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预谋出轨(117)+番外

不动心,也就不会受伤。

夜风冰冷,她不断地呵着手,跺着脚唯恐血液被冻结。二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美女,要人陪吗?”左修然戏谑地向她挤挤眼,下车搂住她的肩。

她缓缓地眨了一下眼,掩饰住声音里的不悦,弯了弯嘴角:“你到底有什么吩咐,说呀,我都快冻成冰雕了。”

左修然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你真是个冷血动物,我们好歹也朝朝暮暮相处几十天了,突然一下子三天不见,我想让我俩独处一会都不能满足吗?为了早点见到你,我可是星夜兼程,马不停蹄。”

陶涛拧了拧眉,四周望望。

“看什么?”他拍了下她的头。

“你的马呢?”

他朗声大笑,手往下挪了挪,挽住她的胳膊,“走吧,我用走路送你回去。”

他特意坐车回来就为这?陶涛瞪大眼,怔住。

“冬夜走路很暖和的。当然我也可以开车来接你,可我喝了酒,现在《交通法》对酒后驾车罚得很严的,你不会害我吧?坐出租车多没意思,说个悄悄话都象做小偷。”他好象怕她拒绝,一口气搬出许多理由。

陶涛冰冷的心奇异地一暖。这个餐厅离桂林路不算远,走路不过二十多分钟,只是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傻傻地独行,会生出更多的凄凉感,所以她才想打车回去。可她又是那么的怕回去,此时,爸妈一定端坐在客厅里等着她的解释呢!

雪地上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体型一胖一瘦。

“左老师,你真的不怕冷呀!”她穿得象只熊,他不过在毛衣外面加了件大衣。

“你要是在德国的冬天呆过,青台这个温度是毛毛雨啦!”他笑,抬起手臂护在她背后,只是轻轻地挨着外套,并不贴紧,让她不会生出不自然的拘谨。

陶涛捂着通红的鼻子扭头看他,他看似很花心很招摇,但与之相处,他其实是个很细温柔的人,不讨厌。

“今天又哭了吗?”他的眼神又软又暖,声音低沉。

陶涛倏地停下脚步,坠入一段沉默。化妆品真的是女人终生的好友,她已经精心地修饰过面容了,连飞飞都没察觉,他怎么会看得出来?掉泪还是早晨的事,现在都已快夜深了。

空气静悄悄,静得能够感到她突然的低落和挫败。

左修然低低地笑了一声,蓦地手臂一紧,将她一把揽进自己的怀中,很大度地一挑眉,“别难过了,借个怀抱给你温暖一下。”

“左老师!”她脸一红,推开他的身子。

“不用矜持,你不是明星,没人会偷拍的。而且我们之间很阳光。”他顺手给她拉上外套的帽子,又把她拉了过去。

陶涛抗议地哼了一声,他揽着她的腰迈开大步,她只得跟上他的步伐。

这个怀抱依过去……真的很温暖。不只是温暖,她还感觉到一丝珍视的隐约,在这个时候,突地就让她鼻子发酸。

寒枝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晃,枯叶和雪花一同纷纷落下。冷月、路灯,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一切是那么奇异地和谐。

“陶涛?”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叫她。声音轻得让她以为产生了幻觉。

“嗯!”她应了一声,专注地看着路面。

“不只是妈妈的心脏病吧!”他不是询问,而象是一句叹息。

戴着手套里的手指有些僵硬,她张开又曲起,“左老师,你什么时候结婚?”

“准备给我送红包?”他小心地揽着她,绕开一个堆在街角的雪人。

她笑,呵出一团热气,“有点好奇能让左老师放弃整片森林的那棵树长什么样?”

“我不会结婚的。”左修然说,语气不象是开玩笑。

“为什么?”她突然停下脚步,整个人一下跌进他的怀中,隔着冰冷的羊绒大衣,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左老师是不婚主义者?”

他耸耸肩,低头看着她镶着一圈皮毛的帽子,“因为我现在还给不了一个做丈夫的承诺和责任。给不了,所以不想欺骗。婚姻是件神圣的事,不要随意亵渎。生孩子也是一样,不要以为孩子只是一个受精卵,他是一个生命。给不了孩子稳定而又健康生长的环境,那么就不要轻易地让他来到这个世界,这是对生命的尊重。”

“哦!”她恍惚地站直身子,继续往前走去。他的话听起来很另类,很薄情,可是却有那么一份道理。

上一篇:玫瑰战争 下一篇:爱能成魔能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