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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16)

碧儿直眨眼,这狐狸精一说,好象是指擅长于勾引男人的某种女人,沈妈用词不当。不过,她能知身后事,说来应该也算半个仙或者什么灵妖。不管是妖还是仙,是真的多好,她也不必困在这座荒园里,直接飞回二十一世纪,做她的娱乐记者,把这个穿越经历写本书,保证畅销。

可惜这是个白日梦。穿越前,她是小逊,穿越后,她成了大逊,恶梦何时是个头啊!

“这生男生女是根据父母的因子决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生了女儿怎么了,女儿不是人吗,重男轻女!”碧儿推开沈妈的手,好好地呼吸了一口气,愤愤不平地嚷道,“还有呀,生了女儿就该坠落?明明是舒老爷自己不争气,还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有没有天良呀?”

“闭嘴,快闭嘴!”沈妈急得直跺脚,“二小姐,你确实摔坏了脑子,尽说胡话。这些话在我面前讲没事,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啊!”

碧儿嘟着嘴,闷闷地点了点头。

“沈妈,快看茶,来客人了。”门外,突然传来舒夫人大嗓门的吼声。

“来了,来了!”沈妈忙打开门应道。

“谁来了?”碧儿走出厨房,探头望去。客厅中坐着的那个瘦得尖嘴猴腮似的眼睛血红血红象熬了几夜的中年男人是舒碧儿的爹-------舒老爷吧,绯儿的眼睛象他,势利得很。他坐在主人位上,身边坐着胖胖的舒夫人,真是绝配,两个人要是出去说相声,不用开口,光站着就很逗,

对面客人座上是个三十多岁的穿锦袍的俊雅男子,蓄着短须,眼神很犀利,但他用温和的笑意掩饰住了。这个男子眉宇间和飞天堡的君问天有点相似,但君问天俊美得不象人类。

沈好端着茶盘,小心地迈过门槛,瞟了下客厅,压低嗓音说:“是飞天堡的君大少。”

“君问天的哥哥?”

“是君堡主的堂哥君仰山,一定又是为那块地来的。”沈妈摇了摇头,走向客厅。

“听不懂。”碧儿不悦地嘀咕,看到园子里吊着个秋千,试了试绳索,还算牢固,一屁股坐上去,晃悠悠地荡上空中,午后的阳光把她的影子拉长,一会在厅中,一会在厅外。

客厅中喝茶的人就觉着厅中的光线一会儿暗一会儿明。

“那位就是传说中的二小姐吧!”君仰山看着半空中飞扬的卷发,笑问。

舒老爷舒富贵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家门不幸,生此祸女,不谈不谈。君大少,你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见教呀?”

君仰山抿了口茶,温雅含笑,“舒老爷是个明白人,仰山三番五次来府上,没别的事,还是红松山向阳的那块糙地。那块地荒了好几年了,不如卖给飞天堡吧!你开个价,多少我们好商量。”

舒富贵和夫人对视一眼,很有深意地笑了笑,“我还是老话,不卖!”

“舒老爷,你是怕价钱不合适?放心,我二弟说过了,一定不会让舒老爷失望的。舒园日子也不算富裕,这块地要是卖给飞天堡,至少可以让舒园享福个两三年。”

“那两三年以后呢?”舒老爷抚抚颔下灰白的胡须,“这块地,是荒了好几年,可不管怎么样,那是块风水宝地,背依红松林,旁靠玉湖,面朝太阳。光线好,水气足,地肥沃,养马,马壮,养羊,羊肥,种谷子,谷子又实又足。不止是飞天堡想要那块地,要的人多得去,开的价高得惊人,我都没答应。”

君仰山纳闷了,“舒老爷,这就怪了,你又知道这块地的价值,却让它荒着,你到底想拿这块地发挥什么作用?”

舒夫人接过话,“舒园已经一撅不振,那块地是现在唯一的家产,我们是准备把它留给我家绯儿作陪嫁的。”她意味深长地倾倾嘴角,一脸胖ròu颤颤的。

君仰山了然地一笑,“舒老爷,舒大小姐美若天仙,又有这么大份的陪嫁,那你对未来的女婿要求和聘礼一定不会低喽!”

“呵,女婿吗,有头有面的就行,年纪不限,长相不问,原配还是填房都可以,聘礼呢,”他看看夫人,两人会心一笑,“就是当我和夫人是亲生父母,养老送终,一辈子吃香的穿绸的,有乐的有玩的。”

“呵呵,这要求真不高。”君仰山眯了眼,似笑非笑,“仰山还有事,先告辞。”

“君大少慢走,请代问君堡主好!”舒富贵夫妇起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