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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危情(8)

作者: 俩脆桃 阅读记录

“我怕你在这搞出人命,闹市杀人风险太大。”

好吧,俞丛又在拐着弯挑剔他脾气暴躁,但好歹他心情没那么糟糕了。

俞丛看了看表,“所以你就这样转告我的父母吧,我也不希望他们插手。”说着就要离开,洛枫立刻下意识拉住他。

“...还有事吗?”

有事,有大事。看俞丛说的这话,准是把他划入了家人阵营,以为他是俞父俞母派来的说客。

可我目的不纯啊,我想你离婚,是因为想占你便宜。

洛枫极想在这里为难他,螺旋双链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直接吻上去?还是把人绑走?反正我有枪,吓一吓总不会把人吓坏吧.....

可是他又看着俞丛,看着他稍微偏头,一双浅棕眼睛流露出疑惑,毫无防备的表情,一如从前般澄净。

洛枫叹了口气,开口时已经平静了许多。“今晚我能去你家吗?”

“——关于离婚法律程序的一些探讨。”他正经补充到。

第六章 一夜心事似流水

洛枫这个色鬼,今晚没能如愿以偿再次抱上俞丛。

在天台的一段简短对话,算是他们破冰的开始。五年说起来漫长难捱,但没有特意寒暄甚至也没有把话说开,也还能将将就就像之前一样相处。

借着“有两瓶好酒让你尝尝”的理由,洛枫成功打入内部。

上弦月挂在天空一角,冰凉的月辉透过云层只剩微弱一层。

都快要贴上那张沾着酒液的嘴了,洛枫听见俞丛叫他,“....洛枫。”

俞丛抵住他前倾的肩膀,“你这样是算什么?”

算觊觎你的人,说这话会不会被照着脸给一拳?

应该不会,他只会当我又在乱说话。

洛枫很早就知道俞丛是什么样的人:傲慢而不觉。接人待物看不出任何有失风度的地方,但就是能让人知道,他一双眼睛高于头顶。

这么多年,洛枫也看明白了,俞丛不会在“他/她这样做是因为喜欢我吗?”这样无意义的问题上花时间,因为认定了天平会向他倾斜——获得关注是理所应当、备受青睐是稀松平常。

因此从来只需要被告知,不会屈尊纡贵去猜测。

他对有些事情的敏感程度几乎为0,因为从来没有“要去在意它们”的概念。

别人不打直球,他就看不懂,就算你洛枫和他有过不正当关系,他也要睁着醉眼无辜地问你,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要能早捅破窗户纸,洛枫刚开窍那天就做了。但他忍着这么些年——中间还遭遇俞丛结婚这样的巨大打击,只是因为一段小而又小、却固执不能退让半步的坚持。

他只想要俞丛主动问他、发现他、不留情面甚至步步紧逼地撬开藏了若干年的秘密。

这样膨胀了整个青春期的爱恋才能一股脑地将他淹没,直至溺亡。

可是,只是期望俞丛问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怎么会需要这么久?怎么会等待了足足十多个春夏?

在得知俞丛真的去追人的那段时间,他的信条几乎一夜分崩离析,“俞丛竟然会追求别人”这个概念对他世界观的冲击远大于其本身。

这是俞丛?这是俞丛会做的事?他甚至想掀开他的头盖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不合常理的构造。

有过很多阴暗不齿荒谬偏激的冲动,回想起来,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但冲动之下,也较劲似的问过自己无数次,让俞丛主动发现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他怎么就不能是特殊的那一个?

怎么、就不能、是特殊的一个?

他凑上去,泄愤似的咬住俞丛。

一夜心事似流水,波涛未起暗流潺潺。

——————

洛枫是存了心要灌醉俞丛的,最后两个人都醉醺醺的,但结果是俞丛还尚存理智,他已经趴在桌面不省人事了。

俞丛扶着墙去洗了把脸,冷水碰到温热的脸颊,立刻把出逃的理智找回来,顺带一段无关紧要的回忆。

高中时候他们两人租了一间学校旁的房子,150平米算大的了,开始也是一人一间房,井水不犯河水。但自从一个狂风作响电闪雷鸣的夏至夜,洛枫非要挤过来和他挤一起,两人就开始混着床睡。

那时候俞丛最大的烦恼就是每天早上都要把洛枫从胳膊上、腿上或者腰上扒拉下来,一顿折腾,下面都快顶起一片天了。

还有两个人齐齐睡过头,直到学校那边的国歌传过来才会惊醒,手忙脚乱抓着衣服就穿。经常会出现俞丛上半身穿着规规矩矩的校服短袖,下面一条花里胡哨的齐膝短裤、或者洛枫一边穿着校服正装,衬衫西服样样板正,一边又套一条工装裤的情况。

总之两人睡一张床,第二天起来十有八九是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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