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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129)

“如果我的心里要以为你挪一个位置,会不会成为你的勇气?”

“别傻了,鲍西娅,我看得出你对巴萨尼奥的爱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在D市的那个晚上,只是……因为孤单太久,没其他意义,你不要想太多。”

舒樱慧黠的眸子一黯,默默的转过身去。

好半响,她才开口道:“安尼,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没有看向他的眼睛。

他容允自己最后一次肆意的用眼神怜慰她,艰难的笑,“嗯。”

“好,你说没有意义就没有意义。你还有事吗?”舒樱咬着唇,不让声音带着哭腔。

她从来就不是坚强的人。所谓的坚强,都是硬逼出来的。

“没有了,保重,鲍西娅。”他俯身在她的腮边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往门外走去。

她送他到门外。

“别送了,外面冷。”他冲她摆摆手。

“哦。”舒樱也没别的好说,只好放下手。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他仰起头,看不到她了,詹安尼的笑容凝在脸上,僵了一会儿才想起收回,手紧紧的按在胸口,微微弯下腰。

俊容上,泪流满面。

离开她,比想象的要难许多。

他真的很爱很爱她,因为已经没有自信能给她所要的一切,所以要放她走,走向那个能给她幸福的人。

清晨的天空,碧蓝如洗。

一架飞机停在停机坪上,机组人员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詹安尼站在侯机的人群中,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

十分钟后,飞机迎风而起,滑向天际。

他没有回英国,也不再上海,他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舒樱是在一个冬雾弥漫的早晨离开了上海,公寓退租了,春节在即,她回老家过年。大部分行李寄存在火车站,她只带了一点简单的换洗衣服,包包里有本书,书里夹着一叠洪逸宇墓地的照片。BABY走了,她无法再把逸宇离世的消息隐瞒下去。说些善意的谎言可以换得一时的心安,但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被骗的人,痛苦是双重的。

人都有自愈伤口的能力。

火车开动了,给过一个站又一个站,跨过一个省又一个省。舒樱眯上眼,半躺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象明星片一张张闪过。

二天后,车到站点,舒樱夹在春运的人群里下了车。看上去,她显得有些疲惫,头发凌乱,面色枯白,除了旅途的艰辛,再就是内心的创伤还是新鲜的伤口,离上海越远,她越忘不了詹安尼。

她平生第一次尝到昏晨不分,思维停滞的滋味,甚至铁轮滚滚的声响在她心里也是安尼安尼的唤着。

她想,这就是失恋吧!

她不知道失恋原来是如此的痛,虽然日子如自来水一般源源不断的往前流,有些事都留在了身后,但那种痛,那种不肯弥合的反复溢血,不是你想忘记就能从容忘记的。

在她好不容易撤下心防,接受了詹安尼,在一夜缠绵之后,他对她说那一夜没有意义,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怖的事实。

她的爱情之路一直平坦,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除了承受只能承受。

她能体谅詹安尼现在的处境和悲痛,但无论如何,把那一夜说成无意义,她还是受伤了。

老家的空气带着一些潮湿阴冷,火车站广场的混乱着实让她吃了一惊。这是她和逸宇读了三年书的地方,空气中的没一个浮尘都放佛写着她和逸宇的故事。她拎着包走出站台,他还要赶到汽车站,再做2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家。逸宇父母那边,她准备回英国前过来一下。

面对前,她需要积蓄一点勇气。

舒樱走在街头上,无意中抬头,看到对面有一个提着行李箱的人向她挥手致意,隔着二十米的距离,舒樱看不清他是谁。

那个人穿过人流向她跑来,俊美的面容扬起灿烂的笑意,漆黑的发丝在脑后飘动,舒樱下意识地瞟了一下他的裤腿,双腿修长,玉树临风,街上经过的男男女女都不由自主递过惊艳的一眼。

“洛飞,你怎么在这里?”她惊讶地看向他,吓得不轻。

洛飞甩了下头发,优雅地把她拉到附近过的门廊下,防止被人流碰到。“我到这里来旅游呀!”

“旅游?”舒樱瞪大了眼,这穷僻市区,这深山野林,这寒冬腊月?

“嗯,听说这里生态保持得非常好,最自然,最原始,一直想来看看,这不,腿一恢复后,我就急着来了,好巧,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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