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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40)

“嗯,事成之后,咱们也不生气,坐船出海,找一块乐土,吃香的喝辣的,逍遥一辈子。”

伙计抿嘴直乐,仿佛那花花世界已近在眼前。

“相公……”双荷还真不习惯这种称呼,可是又很无奈,“我……信写好了,你要看看吗?”

徐慕风笑道:“不说几句家常话吗,你写好就行。小二哥,麻烦你给寄下。”他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递给伙计。

伙计接过,又转身拿了信封上,厨房里的热汤热菜这时也好了。

“娘子,多吃点,下顿热饭,我们要到了西京城才能吃到。”他夹了一大筷子放进双荷的盘中,一边又给她倒满了水。

“相公,我没去过西京城。”双荷脸红红地看着饭菜。

“没事,我对那熟着呢!你惹想逛,我陪你,给你买好看的罗裙,西京城的狐裘也很不错,什么样的皮色都有。天渐渐冷了,我给你买一件。”

双荷迥异地抬起头,有一瞬间,她觉着这人真的是她相公似的。

这些举动,即使是真夫妻,也是很少见的。象爹娘成亲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爹爹和娘亲在街上并肩走过。

他怎么能把这些讨喜的话说得如此自如呢?他若说太多,她会忍不住当真,忍不住心动。

但这绝对不可以,不可以,双荷狠狠地摇着头。

徐慕风深深地看着她,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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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员外觉着现在这状况已经不是山雨欲来,而是豪风劲雨满面。双荷一夜不归,他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为了怕夫人大惊小怪,怕梦姗乱担心思,他没有吱声,对外只说他让双荷办事去了,一边,他暗地托人四下寻找。

他知道双荷的不归,一定和瓷器有关,这丫头火爆性子,一根筋,有力气却没心计,单纯得很。不知会不会着了别人的道,蓝员外真的愁疯了。

屋漏偏逢一夜雨。

昨夜好端端去看戏的丹枫,不知怎么的,和江子樵闹了点别扭,急得江子樵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两人站在火红的枫树下,丹枫一个劲地抹眼泪。

“丹枫,对不起,昨晚开锣戏那么成功,大伙一起庆祝,我不觉喝多了……你是不是等很久?”江子樵内疚地问。

蓝丹枫别过脸,她知道他喝多了,凌晨时分回来的周晶冲进枫园,把她从睡梦里叫醒,绘声绘色地把庆祝的一幕说给她听,当然也没忘把自己与江班主之间关于戏剧的共同观点说了一遍。

她默默地听着,任心痛如割。

她真的想任性地甩袖而去,赌气不理他。可他一大早,巴巴地跑来,她的心又软了。

“我没等多久,早早就回府了。你看你憔悴的样,怎不多睡会?”

江子樵温和地笑道,执起她的小手,动容地贴在心口,“这不是怕你怪罪吗?”

“我哪敢怪罪你?”她很委屈地嘟起嘴。

“你嘴上不怪罪,心里面一点怪罪得很,女儿家都有些小心思,七拐八拐的,复杂着呢?”江子樵慢慢地抽着手,让她一点一点地靠近,十指突地摸上她的脸。

她讶异,指腹摸到她的唇角,她心头一跳,见他毫不犹豫地倾身过来。

她一惊,不由地张开嘴,他轻笑,温热的舌畅通无阻地直入她的檀口之间,鼻间立时尽是他的气味,连唇舌之间也染上他的气息,微微发着疼痛。这么放肆的唇舌纠缠,她连想都没有想过。不由地心慌气短,身子软绵绵地倒进他的怀里。

他紧紧地搂住,“丹枫,怎么办,我现在一时片刻都离不开你了,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

“真的……吗?”她回不过神,直觉追寻他的气息而去,踮脚加重了需求。

一个绵软悠长的深吻,直到她无法好好呼吸,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真是个娇美到不可芳物的女子,深谷幽兰,江子樵怜惜地细吻着她的脸颊,“当然是真的,心动假不了的。”

“我……也好想你,你每晚都会在我梦里。”蓝丹枫羞答答地说道。

“什么样的梦?在梦里,我是恶人还是君子?”他打趣地抬起她秀丽的下巴。

“讨厌啦!”蓝丹枫娇嗔地扭着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

他偏不依,抱得更紧。

“江班主,老爷请你去帐房一趟。”娇白背着身,在园门外说道。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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