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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55)

他俯视着她,俊容被欲望扭曲得变形。她盯住他眼睛的深处,伤心地发现,她曾经在那里看到的,他对她的一片爱,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她和他那些如走花灯般的女友没有两样。

她是聪明的,第二天,她准时出现在教堂,成为梁清的妻子。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詹安尼了,再不会感到对不起他了。一份安定的婚姻,一个深爱自己至极的丈夫,没有让她对他的思念减少一份,她可悲地发现她这些年,她心里爱着的只有詹安尼。

感情有如雨后的荒糙,一旦沐浴到阳光,便节节地疯长。

这缕阳光,就是她和詹安尼在上海的不期而遇,夏心婷认为这是上帝的安排,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她和梁清的婚姻只能算是平和,而不是幸福,没必要再勉强下去了。她又没有老,也没孩子要考虑,安尼还没有结婚,只要她自由了,属于她的爱情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次,她是无比坚定自己的心。

可是这时,詹安尼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让她无比恐慌。他的手机关机,听说他的公寓就在公司的楼上,也许,她不要再顾用她的脸面,直接找过去才对。

爱情,不是坐着傻等,而应奋起直追。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撑坐起,缓缓打开储藏室的门,梁清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你……醒啦!”夏心婷本能地瑟缩了下。

“你在干什么?”梁清盯着她,眉宇不悦地蹙起。

“我睡不着,就……出来坐会。”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坐在这储藏室中?”

“嗯,这样就会不打扰到你。”她低下头,无助地揉着睡衣的腰带。

梁清咬了下唇,“我现在也没睡意,那我们就来聊会天。”他转过身,拧亮了客厅的大灯,两腿叠着坐在沙发上。

夏心婷局促不安地坐到他对面。

梁清望着她,眼神有些愤懑,但他抑制住了,“我今天接到肖白的电话,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夏心婷脸色苍白地抬起头,嗓音颤抖地问:“他……有没有说别的。”

梁清挑挑眉,淡然地问:“你这个别的是指什么,分居还是离婚?”

夏心婷别过脸,半晌没说话,眼神是悲哀的,心意却决绝。“我想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我们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离婚吧……”

梁清眯细着眼,打量着她,那神态只当她说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耸耸肩,捧场地扯了下嘴角,“你这个错误,是指我不够爱你,还是因为你不容易怀孕?这些……”

她打断了他,“不是,不是这些,是我……没办法再爱你了,我不想欺骗你。”

“再爱我?你有爱过我吗,亲爱的?”梁清冷冷地笑道,走过去,捧着她濡湿的脸。

她半张着嘴,眼神躲闪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呵,亲爱的,你懂不懂什么叫爱?你有爱我到忘我的地步,有爱我而什么都愿意牺牲的境界吗?你所谓的爱,只是毫不付出的接受。这些年,就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我捂热的,可你却还是冷凉刺骨呀。亲爱的,如果我就这样撒手让你离去,你能肯定他会象我这样爱你吗?”

“我……我……”她嗫嚅着,她没见过他用如此凶悍冷漠的语气和她说话。

“我真希望我不爱你,这样,你如果离去,我也就不要牵挂了,可是我做不到,也不会放开你的,即使你不爱我,只要我爱你一天,我就不会同意离婚,你也别想着分居,也不会让那个风流浪子心愿得逞。从现在起,你所有的银行卡我都已冻结。”梁清愤怒地收回手,“我想你情绪有点不稳定,好好地静一静吧,留在房间内比较安全,我明天还有课,先睡了。”

他没再看她,扭头往卧室走去。

夏心婷抱起双膝,蜷缩在沙发上,无声地饮泣。

梁清没有象从前一般,看到她流泪的时候,会抱着她、安慰她、用缠绵的性爱温暖她,不知不觉,他对她的爱也在变质,变成了一种狂热的占有和对詹安尼的示威。而她,连佯装的温柔都不肯。

这种婚姻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她觉着自己现在有如被束缚在笼中的一只鸟,主人留下她,已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买她的价钱太过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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