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想你以后多在意我一点。答应我,不要再做什么枪手了,我不愿意你和那个认识的人在一起。”
“齐鹏呀?”我笑了,“放心,他女友多呢,不会瞄上我的。我还欠他一点人情,再做一阵,我就回绝了。”
“好吧!”他不情愿地咬住我的唇瓣,“还有,不可以再和温医生单独出去。”
我脑中闪出那日温子中在怀柔无奈的哭诉,要是当初他不做君子,听从我的意见,今日站在我身边的就是他了。“放心,他是君子,没时间找有主的女子聊天。”
“你这样说,我就不放心。两个人一定要彼此坦诚,才能牵手走下去。我总怕你为了别的忽视了我。”他口气中有些不安。
我转过身,正对着他的眼睛,“仰南,我在意你比你想像多很多,虽然当初总说是齐鹏鼓动我去北京的,要是我不努力,不愿意,也是可以不去的,但我花了心去面试,就是想留下,潜意识里不是想找你吗?”
“嗯嗯!”沈仰南欣慰地笑了,“一起回味感情的历程,真的很戏剧化。要是少了哪一个环节,都不可能,就连你跌伤胳膊,也象在冥冥中注定为和我相遇。”
“你讲得象是我特意安排的。”我悄声埋怨。
“唉,我到宁肯是你设计好的,那样代表你用心在付出,就怕你不出力,总等天意、顺其自然,让我追得好苦。”他摩搓着我的脸腮,笑着说。
“好啦!以后换我追你好了。现在,该进去了吧,不然我妈妈可要追出来了。”
“是,老婆大人!”他挽着我,走出了凉台。
[正文:二十四,秋凉如茶 (四)]
历时三月又十天的伤臂,终于宣告全愈。吊习惯了,我一下子都不知有胳膊如何自如地伸展,温子中微笑着把我的胳膊一拉,“你呀,就是太被动了,不推一把,就原地踏步。”
我摸摸手臂,确实有时我真的太懒于挑战了。“你最近好吗?”上次见温子中还是夏天,如今都快中秋了。
“不坏呀!工作、吃饭、休息,秩序井然,一丝不乱。”他扫过一眼,眸中已无任何波澜起伏。“下月,我要去西藏。”他淡然地说,收拾着手中的器械。
“去旅游吗?”少了石膏的束缚,手臂轻了许多,我不确定地左看右看。
“不,是工作。”温子中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蓦地抬起眼,“为什么?”
“喂,少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因为不想见你才去的。你忘了我是军人吗,军人以服从为天责,这是上面的命令。”
我闷闷地坐到椅中,眼眨都不眨地看着他,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对他说什么,更没有挽留他的任何理由,但我就突然伤感起来,虽然没有特意、故意、有意,可我却是实实在在地伤害过他。
“晨曦!”他含笑坐在我身边,拍拍我的手,“不要一幅舍不得我的样。到了西藏,如果我特别想念北京,也许我会经常打电话给你哦!”
我有一丝哽咽,“可以,无论何时何地都行的。”
“唉,晨曦,你都快成别人太太了,怎么还能这样相信别的男人呢?”他笑着用手指顶顶我。
我难为情地低下头,“你不是别的男人,你是君子。”
“君子的本质还是男人,所以要有点提防之心。好啦,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沈大教授就要追过来了。”他递给我风衣,催促道。
我摇头,“不要送了,我不想看到你离开的背影,也不愿和你道别。就这样,当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和医生说再见吧!”
他没有坚持,只帮我穿好外衣,一直微笑着,情绪淡淡地。我走的时候,他已转过身去,我亦没有回首。
走出医院大门时,我想起那天晚上沈仰南、明琪、温子中和我曾在这里相遇,那时我们心中谁会想到是今日这样的结局呢,人生无法预料,只得边行边看。
那天和齐鹏打电话,婉转地提出婚后不再接业务,他停了一下,笑着说,“你终是不肯为我留,我可以知道我为谁做了嫁衣吗?”
我说是沈仰南,他大大惊呼了一下,“我说那天吃饭时,你怎么心神不宁的样,看来他迷你迷得不轻,你是真正的高手,尽挑高枝踩。好啦,那我现在开始转移目标了,就放你一马吧,不过,说好,以后有是有特急的业务,你偶尔也要为我客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