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妖孽(重生)(32)
于是老让宫里最凶的嬷嬷教着。
这一来二去,学的自然像。
吴嬷嬷从没见过这场面。
因为惊鹊的仪态看着,确实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加上方才,她都已经端出架子来了。
这下不敢含糊,连忙应声道:“老身这就让云姝姑娘上来。”
等吴嬷嬷出去了之后,连珠伸手拍了拍胸口道。
“小姐,你方才可真是神气,我和妙语都被吓得不轻呢。”
妙语接话道:“是啊是啊,我的心被吓得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呢!”
连珠接着提出疑问道:“不过,小姐,为何一定要见那个云姝啊?”
“不过是一个戏子,也值得小姐如此大费周章!”
连珠还没说完,便被妙语扯了扯袖子。
连珠才反应过来。
“是奴婢多嘴了。”
不消片刻,吴嬷嬷便带着人上来了。
许是吴嬷嬷跟云姝交代过什么,云姝见到沈惊鹊的时候,并没有多讶异。
吴嬷嬷领人进来之后,说了一句:“那老身就先告退了。”
便退了出去。
惊鹊伸手摸了摸茶盏,然后吩咐道:“妙语,连珠,你们也下去吧。”
“是。”
二人应声,也退了出去。
云姝穿着一身深蓝色百合纹轻纱衫,蓝色轻纱底衬得百合纹饰格外清新淡雅。
耳朵上挂着一副白色珍珠耳饰,大方温婉,穿的衣裳,配的配饰都不是最惹眼的,但却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能做听戏坊的头牌,绝不仅仅只是戏唱的好,相貌不错而已。
人都出去了。
云姝看向惊鹊。
惊鹊一身也简单,淡紫色轻袍,典雅又不厚重,头上一个简单的凌虚髻,簪着一支并蒂莲步摇。
“见过姑娘。”云姝不卑不亢地朝惊鹊行礼道。
“不必多礼。”惊鹊应声。
“姑娘想听什么曲子?”
云姝故意的,她心里清楚得很,惊鹊见她,绝不是为了听戏那么简单。
“来一首《软香云》吧。”
“好。”云姝应声,往旁边走。
云姝刚走到位子上,拿起琵琶,准备弹的时候。
听见惊鹊的声音。
“我知道你什么身份。”
心头一颤,拿着琵琶的手紧了紧,面不改色地反问道:“云姝不就是听戏坊的一个戏子吗。”
“姑娘若是不知道,又怎会过来听戏?”
惊鹊盖了盖茶盏,笑着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然后看向云姝,她的眼神透亮,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云姝有些受不住同她对视,低头调琴弦,应声道。
“姑娘都没说明白,云姝怎么会知道姑娘的意思。”
惊鹊也不再跟她绕弯子,接着冷冷道:“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总之,离李越远点。”
云姝从惊鹊的口中听见李越的名字,调琴弦的手一顿,笑着抬头道:“我不过是个戏子,李公子出了银子,便是我的客人,哪有忤逆客人的道理。”
“姑娘这话,该跟李公子说才是。”
惊鹊还未开口,便听见门口吴嬷嬷的声音。
“哎呀,李公子,来了!”
“可惜了,今儿盈水阁和云姝姑娘,都被别人包了。”
声音里满是矫揉造作的委屈,一听,就是故意。
☆、佩玉
惊鹊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云姝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拔了发簪。
一时间,青丝凌乱。
易渊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云姝发丝凌乱地跪在沈惊鹊的旁边,背对着他。
沈惊鹊一脸懵地看向推门而入的他。
易渊今天穿了一件花青色半月暗纹轻袍,腰间系了一条牛皮革腰带,身形颀长。
头上戴了白玉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惊鹊微微低头,就看见云姝脸上的泪珠。
立马想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
她从前在太子府,见的太多了。
果然,云姝眼睛红红地扭头对易渊道:“李公子。”
声音哽咽,泫然欲泣。
仿佛在惊鹊那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渊站在门口,看到这样的场景,一点都不意外。
反倒是吴嬷嬷,看见云姝哭了,装模作样大惊小怪地跑过去,嘴里还嚷嚷着:“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好地哭了!”
易渊展开手上的扇子,笑着问了一句:“是啊,这是怎么了?”
云姝刚想开口,就听见惊鹊不紧不慢地接话道:“是啊,云姝姑娘这是怎么了?”
惊鹊一脸无辜,接着反问道:“是有什么话着急同我说吗?走得这样急,都不小心摔了,幸好没磕着桌角,这要是磕着桌角了,毁了面相,可就有一段时间不能唱戏了啊?”
“你说是不是啊,云姝姑娘?”
惊鹊这样说,云姝反倒愣在原地,眼泪停在脸颊上,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