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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240)

碧儿愕然地瞪大眼睛,顺便漂到君问天放下的手颤动了一下。

“父皇:蒙古与大辽开并在即,时机对我大宋正佳,请速派兵之大都,女儿,翩翩敬上。”他念得很慢,念叨营帐中每一个都听清了他度的内容,这才收了起来。

“二夫人,此翩翩可是你的闺名?”

白翩翩讥讽地轻笑,“不错。”一点没有惊慌,一点没有否认,拔都眯起了眼,小小低吃了一惊。

“天下同名同姓人多的是。”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哈哈,”拔都放声大笑,“确实是,可是飞天堡中只有一个翩翩,可是这书信恰巧从绑在这鸽子的腿上,翩翩公主,这巧合未免多了点吧。”

“那也不足以证明这纸条是我所写。”白翩翩沉声说,目光平静如水。

拔都稳稳低坐回公案后,弹弹战袍上的灰尘,乐了,“是吗?”

白翩翩对视着他探究的目光,点点头,“王子,民妇当年是从宋朝的江南被买到大都的花月楼,这中间的过程,可以请君仰山少爷和花月楼的妈妈作证,呵,民妇一个青楼女子实在担不起公主这样的尊称,民妇在江南时,也曾接过京城来的恩客,他们有时会提起皇宫中的趣闻,民妇不曾听说宫中有一位翩翩公主,翩翩这样的俗名,配不上金枝玉叶用,这些民妇只是随嘴说说,王子可以慢慢查证,民妇想说的是这鸽子是民妇的,可是这纸条却不是我写的,因为那不是我的字迹。”

一石溅起千层浪,激得人人满脸都是呆鄂。

拔都和童知府对视了一眼,傻住了。

“王子,可否借笔墨一用?”白翩翩盈盈一笑,拔都点头,她款款上前,左手持袖,右手熟练低磨墨,不时还抽空温柔低看上一眼君问天,那是一种日日面对的举案齐眉的自如。

磨墨得差不多,他抽出案上一张纸,方平,执起羊豪,蘸上墨,流畅地把纸条上的那一行字写了一遍,童知府随着她的一笔一划,神情越来越震惊,拔都虎目快要挣脱出眼眶。

“王子请过目。”白翩翩自信地一笑。

碧儿记得初次见到白翩翩,花月楼里,她那间象书法工作室的小楼就让自己呆住了,拔都和童知府有这样的表情不为过。

君问天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了些。

拔都吧纸看了又看,突地“啪!”重击了下公案,“童知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使不识字的人,都看得出这两张纸上的笔迹有多门的迥然不同,白翩翩的字如行云流水,秀雅有力,而这纸条上的字歪歪斜斜,笔法生硬。

“王子,下……官也不知?”童知府颤微微低看着拔都,嘴唇吓得直哆嗦,“这纸条千真万确是从这鸽子射伤取下来的,下官用项上人头发誓。”

“对,二夫人,那……这纸条怎么会在你的鸽子身上,是不是你的同伙所为?”拔都从椅子吼叫着跳起来。

“王子,民妇这两只鸽子,就养在庭院中,从来不遮不掩,庭院也都是四门大开,堡中任何人都可以出入,民妇没有同伙,身边伺候的丫鬟到有几位,民妇刚刚已经说清自己的身份,王子硬要抬举民妇是某某公主,那民妇没有办法,你是王子呀!”她幽幽低拖长了语气,无奈又柔弱。

拔都被她这几句话堵的嘴直张,就是吼不出话来,“那个……本网会差人查证的,如果你不是宋朝的公主,那这纸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民妇猜不出。”白翩翩慢条斯理低微微一笑,美目环帐一圈,缓缓落到碧儿的脸上,停了一会,又缓缓移开回到公案之上的纸条,“堡中识字的人不多,王子可以逐一查证笔迹,就会知道答案了。”

是帐门开得太大了吗,一个劲低往里直灌风离帐门最近的碧儿瑟缩成一团。

“童知府,你差人去大都吧花月楼的老鸨带来,还有那君仰山也一并叫上,这样,最快能什么时候赶到?”拔都说。

“两天足以。”

“行,那这两天本网再把飞天堡的人第一遍,会写字的都给本王交上一篇习字,本王就不信找不出那个写书信之人,为什么不写别的,要写这样的书信呢?二夫人,你说的话虽然在理,但嫌疑仍在。”

“民妇知道,但民妇相信王子很快就会还民妇清白的,现在飞天堡重重叠叠,民妇不可能逃得出去,王子请放宽心。”白翩翩娇柔低走向君问天,“王子,民妇可以和夫君告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