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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宫柔妃(11)

与匡似画相比,他的王妃和侍妾做她的丫环都不配,这才是真正的美人,飘逸、清灵,一生都看不够。

愿舍尽所有,与美人相守朝朝暮暮。

瞧着皇上失态地紧抓住匡似画的玉手不放,他猛然一怔,收回炽热的视线。

“齐王,如皇上倾心匡似画,但会碍于匡似画与太子的婚约,不便出手。你一定要玉成此事,助皇上抱得美人。从此后,在皇上眼里,你便是他贴心贴已的王子。一方面,抢了太子的未来妃子,情面上无法交待,自然更不可能召他回国,另一方面,呵呵,匡丞相成了皇上的国丈,当然就无颜天天嚷着让太子回国之类的蠢话了,估计日后连相见都不敢。一出小计,永除两祸患,齐王,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能坏事啊!此事一成,这江山就稳稳放在你手中了。”

司马衷蓦地想起郭俊的嘱托,定定心神,小不忍则乱大谋。静待着皇上的举动,以便行事。

匡似画羞愤得满脸通红,可又不敢挣开。

“咳,咳!”储皇后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一下,小心地说:“皇上,你可记得晔儿与似画小姐的婚约,说来也有好多年,是否该让晔儿回国,让他们完婚?都是不小的年纪啦!”

司马炎眼中只有这抹美艳,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看不到。

“皇上!皇上!”储皇后见司马炎没有理会,不禁慌乱,又唤了几声。夫妻几十年,皇上这样的眼神还是平生所见,象饿了很久的人看到了食物一般。

司马炎这才回过神,不自然地松开匡似画的手,眼神仍不舍转移。

“皇后,你唤朕何事?”

“臣妾说该给晔儿和似画小姐成亲了!”储皇后缓慢而又清晰地说。

“成亲?”司马炎思忖片刻,用略带勉强的口吻说,“成亲是大事,怎能说成就成,朕要细细思量一番。”

匡似画一张玉容霎时没了血色。

储皇后看她一眼,怜爱地说:“似画你进宫也许久了,只怕匡夫人等着急,你先回府吧!”

“皇上,皇后,小女先告退。”匡似画如蒙大赦,急急转身,不防撞到后面一堵ròu墙,这才发现在场还有一人。

一双掩盖着深切欲望的眼如弯勾般,直直地看向她。她吓得后退一步,慌忙低下头,“对不起!”

“匡小姐走好!”细目眯成一条fèng,让过半身。

匡似画逃一般,跑出御花园。

“皇上,可能是年岁大的缘故,臣妾近日越发思念晔儿,可否让他回国暂住几日?”储皇后走近司马炎,哀婉地说道。

司马炎还没从美人消失的怅然中恢复过来,没好气地说:“一切都以国事为重,不要以妇人之仁坏了大事。朕自我分寸,你回宫吧,朕和衷儿再转转。”

“皇上?”储妃追喊一声,他视作未闻,头也不回走向了园子深处。

一种不祥的感觉让储妃心惊ròu跳,一件举世骇俗可怕的事似乎快要发生,而她脆弱的肩无力阻止。

司马炎觉得自已象个初动情愫的少年,浑身提不起力气,所有的心神都被匡似画带走了。

“唉!”他微微叹了口气。记得小时的她,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孩,怎么大了后会有如此的美,美得象夺人魂魄般。可她为什么要是晔的太子妃呢?

“父皇!”司马衷看出皇帝的隐隐若失,会心地一笑,指着前面一簇怒放的花束,“那是棵桃树,如果冬日让园工在上面嫁接上李子树,来年,便会是一树李子花。谁又会知道它从前是棵桃树呢?”

司马炎眉毛一场,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司马衷并不慌张,微微欠身,“儿臣觉得皇后说得不错,太子该起程回国了。这春暖花开之时,宫中如果有场喜事,真是锦上添花呀!”

“衷儿,你的意思是……”司马炎脸上不显山露水,静待着他的下文。

“儿臣很想当一次伴郎,帮太子去匡府接回妃宫。”

第六章,一箭双雕 下

京城人嫁女娶媳,爱挑隔年两边。几日几十桌的流水宴席,那些ròu食、鱼虾、汤汤水水,若不借着寒冬冷春的气温保鲜,怎么开呀?结婚不是小事,寒酸些,街坊邻居、亲戚朋友几十年都会拿出来取笑的。

挨着新年,平时不常走动的亲戚、朋友,谈谈笑笑,又是办喜事,又是团聚,两全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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