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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出轨(84)+番外

许沐歌吁地吐了口长气,闭上眼,象是跌进了时光的隧道之中。

“我只不过是他的女友,他都会这么尽力呵护。你是他的妻子,他必然会用了全身的力气来保护你不受一点伤害。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季阿姨对我有知遇之恩,烨,给过我那么多美丽的回忆,我可以伤害自己,怎么可能伤害他们最在意的你呢?”

她讲得那么挚诚、那么动人,可是陶涛听了却胆颤心惊,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虽然这辈子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该有的一切都还清晰如昨。共同的回忆、默契的笑容、会意的眼神、深埋的情感……

她有什么呢?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婚姻证书。

华烨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个“爱”字,他说那是诗人无病呻吟的做作。

“我回国,是不放心爸爸,而且一个人呆在国外真的太孤单,并不是为了烨。其实我可以早点回国的,但我希望烨幸福,我等到你们结婚半年了,这才决定行程。现在,看到烨那么宝贝你,我真替你们开心。爱,不是占有,而是付出!”

陶涛低下头,端起水杯,咕噜几口一仰而尽,“你……为什么离婚?”她扭头看许沐歌。

许沐歌眼神一黯,“这是我的伤心事,可以不讲吗?”

陶涛一愣,“如果我放开华烨,你会和他在一起吗?”她知道自己象白痴,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许沐歌坚决摇头,“现在,我不可能和烨再走到一起了。你不要说傻话,烨听了会心寒。你要珍视他对你的好。”

她一口一个烨,叫得那么自然、大方,好象她和华烨已是合二为一,是连体的,陶涛不禁想笑,她不是嫁给一个人,而是嫁给了他们两个,这样子,让她怎么去吃醋?

明知没有后顾之忧,她的婚姻固若金汤,可为什么如此无力、如此无奈?

第三十五章,星光

走出酒吧,陶涛的情绪可以称之为沮丧。

许沐歌说,她曾经象西单女孩一样在地铁口拉过大提琴,上下地铁的人经过她的身边,大部分投以好奇的目光,有的会扔下一两张小金额的纸币,有时是硬币。硬币总是不听话,滚来滚去,她正在拉琴,不能停下去捡,当一曲终了,捡起硬币时,硬币已被一双双脚踩得满身泥污,她吹开上面的灰尘,把硬币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

冬天的晚上,风从地铁口灌进来,拉琴的手都冻僵了。华烨给她买糙鞋饼还有奶茶,为了保温,他都把纸袋塞在羽绒服中。有次,奶茶杯破了,奶茶把毛衣、羽绒服都淋湿了,他没吱一声,就那样穿着湿的羽绒服,一直陪着她到最后。

她说这话时,背对着酒吧一整面的玻璃窗,落日的余晖将她的右侧轮廓描上一道边。她墨黑的长发随着嘴巴的张合有轻微的跳动,光线立时被分成很多闪亮的碎屑。

陶涛相信许沐歌与华烨之间的爱情是美的,这份美将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更加浓厚。从这以后无论爱过多少人,都乏善可陈,无法与之相比。许沐歌不管会不会和华烨白头到老,她都是他的唯一。华烨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夜幕降临了,彩虹酒吧激情之夜的序幕徐徐拉开,门外泊车的小弟忙得一头的汗,陶涛站在车来车往中,嗅着空气中浓重的汽油味,想起她前一阵子甜蜜的生活,突然感觉象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般。

可是,她不能埋怨华烨,也怪不得许沐歌,要怪就只能怪老天让华烨先遇到的人是许沐歌吧!如果华烨先遇到她,她能给得了象许沐歌那样的刻骨铭心吗?她不确定。

她没有开车过来,今晚还是要回季萌茵那里住,华烨说要到半夜才能回来。她抬起头,张望着有无出租车过来。

她猛地全身震了一下,左修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象是打量,又象是纳闷。她眼光一扫,没有如预料的那样看到刚才与他玩四目传情的天姿国色。她没有出声,他也没有。泊车的小弟已将他的银灰色本田开了过来,他抽了一张小费递过去,但眼光没有挪开分毫:“上车”。语气坚定且不容拒绝。

他们已经很少在工作之外有交集了,周休时,短信、电话都没有。飞飞说他现在不住酒店,搬到一个高档小区的单身公寓里,偶尔和技术部的人一块出来泡夜店。这种活动,她一次都没参加。

她回过神,笑了笑,摇头:“左老师,不用了,我们不同路。”他仿佛没有耐性似的,“是不是我抱你上来,显得更加有荣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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