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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自由落地(155)+番外

“好的,班上我去解释,你的课我先上着。”对于童悦的要求,孟愚一口应承。

童悦迟疑着,她不知孟愚还想不想知道凌玲的消息。

“别的有什么事吗?”一个办公室呆久了,彼此也是了解的。

“没……没,孟老师,我在北京见着……凌玲了。”她咬了咬唇,还是说了出来。

孟愚沉默了,只有沉重的呼吸让她感觉他在听着。

许久,孟愚才轻轻哦了一声,“她看上去好吗?”好像没有怨也没有惦念,水平如镜。

“好的,在家教中心做老师,教英语。”

“嗯。”孟愚苦涩地摸了摸鼻子,他一直没换手机,没换住处,她如果想和他联系,一回头就能看到他。

离婚那天,他对她说:多联系。她笑了笑,那时,他就知她要辞职,心里面很难受,却又不知如何留。

他真的很恨她,恨她的不自重,恨她的贪婪,恨她的无耻,那种恨,仿佛把她咬碎了都不够泄愤。

恨过之后,是无边无际的冰凉。仿佛她离开,把他所有的快乐与悲伤都已带走,留下的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躯壳。

其实,真正谈错,他就没有过吗?八年,不是一朝一夕,他看着她改变却不去挽回,明知她虚荣却一直纵容,从而才落得两分离的局面。

他知她对周子期并不是爱,但是周子期能给予她他不能给予的东西,这是无法言语的耻rǔ。

与其说他恨她,不如说他在恨自己。那种无力、无奈,慢慢地噬咬着他的心,一日复一日。

有一缕的欣慰,离开后,她没有自抛自弃,过是有尊严。

童悦没话说了,问了句天气就收了线。

候机大厅里象个小集市,有书店、时装店、咖啡室,还有首饰卖,她慢慢地往回走,视线漫无目的闲游。

一个冷冽的面容无预期地撞入她的眼帘,整个人突然就呆住了。

那人只拎了一个黑色的包包,在人群中疾行着。紧抿的*、严峻的眉眼,她一直都清楚地记得:在她婚礼中,他就站在走廊的尽头,彦杰站在他面前,眼露恳求,也许是哀求。

她醒悟过来,慌忙追过去。机场广播里,地勤小姐柔美的嗓音一遍遍地重复:北京飞往上海的XXXX航班即将起飞,请冷寒速到X号登机口登机。”

她挥着手,想叫住他,嗓子却象被什么东西塞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悸动,那心跳声强烈到她以为它要不受管制的跳出来。

那人腿长,在最后一刻登上了飞机。

她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动,然后消失在云端间。

她有些发抖,不得不紧紧握着栏杆,拨号时,好几次都输错了数字。

“苏局,我……刚刚看到了冷寒。”苏陌的电话一拨就通。

“在哪看到的?”一贯的神清气慡、从容不迫。像与她沐浴在暖春的黄昏中,看着光线一寸一寸从红花绿糙上束起。

“机场,首都机场。”

“你在北京?”

“嗯。”

“还有谁?”

“少宁。真的,就在刚才,我看到冷寒了,上了飞上海的飞机,我没追上他。”她又扭头朝外面看着,飞机在起起落落、来来往往。

“小悦,”苏陌的声音冷了下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彦杰的消息?”

“他是我哥。”

“彦杰不是三岁的孩子,他有思维有意识有行为有考量,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都知道,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好与坏和你有关系吗?你会说有,那么我问你,如果他很好,你准备怎样做?如果他不好,你又准备怎样做?”

“我……”她给他问住了,她没有想这么多,也没想那么深。不管好与坏,只想知道下而已。

“他若不好,你会丢下现在的一切跑过去陪他?”苏陌嘲讽地一笑。“小悦,其实你应该好好地问问自己,什么对你是最重要的?守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想着另一个男人,好吗?”

“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血往上涌,头昏脑热,捏着手机的手臂抖个不停。

苏陌叹气,“不准挂电话。你呀,也只会对我使性子。”

“不挂,继续听你训斥吗?”

“我也是个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近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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