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妖孽(重生)(42)
指给方辞看:“你看,这是你的名字,方,辞。”
方辞眼睛里甚是高兴,笑着对惊鹊道:“多谢小姐。”
“用了药,可有觉得没那么疼了?”惊鹊随口问道。
“不疼了,谢小姐。”
然后拿着那张纸,退了出去。
妙语走到惊鹊身边,瞧了瞧,有些奇怪道:“小姐今儿怎么突然想起来写诗了?”
惊鹊叹了一口气:“姜大人布置的课业罢了。”
说着把笔放回架上,起身道:“等墨干了,便把纸收起来吧,明日还要给姜大人看。”
妙语应声道:“那奴婢到时候便把纸同伞放在一块,免得明日忘了。”
说起伞,惊鹊便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靠在门边的白莲伞。
“小姐,你看,陆夫人不仅送了人参,脂粉,还有好几支簪子呢。”
惊鹊顺着连珠的声音看过去,一支合欢花步摇,极其精巧,合欢花是用极细的绒线做的,花柄上缀着颗绿色的宝石,从簪子上挂下来,绿色宝石的重量,带着下面的绒线一起晃动。
看着就像是被风吹落的合欢一般,极其灵动精巧。
惊鹊看了,甚是喜欢。
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连珠见惊鹊喜欢,便道:“小姐既然喜欢,不如奴婢给小姐簪上瞧瞧。”
“嗯。”
惊鹊看着铜镜里的合欢步摇一晃一晃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夜里惊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姜觉和易渊在牢里,易渊在审姜觉,姜觉满身是血。
被吓的醒来,背后都是汗,黏糊糊的,难受的紧。
正想缓缓,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前世国舅爷傅声西,结党营私,私相授受,连同国子监祭酒潘宏,私自篡改会试上榜名单,兜售会试名次敛财。
而姜觉是傅声西的学生,此事,即便是查清楚了,他也说不清楚。
她那时已经是太子妃了,此事,也是归宁时,沈惊蜜同她说的。
汪闵是国子监监丞,跟会试之事沾边,便也被关进了大牢,沈惊蜜哭求惊鹊,能不能让易沉帮忙求情,汪闵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同易沉说过,但易沉那时只说,此事父皇正在气头上,若是无故求情,必被牵连。
当时,此事的主审,正是易渊。
因为那时候惊鹊知道,汪闵没有参与,且有父亲和哥哥,他最多也是进牢里待着,吃些苦头,定然不会有什么大事。
于是这事,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现下突然想起来,倒是惊出一身冷汗。
那件事之后,她曾跟易沉提过一嘴,问事情结果如何。
易沉只告诉她一句话:姜觉是被冤枉的。
姜觉是当上大理寺卿之后,才发生的此事,而他如今,在国子监。
可他前世,并未在国子监做过官,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易汐前世的老师绝不是姜觉,而易汐,也没有伴读。
惊鹊脑子里一团乱,心里慌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提点
后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了。
若是傅声西的事,会有一天东窗事发,那姜觉,最终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死。
而她,不知道那件事,什么时候会被捅破,明日,她得先去提点姜觉。
关于云姝,她也有好好想过,那日在听戏坊,看云姝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要收手的意思,既然她是唱戏的,那便给她安排一出好戏吧。
这样想着惊鹊干脆坐起身,点上烛火,披上外裳,到书桌前坐下。
妙语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看见光亮,敲了敲门,叫了一声:“小姐。”
“无事。”惊鹊应声,自己磨了一会儿墨,展开纸,开始写起来。
“咚咚咚。”打更的打了三下。
三更天。
惊鹊写的也有些累了,放下笔,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
早上迷迷糊糊听见连珠来叫人。
“小姐!”
“该起身了,不然进宫该迟了。”
洗漱好,用完膳,妙语看见桌上乱乱的,走过去收拾了一会儿,将昨日惊鹊抄的《长歌行》收好。
瞥见惊鹊的写得小册子,想来应该是昨夜里惊鹊起身写的东西,不敢多看,收了东西便离开了。
今儿天还不错,一大早便出了太阳。
惊鹊拿着糖葫芦到国子监,姜觉已经在了,他好像每回来的都很早。
“老师。”
惊鹊叫了他一声。
姜觉应声,也叫了一声:“沈小姐。”
多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糖葫芦。
两个人方打完招呼,就听见门口易汐高兴的声音响起:“糖葫芦!”
惊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易汐一蹦一跳地往她这边走。
“公主。”惊鹊行礼,然后将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