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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女少卿(45)

作者: 卷阿七七 阅读记录

他的手不再只满足于被她握着,他想要十指紧扣,要手心压着手心,指腹按着手背,手腕抵着手腕。

他的眼眸不再只满足于静静望着睡着的她,他想要看着她前额生出热汗,羞怯耳根发红生烫,眼底含着热泪。

至于他的唇,那想要的就太多太多了,想要吴枕云的全部,所有的所有。

“吴枕云……”

赵墨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薄唇覆在她唇上,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音都落入她的口中。

她还以一腔的娇软温热,毫不吝啬。

乖巧懂事得很。

赵墨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奖赏她更深更重的低吻。

“嗯……”难受的窒息让躺在竹榻上的吴枕云发出低低的闷哼声,“遇白哥哥,小云儿难受,小云儿快难受死了。”

赵墨双目猩红灼热,望着身下的人,再看看她唇角,被他折磨得可怜兮兮的。

他喉结咽了咽,手托着她的脸,拇指顺势擦过她可怜的唇角。

“疼。”吴枕云脑袋蹭到他腿边,低声嗔怪道:“遇白哥哥,小云儿疼。”

细细弱弱的低声嘤咛,和昨晚冷声拒绝他的吴枕云判若两人。

赵墨刚才在一片欲望之中极力控制着分寸,并没咬破她的唇,只是吻得太重了些伤着她了。

轻轻碰一碰她就觉得疼,一疼就撒娇,一撒娇就软声唤他“遇白哥哥”。

“你疼了知道怪我,我疼了找谁去?”说到此处,赵墨擦拭她嘴角的拇指暗暗往下压了压,听她又哼哼唧唧说疼,手上才放轻了力道。

这一晚,亏得有她在,赵墨才能从锥心刺骨之痛中幸存下来。

虽然这份痛处是她亲自带来的,但无妨,只要吴枕云一直在自己身边,赵墨不介意她一次又一次地出言伤他,反正赵墨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寻她化解,只要吴枕云自己受得住疼就好。

可今晚看来,吴枕云并不是一个能够忍耐疼痛的人。

这可谓是自作自受。

次日是冬至,宜搬家、入宅、上梁、纳采、嫁娶、词讼、纳财、祭祀、祈福、求嗣、出行。忌赴任、放水、掘井、动土。

为吉日。

可吴枕云一大早起来就觉得今日不是个好日子,其一,冬至时节,她这个大理寺少卿还要查案办案!朝中大小官员都休假了,她居然还得干活!

其二,就算她今天偷懒不干活,她也得回府去处理阿娘给她寻的那些亲事。

其三,她刚醒来就觉得浑身发疼,尤其是嘴巴,稍稍打个哈欠就扯得嘴角疼。

哭了半宿的眼睛都没事,什么都没做的嘴巴怎么这么疼呢?

她走下竹榻,低下腰来对镜细看,发现自己的唇角居然红肿了起来,眼睛倒还好,这嘴……她轻轻一按就生疼。

吴枕云小声嘀咕着:“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事?”

她怀疑自己夜里起来喝茶时被茶水给烫着了,可她却没有夜里起身倒茶的记忆。

这就奇怪了。

难不成是赵墨越想越生气,恼羞成怒,半路折回签押房把她给打了一顿?

吴枕云觉得这事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不止是唇角的位置,她手腕疼,手背也疼,腰腹也酸,好像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

夜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怎么可以浑然不知?

吴枕云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性命来。

担忧归担忧,案子还得查,公事还得照办。

虽答应了阿景今天回家,但吴枕云并没有打算直接回淳于府,而是先到国子监西院寮舍去探探孙浩的口风。

刚到国子监西院寮舍门口,盛都府衙的一位衙差就上前来回禀道:“回禀吴少卿,昨夜我们发现孙浩偷偷在后院墙角草丛下私藏了两个木盒子。”

说着那位衙差退半步让开身,身后另有一位衙差端着一个螺钿木盒。

这些事应该是赵墨吩咐他们做的。

赵墨此人有一项好处就是他生气归生气,但公私分明,公事就是公事,不会与私事混同一谈,所以吴枕云初回盛都时并不担心赵墨会在公事上为难她,只担心他私下里要她小命而已。

站在前面的那位衙差躬身道:“因赵知府事先吩咐过,卑职不敢擅自打开,还请吴少卿亲自打开细看,一一查验。”

吴枕云道:“多谢诸位。”

她走上前去打开螺钿木盒,里面有一个沉香色的罗绢荷包,将荷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有金葫芦钮两颗、银碎珠子五粒、杂色玉佩一个,上好的松烟墨一枚,春宫小册一本,除这些外便没有旁的了。

吴枕云盯着盒子里那块上好的松烟墨并从腰间取下一块手帕将那松烟墨拿到手里细看。

这是国子监先生专用的御赐松烟墨,缘何到了孙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