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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自由落地(2)+番外

“我的脚抬不起来。”童悦抬了抬眉。

“呃?”

“两只手不够用。”

“你个小样,”桑贝扑哧笑了,上前推了童悦一把,“那有结果吗?”

“有结果我会站在这?”童悦端起杯子,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今天见的男人是个公务员,一席饭的功夫,接了不下十个电话,语气特别严厉、生硬。电话一搁下,看着她时,笑得满脸的ròu都在打颤。她替他觉得累,饭吃完,她丢下自己的那份钱,就走了。

她可以想像那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她没有回头。

“老大不小了,你别太挑。”

听五光十色的桑贝说这样一本正经的话,童悦有点想笑。她不是挑,只是那个男人不是她想要的。

“别总来白吃白喝,今天忙,帮我干会活。”桑贝递过来一个果盘,“楼上888房。”

吃人家的嘴短,童悦无奈地接过。上去时,桑贝把她推进更衣室,逼她换上一件吊带裙,在屁股后面还拖了条长长的尾巴。

“这世界什么都是相对的,只有一条是绝对的,男人都爱狐狸精。”桑贝振振有词。

童悦晃荡着尾巴上了楼。桑贝把“夜色迷人”改装得象一个个防空洞,冷不丁从洞里就冒出个人来,能把人吓得半死。楼上是雅座区,微晕的灯光照在暗花的毯上,每个洞门都十分隐秘,而且隔音,里面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外面走廊上的人,外边却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

好不容易才找到888的洞口。

她敲了下门,没人应声。她等了会,慢慢把门推开,震耳的音乐哗地撞了上来,她下意识地怔了下。一群男男女女地坐着,分配很均匀,一男搭一女。有一个腆着大肚的男人在唱歌,搭档的女人就在旁边摇铃。那哪是唱,把韩红的《天路》硬唱得如狼嚎。

童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低下眼帘,把果盘搁下,准备撤离。

身后的尾巴给人拽住了。

她回过头,一看就看到坐在沙发角的男人,一手支着沙发座,一手拿着玻璃杯不急不慢地晃着冰块。灯光暗得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俊挺的轮廓,偏就那样的轮廓,童悦一下就认出来了。

熟悉的陌生人。

所谓熟悉的陌生人,就是打过几次照面,再碰见会点头颌首,却没有交谈过,也不知对方姓啥名谁。

这种场合,好象做出一幅故人相见的样是不合适的。

童悦收回目光,投向拽着尾巴的男人,“你还要点什么?”

那男人就是刚才唱歌的,嚎出兴致了,眯起一双金鱼眼,“啥时候来了这位小妹妹,长得挺不错呀,来,坐下,陪哥哥喝一杯,一会,哥哥给你小费。”

童悦差点把晚上的饭给喷出来。

一座的人都笑了。

“就喝这个?”童悦不能塌桑贝的台,沉住气。

“妹妹想喝啥?”男人做出怜香惜玉的样。

“先白后红再混着来。”

“行,行,都听妹妹的。”

“那哥哥你等着,我下去拿酒。”

“别让哥哥久等。”男人又*了会尾巴,捏了捏童悦的脸颊,这才松开。

童悦转身,眼角的余波瞥到熟悉的陌生人似乎正专注着手里的酒杯,并没有认出她来。

桑贝在江湖混久了,什么人没见过,提了瓶香槟上去,陪了喝了一圈,把妹妹的事给解决了。

“没事。赚得回来,那些人都是搞地产的,有钱,想什么时候宰都可以。”桑贝说了后,不敢再使唤童悦了。

素面的童悦在哪,都是让人不能忽视的美人。只是童悦对于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除了和“大宝”天天见,连口红都难得买一支。

十一点,童悦向桑贝告辞,明天是九月十日,也是教师节,她上午第一堂就有课,下午要到剧院参加市里面的表彰大会,她得早起。

九月青台的夜是凉慡的,风带着大海的咸涩,吹在身上有点黏。回租处要到对面坐车,她看看车流,正要穿过去。

一辆黑色的奔驰无声地停在她的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熟悉的陌生男人的脸。

他向她点了下头,她回以浅浅的颌首。

“我送你一程?”他的笑很礼貌,并不模糊。

她摇了摇头,这只是一种礼节,并不代表出自内心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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