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课是早晨十一点结束,那么说她一直忙了五六个小时。
这份认真的心思,他受宠若惊了,直愣愣地凝视着她。
“吃呀!我有很久没做菜了,尝尝看。”
嗓子有点发干,他拿起汤匙,想先喝点汤。她拦住,“汤最后喝,不然其他菜没有味。”
“汤很特别吗?”
“汤是用螃蟹、糙鸡、山菇还有一点西洋参熬的,味道很鲜。”她淡淡地说。
“为什么?”他轻叹道,心激动地发颤。
她莞尔,“没什么呀,你吃不惯外面的菜,工作忙难得回家,我就随意做几个家常菜,让你多吃点。我难得请客的,总要表示点诚意。”
不是一点吧!
带鱼很苏,红烧ròu醇香,西芹清脆,而那汤,清香中带有甘甜、可口……他倦怠太久的胃口突然象被一记惊钟敲醒,仿佛很久都没这样惬意过、纵情过,过后,却忍不住一遍遍地回味。
不只是尊重她的劳动成果,他是真的喜欢,他吃了两碗饭,把盘中的菜也吃了大半,最后喝了两碗汤。
第一次,他肚子有一种“撑”的感觉。
他要求洗碗,她没推却。厨房不大,收拾得很清洁。水笼头哗哗地响着,他欠着身在水池边洗碗,她在旁边一只只擦干放进碗柜中。他拧上水笼头时,她递过干毛巾,接着,从果盆里戳了一块黄桃递给他。
他没有用手接,直接张开了口。
她脸一红,但还是把黄桃放进了他嘴中。
今晚,不知怎么回事,他一直用一种深究的目光在悄然打量着她。
“下去散会步吗?”两人走出厨房,她问道。
“这是你的卧室?”他象没听到她的话,把半敞的房门推开了。
显然是的,和她做的菜一样,不花哨,却特别精致。一米五的大c黄,素白碎花的c黄具,靠墙是简易衣柜、书架,办公桌上放着笔记本和教课书、作业本。c黄边上搁着一个大大的青花花瓶,里面cha着一蓬金黄的稻穗。
“这有什么寓意?”他看向稻穗。
“清洁空气,顺便带来田野的味道。”卧室很小,两个人站在里面有点拥挤,她越过他想去拉开窗帘。
他从身后环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脖颈间。
她身子紧绷起来,心已不是跳动了,而是蹦着跃着。“你……要把玉佛还给我吗?”
他轻吻着她*的锁骨,“它对你那么重要,我想还是留给我做个纪念。我觉得你戴这个比较好。”
颈间突地一凉,她低头一看,多了一枚碧绿的玉钱,也是用墨绿的丝线串就的。她不懂玉,但这块玉钱的光泽和质感有着不可忽视的名贵,她呆住。
这样交换也太赚了吧?
他缓缓扳转她的身,温柔地托起她的下巴,俊眸漆黑如墨。
“我叫叶少宁,三十一岁,有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可以说有房有车。童悦,你愿意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她开始只当他在调侃,可看着他严肃的俊容,她发觉他是认真的。
她有一时的恍惚,太突然了。
“我们已经有过亲密行为了,你不准不愿意。”他霸道地轻咬她的唇瓣。
她羞得头发丝都立起来了,毫无抵抗地任由他狂乱地冲进她的口中,攻城掠地。
是的,她是愿意的。
二十八岁的女子,遇到他这么优异的男子,没有任何理由不愿意的。
她是幸运的。
身子一软,感到被强劲的双臂托起。她伸出手用力地回抱着他,打开身体,迎接他的入驻。
天空中,月色如华,房间内,旖旎芬芳。
入睡前,童悦一身棉质的薄裙跳下地,从客厅里搬起那盆仙人掌放到了门外。
明天凌玲第一堂有课,忙赶不上,午夜时分回到公寓。倦意袭来,她边打呵欠边找钥匙,脚象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她都想哭了。
“孟愚,怎么办?我回不了公寓,我今晚睡哪呢?”她在电话里对刚离开不久的孟愚哭诉道。
“怎么了?”叶少宁感到怀里的人动了动。
她独睡惯了,不太习惯被人这样紧紧搂着,但是不讨厌,“没什么。”她听到凌玲高跟鞋远去了。
下一刻,静夜里响起手机铃声。
骚扰电话是响一声就会戛然而止,而这铃声却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