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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皇后(60)

“状元公是卫识文,听说是天下第一才子,皇上亲点的。”

“不对!”萧玮微皱眉头,“我听说有位姓梅的文官,学识丰富,博古通今,涉猎广泛,皇上很是重用,他是谁呀?”

魏如成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没有呀,朝中莫谈文官,武官也无人姓梅呀!”

“你再想想,个子不大,粉嫩得如女子,但却绝顶聪明。”

魏如成摇摇头,“没有,我在户部任职时,也日日上朝,大臣们中没有个子短小之人,王爷,你会不会听错了?”

萧玮眼眯成一条线,阴冷地看向罗干。罗干一怔,急切地说,“王爷,千真万确,宗归田细细给属下描述过的。这次凉州计划失败,全毁在此人手中。”

“凉州”,魏如成心中默念道,这个名词好熟悉,可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那安庆王,你再想想,老的官员中,可有姓梅的。”萧玮又转过了身。

“王爷,你忘了吗?你的太傅不就姓梅吗?”魏如成提醒道。

萧玮眼前一亮,他记得梅太傅,斯文儒雅,却又淡于名利,任太傅时,常常被他们弟兄气得叹息连连。“他有子嗣入朝为官吗?”

“梅太傅没有儿子!”

萧玮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他的女儿在宫中为后,王爷,你不知吗?”魏如成不解地问,皇上大婚时,不是昭告天下的吗?

萧玮眼睛睁开,直直地瞪着魏如成,突然他腾身站了起来,抓住魏如成的衣领,哑声问:“那皇后人怎样,过问国事吗?”

魏如成吓得直摇头,“皇后人极好,只爱看书,是个才女,从不过问国事!”

“这一阵,皇后在宫中吗?”

“她一直在宫中闭门读书,从不见客。”

萧玮扔下魏如成,仰头哈哈大笑,“才女,是吧!想不到啊,想不到,罗干,现在细细想来,全对了吧,娇小,粉嫩,我说呢?哈哈,萧钧命不错,哼!”他的脸色一下又冷凝了起来,“罗干,这几日盯紧点,稍有机会,不必等我指示,就行动。”

“属下明白!”罗干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

魏如成不解地看看萧玮,又看看罗干,他们是在打哑迷吗?

“好啦!,罗干,送安庆王回去吧!今日真的谢谢他,不是他,我们想破头也想不通呀,哈哈!安庆王,日后还要麻烦到你,小王先在此谢过了。”

魏如成脸僵僵地笑着,“不用谢,我又没做什么。”

“不,你今日真是大功臣。”萧玮和罗干对视一眼,又放声大笑。这笑声让魏如成听得毛毛的,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让他的心又开始抖索着。

正文:二十四,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 上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旧时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楼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唉!”不经意,又是一年春来到,细雨绵绵,落红满院。玉奴怅然若失地站在廊下,目光空洞的望着院外。

“姑娘!你怎么站在这里淋雨?春雨寒心,冻了可不好。”随侍的丫头茗烟着急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

“不打紧,我身上衣服暖着呢。”她没有回身,幽幽地问:“卫大人来了吗?”

茗烟皱着眉头,好似没有听到问话,伸手拉住玉奴的手臂,态度强硬地将她拉回室内,递过一杯刚砌的茶,用布巾轻拭着她微微淋湿的秀发。

“卫大人,卫大人,心里就装着个卫大人,自个也不照照镜子,姑娘,你看你这一阵瘦了多少。杏花楼里有几个象你这样傻的,不但得罪了妈妈,还又没有博得别人的专心,何苦?”茗烟抱不平地埋怨着。玉奴姑娘自从认识了那个状元公卫识文,三魂少了二魂,再也不愿陪任何客人喝酒聊天,整日满心满眼地盼着卫大人过来。那卫大人来到是常来,兴致来了,两人谈诗唱赋,姑娘也愿意弹奏一曲,相处得到也愉快,但这只是少时,大半时卫大人来这就爱喝闷酒,喝多了就开始对着姑娘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知对哪个女子的暗恋。姑娘总是极尽温柔地宽慰他,毫不在意那份情意并不是用在自已身上。喜欢一个人到这个份上,真是无药可救了。

玉奴静静凝视着窗外朦朦的细雨,虽然身在室内,但是她的心,却象被这雨润得湿湿的,一直在悄悄地流着泪。她不知这样的相遇算不算是个缘,如不是,为何要相遇,如是,为何他心中已装下了另一个人。有一点庆幸的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并不喜欢他,她想陪着他度过这最失意的日子,也许有一天他会回头看到她的身影。一直以来都被众星捧月般,她知道自已有多美,没想到有一日,一个人常常来看她,却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因为她的知心。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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