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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宫柔妃(68)

皇宫,同心阁,司马炎悠悠睁开眼,年纪大啦,一向睡得很少,不曾想今夜居然睡足一宿,却没有神清气慡,反到头有点晕晕的,他习惯地侧过身,一摸,空落落的。

“爱妃!”他惊慌地坐起来,瞧见阁外的雨廊边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他忙下c黄,从榻上拿了件外衣,开了门,温柔地为正看雨的人披上,温热的脸一碰粉腮,冰冰凉凉的,忙怜惜地抱在怀中。

“回阁吧,这样会冻着的。”他揽紧不盈一握的身子,强拉进室内。

匡似画神情木木的,他到不以为意,这位爱妃从来就很少笑意。

花甲之后,居然还抱到倾城佳人,这份喜悦一直令他津津乐道。虽然皇宫年年有大批的秀女进宫,但那些个粗脂俗粉,怎么能与爱妃相比呢?

他是当今天子、九五之尊,天下最美丽的一切就该归他所有。

她清清冷冷的性情,幽幽怨怨的眼神,都令他如少年般的痴狂。说起来有些愧疚,初时她并不顺从,但就是这种带刺的花朵摘起来才更加让人兴奋。

唯一遗憾的是她对他并不象其他妃嫔那般乖巧、讨好,总是让他这位皇帝低头取悦于她。

不过,他还是喜欢她,很宠很宠,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珍宝都献给她,可惜她什么都不要。

“皇上今日上朝吗?”匡似画漠然地问道。

司马炎一喜,这好象是爱妃清晨第一次主动和他讲话,以前都是他堆着笑意,缠着她说些绵绵情话,而她面无表情地听着,什么都不回答。

“你想朕陪吗?”他抱紧她,枯老的手在她婀娜的身子上游走着,匡似画表情淡然,而他却已开始喘息加重。

她推开他的手,挪动下身子,面对着他,“去上朝吧,皇上,臣妾不想被大臣们说媚惑皇上不事朝政。”

臣妾?她自称臣妾,入宫以来,她只肯自称“我”,从不会用“臣妾”这个称呼,她终于接受他了吗?司马炎意乱情迷,越发抱得紧了,凑近粉腮,密布着细吻,“放心,朕是皇上,谁敢乱讲。这天不凉不热,飘着细雨,朕只想与爱妃厮缠着,永不分离。”

匡似画头转到他视线看不到之处,浮起一脸厌恶,转过来时,换上淡淡的笑意。“皇上,这样不好,宫女和太监们都在外面候着呢!”

“随他们去,朕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自上次爱妃小产之后,朕都许久没和爱妃一起了。爱妃,爱妃,爱妃……”一声声的呼喊,听得分外暧昧,声音低低的又如耳语,一阵阵热气呼在匡似画的脸上。

匡似画闭上眼,僵直了身子。

司马炎早已心神荡漾,腾手抱起她,“爱妃,好不好?”连声音都软了下去,仿佛软弱的哀求。

苍健的身躯覆上娇弱的身子,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什么,匡似画嫌恶地叹了口气,放软了身子,任由他云山雾海地裹着驰骋。

直闹到近午,当然皇上的早朝也取消了,司马炎才算是慰藉了这些日子的孤寂之苦,揽紧匡似画,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爱妃,朕真想这辈子、下辈子都和你一起呀。”

匡似画漫不经心的侧过头,“下辈子的事,谁知道呢?皇上连这辈子都不珍惜,还下辈子呢?”

司马炎讶异地睁开眼,“爱妃这话什么意思?”

“臣妾昨日听太监们议论,说皇上不仅棒打太子,还把对太子相助的朋友抓进大牢,皇上这不是在逼着太子与自已疏离,从而导致宫乱吗?到那时,谁又知道是太子狠还是皇上狠呢?”也只有她能讲这话,换成别人,司马炎早急得跳起来了。

司马炎欢喜地贴紧被中的柔躯,“爱妃你在关心朕啦!你放心,太子现在不管怎么折腾也飞不出朕的掌心,朕能立他自然也能废。”

匡似画佯装一脸担忧,“但这样父子背离也不好呀,大臣们也会说东道西的。”

“唉,爱妃,前日朕去凌云寺为你祈福,居然遇两位宫女装扮的刺客,幸好稽总管警觉,才化险为夷。这同行的刺客都是东宫总管宋公公挑选的,朕一猜便知是太子等不及朕万岁,想取而代之,朕不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是顾念父子情份,当时就可以把太子杀了。朕抓那位朋友,只是吓他一下,以示警示。”

匡似画扁扁嘴,“皇上,万一是别人栽赃太子呢?臣妾瞧太子平时也不象是那种很张扬狂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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