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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28)

“哦,”他咽下欲问昨晚那个酒吧钢琴师的事,是朋友还是爱人呢?“不必急着辞职,等找到下一份好工作时再辞也不迟,你虽然没经验,但是聪明,做得还不错。”

舒樱眼一红,觉得有些唏嘘,心中象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怎么着,这工作都象是一份施舍?做下去,心里委屈,不做,又没钱。她这样的人,去餐馆洗盘子都没人要。要不,去老家待产吧,可是……梦呢?她和逸宇的梦呢-------在上海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家。

电梯快要到达底楼时,詹安尼又说,“舒樱,明天见?”这是道别,也是确定。

她咬着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电梯门一开,洛飞扬起帅气的笑脸,站在外面。“嗨,樱,我来接你下班。”

詹安尼一张脸突地绿了。

舒樱骗他?

十五,过境的鸟(一)

“这是你朋友?”詹安尼满含嘲讽地问舒樱。

舒樱正被洛飞的出现怔住,一时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小脸又是红又是白,只得狠命地瞪着似笑非笑却装着温柔体贴的洛飞。

“已婚女子和人约会,又不犯法,你紧张什么?”詹安尼真的是一口气咽不下去,她为了这个男人推了他的邀请,还不惜说谎。他把舒樱的惊愕理解成了心虚,心中是凉了又凉。

洛飞说是为舒樱而来,一对俊眸却始终挑衅地看着詹安尼,似乎很满意看到他恼羞成怒的样子。

“詹总,不是这样的。”舒樱欲解释,洛飞把抓住她,旁若无人地说,“我们一起去吃凉面好不好?就上次那种,不过这次要点很多卤味。”

他很特意用英文又重复了一遍。

“我对你的甜蜜韵事不感兴趣。如果很想辞职,明天来办手续吧,我会让财务部算你全月的薪水。”詹安尼被成功地激怒了,冰着个脸,眉紧蹙,面无表情地按开电梯。

舒樱一时承受不住他的冷语,更因为他的误解象玷污了自已,委屈得浑身发抖,下巴一个劲地哆嗦。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她只得紧咬着唇直直地往外走去。

洛飞摸摸鼻子,很识相地不发一语。

“洛飞,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成了家的人,有责任有义务,而你有坚强的后盾,可以随意挥霍你的人生,我不能,我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快要出生的孩子。你想怎么玩,我不会再指手画脚,请你不要扯上我,好不好?”地铁里,洛飞给她挤了个座。她仰着头,看了他许久,含蓄地说道,“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和一个孕妇玩游戏的,那不道德。”气成这样,她连骂人的话还是一句都说不出。

“因为被炒鱿鱼吗?上海象那种公司多的是。”

“和这个没关系,是我主动辞职的。”虽然年纪差不多大,而他是金丝笼里的鸟,为了一份情都如此放任,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她却已有了一点沧桑感,深知生活的不易。

“我是指你的玩笑可以打住了,如果你再继续,我给洛教授打电话,把你的情况告诉他。”她会的不多,不惜用上威胁。

“他如果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乐坏的。他最中意你了,以前就巴不得我能追上你,只是书呆子下手快,他没办法。”洛飞甩了甩头发,让旁边偷瞄他的几个女子失了神。

舒樱无力地按按太阳穴。“洛飞,你以前的那种高雅和斯文都哪去了?你现在讲的话怎么这样粗俗,我和那个女人有相同之处吗?你真是疯了。”

“因为截然不同,才能把她的影子抹去。说起来,我们应该是同类人,只不过我走岔了道,现在我要借住你的手回到原来的路上。我准备下学期回学院上课,争取拿到奖学金,给你买好的营养品。”他说得煞有其事。

舒樱头扭向一边,看着地铁外黑彤彤的世界,当他说的话是耳边风。估计洛飞不是发热就是神经短路。

“难不成你喜欢上那个假洋鬼子?”洛习突然发问。

舒樱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你以为人人都象你,只会谈情说爱,就没正事可做。我是有夫之妇,不是水性杨花。”

洛飞的脸蓦地苍白而毫无活力,身姿僵硬着,眼神里有种受伤的委屈。

舒樱瞧他这样,不由打了个冷战,深知自己这句话说重了,可又不想道歉,把头低了下去。

直到下地铁,两个人都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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