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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27)

“我妹妹她……有点疯疯癫癫的。”绯儿象在说什么家丑,很过意不去,“将军,你不会为这个嫌弃绯儿吧?”

“她一直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吗?”男子深究地看着绯儿。

“嗯!”

“她出过远门没有?认不认识什么人?不,她有没有什么异项?”

惊讶的人换成了绯儿,“将军,你说什么呀,碧儿就是一个傻丫头、疯丫头、笨丫头,她能有什么异项,不会女红,不会做事,不识字,只会闯祸。”

“哦!”男子拖长了音调,冷冷一笑,“那可能是我多虑了。绯儿……”男子突地抱起绯儿,“明早我就要走了,我……可以吗?”

真是做作,碧儿好笑地挑挑眉。

“当然……”绯儿圈住男子的脖颈,“我……本来就是将军的。”

男子大步跨上台阶,急不可耐地走进绯儿厢房,门轻轻地关上。

碧儿托着腮,凝视着厢房的门。不知道裸裎相见时,那个男人会不会搞下面具?她真想走过去,象电视剧中,把窗纸掏破了,看看。

想想作罢了,他爱是谁就是谁,儿童不宜的事,她一样也不宜。二十一世纪,恋爱男女上c黄是件普通的事,想不到一千年前,女子也这么大胆,就在自己的家中。碧儿对绯儿真的要高眼相看了。

就是不知,避孕工具现在还有没有人发明?碧儿拍拍身上的尘土,边回房边想。

十五,出殡

飞天堡堡主夫人今日出殡。

前面法鼓金铙,幢幡宝盖,披着法衣的和尚走在前面,中间是扶丧的抬着棺材,后面跟着一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哭声震天。

飞天镇的居民把路边的道都挤满了,一个个屏气凝神,看着殡殓队缓缓移动。

碧儿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呵欠从厢房中出来,有点不适应日上三竿的强光。“沈妈,看什么呢?”她看到家里的人都站在了园门外,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晃动。

“二小姐,你醒啦!”沈妈转过头,招手让她过来,低声说,“堡主夫人今日出殡。唉,一个花朵样的美人就这样没了。”

碧儿走近,才看清原来是送殡的队伍经过门前。“那位夫人很美吗?”她从队伍前看到队伍后,没发现那个象吸血鬼似的君问天。

沈妈长长叹了口气,“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比堡主夫人再美的女子了,皮肤白净,模样俏丽,人又特随和,声音柔柔的,象下凡的仙子。”

碧儿撅着嘴,有点不信。“会不会太夸张了?”

“沈妈,你不要浪费口舌了,碧儿那样的人是没办法理解什么叫美人的。”绯儿忍不住抢白,小脸娇柔红晕,看着就象一幅韵事后的满足,碧儿皱了皱鼻子,不理她。

“对了,怎么没看到堡主啊?”碧儿又好奇地问。

沈妈小声地凑近她耳边,“君堡主日后还想娶妻,如果他送殡,会对以后的妻子不好。”

碧儿不解地直挑眉头,真够唯心的哦。说起来也是多年夫妻,还是个大美人,怎么也得送最后一程吧!

男人薄情,找这样的滥借口,旧人刚逝,就想着娶新人进门。碧儿不能忍受地直摇头,越发对君问天的人品不屑。

早饭桌上,舒夫人哼哧哧地提着一个包裹进来,“碧儿,吃完早饭把这个送到绣铺去。”

碧儿咬了咬筷子,鼓起勇气,“娘亲,那个绣铺怎么走?”一边小心地看了眼包裹,她提得动吗?

“就知道你又忘了路,让绯儿陪你去。”碧儿迟疑的辰光,舒夫人已经吞下两碗稀饭。“绯儿,记得把银子带回家。”

“知道了,娘亲,银子收回来,可不可以给我盒胭脂和水粉?我的……早用完了。”她带着小心和卖乖,试探地看着舒夫人。

舒夫人筷子停在半空中,碧儿以为会听到一声怒吼。“好,给你买胭脂和水粉,还给扯一件绵缎做外袄,绯儿大了呀,该扮俏点,省也不能省了孩子的衣衫呀!”舒夫人眉眼弯弯的,一幅慈母相。

她也大了呀,为什么就没人注意到呢?碧儿低头看着自己皂色的外衫,青色的罗裙,罗裙里穿着打着补丁的夹裤,叹了口气,不必隆重说明,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象个中老年妇女。

“谢谢娘亲!”绯儿兴奋得俏脸发光,喜滋滋地拥住舒夫人,撒着娇,“绯儿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娘亲和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