钟情之人?”
黎月舒一边抽噎一边问道。
说起钟情之人,易沉脑子里一下便浮现了鹊鹊两个字。
也想消了黎月舒的念头,愣了一会儿,继而点了点头。
黎月舒心里一滞,有些懵懵地看向易沉,眼中含泪,看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像是心痛至极。
“黎小姐若是无别的事,告辞。”
易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月舒站在原地,觉得可笑,又难过。
易沉还真是绝情,看见她一个姑娘家如此,还能不为所动地冷漠离开。
远处的丫鬟见易沉离开,快步走到黎月舒身边,关切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姐!”
黎月舒摇摇头,将手里的穗子攥地紧紧的。
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易沉离开的方向。
她是一定要嫁给易沉的,即便是侧妃,甚至是妾,她也心甘情愿。
往宫门口的路上,黎月舒便一直在想,易沉说的钟情之人,到底是谁。
明明她一直关注着易沉的动向,若是有哪家官家小姐接近易沉,她不会不知道。
还是说,那人,就藏在易沉府里。
那便一切都说的通了,她让人盯的,一直是易沉在宫里的动向,而易沉说的那人,不在宫里,那么极有可能,藏在府里。
这样想着,便有了主意。
她要寻个由头进太子府瞧瞧,易沉的钟情之人。
☆、云间
“诶诶诶听说了吗,京都各戏坊出了一出新戏。”
“你去看了吗?”
“没有,怎么,好看吗?”
“好看!”
“讲的是什么?”
“一个细作戏子同皇子的故事!那细作是朝中官员安排的,为的是探听皇子的消息,结果皇子真就栽在那细作手里了。”
“那皇子傻呀!”
“可不,我看戏时,也觉得那皇子傻,谁知看到后来,那皇子早就知道戏子是细作了。”
“那为何还会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两个人说完,后座的一位小姐起身,上前道:“敢问二位说的戏名叫什么?”
两个人都有些懵,其中那人应声道:“《云间》。”
“多谢。”
——
京都,听戏坊。
云姝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拿着一支玉制百合簪子,来回摩挲着。
这是易渊,不,应该说是李越送给她的。
《云间》的事,她早有耳闻,毕竟听戏坊鱼龙混杂,消息自然也是最灵通的。
她有些慌,《云间》这戏里的那个戏子,同她和易渊太像了。
她怀疑这出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会是谁呢?
摸着百合簪的手一顿,蓦然想起那日,那位姓沈的小姐。
会是她吗?
“扣扣扣。”正想着,门被敲响了。
“云姝。”吴嬷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云姝起身,去开了门。
吴嬷嬷进来,一边进门,一边道:“《云间》这出戏,你可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