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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208)

贺文轩更是想方设法地把所有的时间都腾空,专心专意地陪着她。对于这样的旷工,宋瑾咂咂嘴,无奈地接受了。

两人象从前般,在书楼里看书,画画,下棋,膳后在园子里散步。天气晴好时,他陪着她逛街,游山,两人还去了夫子庙附近的山里。

那里的溶洞现在已成了西京城一大景观,进去观赏要花银子的,而那个温泉,现在可大发了,砌了许多亭阁,建了许多浴池,是西京人冬天的最爱。

站在溶洞里,寻到那个摆有屏风的房间,她一叹,苦涩地倾倾嘴角,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泪水瞬间沾满了他的衣襟。

他轻拍着眼也的后背,柔声低喃:“姗姗,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贺丞相夫妇听说蓝梦姗回到西京,虽没有上门看望,却悄悄地让总管找人着手装饰府第,准备大办婚事。

两人是恩恩爱爱,但贺文轩一直没有向她提出成亲一事。

他在等着她的暗示。

她很享受现在这一切,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谁一提婚事,她就转话题。

贺文轩挫败地苦笑,情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将上下而求索。

她却接受了另一件事,就是正式接受朝廷的十七公主封号,改姓宋,至于原因,贺文轩问起,宋瑾三缄其口,深沉地飞来一句:“恭喜了,首辅。”

新年一过,春天象个孩子,笑着闹着从南方赶来,催绿了路边的树,催绽了园中的花。

蓝丹枫挺过了害喜期,现在能吃能睡,肚子日渐隆起,成了位非常丰润的产妇。

就在这时,蓝梦姗突然丢下一封书信,不告而别了。

贺文轩呆立着,手足冰冷,他失去了拆信的勇气。

“文轩,是好是坏,打开来看看呀!”江予樵满脸好奇,蓝丹枫在一轻笑。

“不看了,不看了······”他失落地摇头,连道别都没有,这样的方式生生分开,他不能承受。

“贺公子,三妹说那里面是个谜语,谜底是个词牌名,你若猜中了,再看这封信。”蓝丹枫缓缓地从袖中又抽出了一封信笺。

贺文轩手一哆嗦,好半响都愣愣的。俏皮的姗姗,慧黠的姗姗,久违了。

他撕开信角,展开信纸,清秀的字迹跃入眼帘。

“佳期正值小阳春,风暖华堂拥玉人,应是三生缘夙定,漫教相敬竟如宾。个郎早岁盛才华,彩笔群推是大家,若向妆台调粉黛,画眉深浅漫轻夸。红毹拥出态娇妍,璧合珠联看并肩,福慧人间君占尽,鸳鸯修到傲神仙。”

他不敢置信地念了一遍又一遍,会吗,会吗?姗姗的谜会如此浅显?

“贺公子,猜着了吗?”蓝丹枫挽着夫婿,笑成了一朵花。

“贺······贺新郞······”他闭上眼,重重呼吸。

也只有他的姗姗呀,以这样含蓄而又温雅的方式把心意表达了出来。她接受他了,贺新郎,贺喜他成为新郎,他姓贺,是名符其实的贺新郎。

“文轩,恭喜,恭喜!”江予樵欣喜地说道。

“呶,这是三妹的另一封信,如果你明天动身,你们应会同时到达龙江镇的。”蓝丹枫把另一封信递给了他。

“姗姗去哪里了?”他知道她是前几天悄悄离京的。

“信里有写吧!走喽,夫君,咱们不打扰妹夫看信。”

妹夫······贺文轩念叨着这个名词,轻笑出声。

“贺大哥,谜底很浅,对吧!你一下子便可猜出。我们之间猜来猜去的事太多了,我不想再让我们之间有猜疑,一切都要简简单单,一目了然,不掩饰,不遮掩,如我撕去心头的面纱,把我的心坦露在你的面前:贺大哥,我爱你,一直都爱着,远到那个只有六岁,对情感还懵懂的小丫头,到现在,历经沧桑的姗姗,爱的只有你。你会感到质疑,如此爱着,为什么要让我们生生分离三年呢?”

“是呀,三年,漫长的三年,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命令自己远离你、忘了你,可越是这样,越是恋你入深。贺大哥,因为我的心境和误会,也因为刚刚经历了冷大哥的死亡,我真的无法在那时接受你。那时,我觉着配不上你,我是个罪人,喜欢我的人总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想结束这一切。我错了,错得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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