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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95)+番外

在裴迪文的目光专注下,舒畅只觉一颗心飘飘荡荡的,就连飞机起飞,她都没有发觉。

“迪文,宁总是胜男的一个朋友。我们家与他有接触,是因为晨晨的死,那一天,撞上晨晨的是他们公司的车,他当时就在车里。这个人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人。我不能说我现在就可以把以前的那段感情抹得干干净净,如果说是,那是撒野,但我不会再愿意去回忆。”她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心口,神情郑重,“从这一刻起,这里只有你。”

“傻孩子,这么严肃呀!”裴迪文笑了,捏了握她的手,力度并不大,她却感到手指fèng里微微出汗。皮肤摩擦之间,有点粘腻,有点热,有点幸福。

下了飞机,两人坐出租车回滨江。黄昏时分了,裴迪文说不要去报社,直接回家好了。他先送她回家,在巷子口,她让他不要下车了,他拉着她,“钥匙在身边吗?”

她一愣,突地明白他问的是憩园的钥匙,以为他想要,忙打开包。

他按住她的手,“这已经是你的了。什么时候回去?”

她羞得低下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灼热,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家,于芬一个人在。先是对舒畅一番责问式的轰炸,直到舒畅回答得令她满意,她才给舒畅端上晚饭。

“爸呢?”舒畅问。

“去看门面了。”

“看门面干吗?”

“几个退休的老医生想一起开个门诊,邀请你爸过去号门看烫伤。今天约好了去看看把门诊室放在哪儿好。”

舒畅心里面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预感,“他们是去找宁总帮忙的吗?”

于芬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舒畅急了,“快说是不是?”

“那天晚上,胜男和宁总买了菜到我家来,说是帮你接风。你爸和他聊天,随意说了这事,他很热心地说认识许多房屋中介公司,托人帮你爸爸问问。没想到,这事他真放心上,今天就打电话过来了。”

“妈,他为我们家做的事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贪得无厌,没完没了地扯上人家。

找门面多大个事,我可以托报社房市版的记者打听的。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于苍突然神秘地一笑,

“唱唱,我和爸爸悄悄分析宁总怎么对我们家怎么这么好,反来复去的想,不是他有点喜欢你吧!”

“妈,”舒畅啼笑皆非地看着于芬,“你别乱讲。这都哪和哪呀!”

“我觉得有门,他最爱听我和你爸说你的事,我也飘了一句,说你和以前的男朋友吹了。哦,他还向我们要你和晨晨以前的相册看呢!要是他真有这层意思,我和你爸挺中意的。他可比杨帆那个没良心的好太多了。”

舒畅刚拿起筷子,又搁下了,什么胃口都没有。“妈,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意思,我对他都没兴趣。”她说得很坚决。

刚好谢霖在这时打来电话让她出去吃饭,她如蒙大赦地就逃了。

谢霖和舒畅约在火锅城。

“气色不错呀!”谢霖扫了舒畅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火锅夹在她和舒畅中间不停地翻腾,不断有白雾般的热气从她们眼前聚起又散去,一碟一碟干净整齐颜色各异的菜倒进去,成了一锅色泽暗淡的汤,周围的喧闹声盖过了火锅沸腾的声响。

舒畅夹了筷年糕,吹凉了塞进嘴巴里,抬头看看一脸黯然的谢霖,“你不会是被我那晚的电话给打击了吧!”

谢霖低头吃粉丝,“我没那么弱智。”

“那是怎么了?”舒畅喝了一大口黄桃汁,冰凉甘甜,很慡口。

“你师傅他有了新欢。”谢霖酸酸地撇了下嘴。

舒畅噗地一下笑出声来,“那我师傅的旧爱是谁?”

“唱唱,别跟我开玩笑,我心里面挺不好受的。他这次很认真,对方是个离婚的女子,三十岁,在卫生局工作,长得娇小。他现在每天都接她上班、下班。”谢霖说着,一滴泪“啪”地落在了杯子里。

舒畅收敛起笑意,“谢霖,没有谁会永远在原地等待的。他等了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而你却每天笙歌莺舞,你想过他的感受吗?他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现在终于走出来,要开始新的生活,你应该祝福他。”

谢霖捂着嘴,狠狠地嗅了下鼻子,“我没有要拦阻他的幸福,只是……有点失落罢了。以后,我连想他都不配了。其实,不管我睡在哪个男人的怀里,我都把他们当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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