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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出轨(232)+番外

“秘书有秘书的事,送我回家是女朋友做的事,两者之间我从不混淆。我在海晶酒店的维也纳厅。”

陶涛撇嘴,吐词这么清晰,中间停顿、转弯很自如,一定醉得不厉害,索性装傻。“没别的事,那我挂了!”

“嗯,我女朋友要是不来,我就强撑着自己开车回家反省,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让我女朋友这样对我不闻不问!”他很识趣地先挂断电话。

她咬牙切齿地把话筒挂上,身子探进被子里,把声音全隔绝在外,任自己坠入黑暗中,催促自己快快入睡,什么都不要想。

十分钟不到,掀开被子,对着天花板大口喘气,任命地穿衣下c黄。

从车库里倒车出去,上了马路,差点撞上停在路边的一辆车,直惊出一身汗。稳稳神,探出车窗朝外看看,呼吸陡地停滞,是华烨的车,淹在阑珊的灯光之中。

大脑有一刻是空白的,回过神时,人已站在车外,华烨站在她的对面,散碎的灯光从树荫间漏下,只觉得他一张脸是迷离的、模糊的。

这是离婚后,没有外人在场,第一次两个人面对面。

《上山采蘼芜》中,被抛弃的妻子遇到前夫,问:“新人复如何?”她也想娴雅大方地问他:现在的二人世界很惬意吧!但是话一出口,却成了“你怎么会在这?”语音甚至有些颤抖。

“我……路过,停下来抽支烟。你要出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对!我赶时间……”没道别,她急急转身拉开了车门。再等下去,所有的伤心事就会翻江倒海漫上来,她会想起他对许沐哥的呵护与体贴,想起他们现在的甜蜜,想起经艺掴她的那记耳光……她怕控制不住在他面前又掉下泪来。她的懦弱,绝不在他面前流露。

“小涛……”他在后面轻轻呼唤她。

扶着车门的手一抖,她没有回头,但也没有立即上车。

“这么晚了,一个人出去,要注意安全。”怕她离开,他话到嘴边却还是改了口。

她清清冷冷地站在树影里,一动不动。

“我已经上过两次庭,都非常顺利。妈妈嗓子还没怎么好,我每天都回家看她。哦,邹秘书要结婚了,婚期放在情人节那天……等我一下。”嘎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低头看了号码,果断地把手机给关机了。

多么熟悉的场景!陶涛讥讽地一笑,在从前她还是他妻子时,当他和许沐哥一起,是不是也像这样从容地按掉她的电话?如今颠倒过来,犹如一个巨大的讽刺。

她已经走出来了,可他还是保持着回忆的惯性,对过往一再徘徊。

“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关心、问候、知会。你要是想看大海,请继续向下,要是想喝咖啡,那么向上走几步,但不要停在我家对面。邻居们看到,会说长道短,我也不想被我的男朋友误会。”说完,打开车门,疾驰而去。

夜色中的华烨面容一僵,瞬即黯如死灰。

到酒店有点晚,一问,才知道客人半小时前就散了。陶涛扭头就往停车场跑,一辆辆车看过去,没有左修然的车,转身又去了咖啡室,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个人。她忙拨电话,那人慢条斯理、优哉游哉地告诉她:“我在露台上看看星星、吹风!”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下来,多一秒我就走人。”不等他回应,她就收了线。

酒店大堂此刻很安静了,天花板上吊着的那像水珠般层层叠叠漫下来的盏盏水晶灯已熄去,只有镶在柱子边沿的壁灯柔和地将光洒在光洁照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得陶涛的身影有几分透明。她烦躁地转着圈。耳朵敏锐地竖起,听着电梯门开关的声音。

电梯门“当”地一声开了,她抬起头,愣住,出来的人也愣了有那么一秒,尔后冰着脸直直地向她走来。

心,微微紧了那么一下,有点意外,应该在北京上班的曾琪怎么会在这里?

曾琪停下脚,一双俏目半眯,丽容上,轻蔑与愤怒交错闪过。

“听说你离婚了?”曾琪问道。

陶涛本想打声招呼,一听这话,索性闭口,等她发难。

曾琪嘴角浮出几丝讽刺:“你是挺识宝的,不过,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会幼稚地以为真的就能和他白头偕老?”

曾琪仰起头来,笑得凄楚,还有几分狰狞,“在你的左修然对我和我爸做出那么多事后,我怎么能不cao心呢?青台公司是我爸爸用几年的心血才创下现在的规模,他是腾跃的太子爷,想坐享其成。我爸没有二话,双手奉上,他还嫌不够,把我爸爸逼到神经错乱的地步。而他对我……我是喜欢他没错,他对我没意思直接说好了。假惺惺地把我调去北京,好像给了我希望,却是把我扔在技术部像个小妹一样端茶倒水、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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