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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105)

绝色女子脸一红,“对不起,确实是我管教无方,请问你有没伤着?哦,天啦,夹裙都磨破了,手掌也有伤,快,上车吧,寒舍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府中清洗一番,让大夫瞧瞧,然后改怎么弥补姑娘,我们好好商量。”说着,她伸过手就来啦碧儿,身边一位长得粗壮的丫鬟也一同帮忙。

“你少假惺惺,我不要去你府中,蒙古大夫的医术向来就让人不敢恭维,我今天就要去衙门说个理。”碧儿吼得大大的,闪过两人的手掌,“有钱了不起呀,花点钱想息事宁人,以后再犯?我不想和你们理论,快下来,我们一同去衙门。”

绝色女子一震,丽容突地冷凝,闭了闭眼,拉上轿帘,“吴大,上车!”

车夫急急把碧儿往边上一推,慌乱地跳上马车,“让开,让开!”他吆喝着看戏的人丛,一拍马屁股,骂出缓缓地向街另一头驶去。

“这什么人呀,撞了人就跑,真是世风日下。”

“可不是,大街上驶那么快,不是撞了摊子就是撞上人,最瞧不上这种没良品的德行。”

街人指手画脚地议论着,碧儿木然都站着,刚刚一脸的愤怒变成了惊恐,她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战栗。她尽了最大的努力,使自己没有瘫坐在地上。

那个绝色女子是穿越那晚,她看到从棺材中爬出来的女子,被面具将军抱上马的女子。真的不是梦,那时真的,她不会看错。美的像天仙一般的女子,谁都不会轻易遗忘。若果面具将军是哲别,那么……绝色女子……是谁呢?她还记得绝色女子坐在马上冷笑着,说的几句话……不,不能想,她拼命地摇着头,越想越觉得害怕,她一定要离开君问天……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都像一潭深不可测的谁,她不会游泳,会淹死的。

大都的街道很宽,可以并排行驶三辆马车,她在路边行走,一架马车再怎么急速,她也不会碍着它的。只有一个说法,车夫是故意的,但不是故意要害她,而是故意要她与绝色女子打个照面。目的是什么呢?

碧儿耷拉着肩,她真的想不出。

“夫人,夫人……”人群中挤出君府小丫头,一看到碧儿的狼狈相,都急哭了,“你要不要紧?走的时候也不唤我一声,我找了夫人很久。”她慌慌地帮碧儿掸着身上的尘土,小心地替她别好散乱的卷发。

“碧儿!”韩江流终于追过来了,一脸不舍与自责。

碧儿静待着,指甲深陷掌中,她用一种不像是她所有的声音说:“我…… 不小心……又闯祸了……”

“快随我回钱庄洗洗。”韩江流皱着眉,欲抱起她。

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了,但自尊心使她断然摇头,“不用了,韩少爷,麻烦你帮我叫辆马车,我现在不太能走路。”

“碧儿……”韩江流痛苦地看着她。

她不容许自己心软,要记住自己是有夫之妇,他都说得那样绝情了,她不能拖泥带水。韩江流从来都是温雅宽厚的人,他的号现在只能解释成是同情,不是以前他们之间纯纯的喜欢了。“君府不远,我还是回去吧。”

韩江流深深看了她一眼,无奈向不远处停着的载客马车招招手。临上车前,碧儿缓缓掉过头,温婉一笑,“韩江流,我能从梦里来这里,我想有一天也能从这里回到梦里。很高兴认识你,记住我的名字。保重!”她抬脚跨上马车,神情慢慢平静。无预期的一份感情,来得快,也结束得快。想起在糙原上的拥抱、初吻,躲在花月楼中的表白,也算是她穿越以后的第一份美好回忆了。恋爱、结婚,她的人生越来越丰富,现在就差生个孩子,碧儿失笑,这是不可能的事了。

幸好她一身的皱乱走进君府,才没有人对她红肿的双眼多发疑问,只是对少奶奶的意外表示同情。君问天和刘一汉在书房外晒太阳,他的脸苍白蜡黄,和刘一汉黑红的脸颊成显明对比,白翩翩倚在他的身边,淡然的丽容上笑靥如花。女人果然要有爱情的滋润,白翩翩再也不是寒月孤梅,温柔如琴弦上靓丽的音符。

碧儿目不斜视地穿过曲廊,向厢房走去。“少奶奶,你怎么了?”白翩翩先发现了她的异常,捂嘴惊呼。

“哦,在街上摔倒了。”她轻描淡写地耸耸肩,指着明显可见的事实,脚步不停,几个丫头提着热水、拿着布巾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