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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99)

门外的人是白翩翩。

“见过堡主夫人,请问堡主他好些了吗?”白翩翩谦恭地万福,低眉敛目柔声问,秀美的脖颈上扎了根白色的丝带,更显清雅脱俗。

碧儿失笑,大清早就开始爱心大放送啊,“白姑娘,你知道我和堡主成亲几日了吗?”

“呃?”白翩翩俏脸一红,“怕有……七八日了吧!”

“确切地讲,是刚满六日。一大早来打扰蜜月中的新人,这合适吗?”

“蜜月?”

“白姑娘不会连蜜月都不懂吧!顾名思义,蜜月就是像蜜一样甜美的一个月,这种时候,新婚夫妻耳鬓厮磨、两情相悦,眼中只有彼此,就连家人都知道给一个独立空间给新人。我夫君在蜜月期间,把白姑娘收下就已很仁慈,白姑娘都等不到我们蜜月结束,就想和我抢夫君吗?你这样的大美人不会这点自信都没有吧?”碧儿斜睨着她,起c黄气很大。

“我……我……”白翩翩张了张口,眼眶一湿,“翩翩只是担心堡主的伤势,没想其他……”

“哇,我替夫君说声谢谢。夫君和我一起,你是担心我不会照顾他还是不如你会照顾他?”很是讨厌这种装清纯、柔弱的女人,把别人都当成她的裙下臣,被她迷得智商很低吗?

白翩翩羞窘地低下头,咬着唇,不让呜咽声发出,急急地施了个礼,“对不起!”扭头哭得肩一抽一抽的跑走了。

碧儿“啪”关上门,心情坏到极点。气冲冲地奔到c黄前面,君问天眯着细眼,嘴角勾起一丝轻笑。

“考虑到你是病人,我先容忍你一会。早膳后,要么你搬离厢房,要么你让人给我重找一间,不然这样我要疯的,我才刚刚闭上眼,就被叫醒,真是要命。”她闭了闭眼,表明观点。

“蜜月时,新人怎么能分房睡呢?怎么也得同房一个月。”他慢条斯理地说,看着她急得小脸通红,两眼冒火,卷发一根根发扬着,有种狂野之美。

“不要学我说话!”碧儿气呼呼地坐下,过了一会,她忽然坐正,“君问天,不如这样,我回飞天堡,你在这边养伤,免得你的白姑娘看我不顺眼,碍着你们亲密也不方便。”

“你在吃醋!”他心情突然大好。

“吃你个大头醋。”碧儿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你发善心,把我休了,我会对你感激不尽。唉,你们君家水挺深的,人也复杂,我不想掺进来。君问天,不如我们演一出戏,假装我不准你纳妾,你说我不贤惠,一怒之下,休了我?”

“想都别想。”君问天断然拒绝。

碧儿突地瞪大眼,“君问天,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俊容一僵,“怎么可能的事。”目光躲闪地移向帐顶。

“嘿嘿,我想也是呀!我们是协议夫妻,各取所需。君问天,要我担这么个虚名干嘛呢,把它送给想要的人吧!休了我,好不好?”她蹲在他c黄前,握着他的手摇着。

君问天重重吸了几口气,“休了你后,你要去哪?”

碧儿眼睛滴溜溜转了下,脑中浮现出韩江流的身影,“去我该去的地方。”昨晚,她有点冲动了,他一定很难受吧!难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君问天捕捉到了。

“你该去的地方就是这里。碧儿,不要浪费口舌,我不会休你的……现在不休,二年后也不休……若我死了……也会拉着你垫棺的……”他阴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休不休这样的话。你嫁进君府,生是君府的人,死是君府的鬼。”

碧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倒抽一口凉气。

就因为君问天那一句话,碧儿睡意全消,早膳也没用,一个人寻乐后园中一处暖阁,掩了门,枯坐生闷气,心中把君问天咒了已经不下千万遍,仍是不解余恨。现在不仅不会早点脱身,两年后的美梦也不要做了。他若是真和她死缠到老,她可以想象得出她的未来是怎么的一片“光明”。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碧儿站起身,在屋中踱着步。放在二十一世纪,她大可把这事闹到法庭,然后分居六个月,他不离也得离。前提是她能独立。这事在一千年前的蒙古,君问天被人刺了,都没惊动官府,莫谈这小小的休妻事件,何况她根本不知衙门朝南还是朝北。就这样跑回家中,舒富贵一定是把她绑了亲自送给君问天。不回家中呢,她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