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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204)+番外

舒畅眼一眨不眨地看着。

十年,让一个青涩少年成长为成熟男子,己经够遥远了。现在遥远的身影换了另一张面容,说真的,她其实觉得宁致是个陌生人。她对他所有的感觉,都是来自晨晨死之后两人的按触。

这份感觉,不是恨,不是喜欢,而是水平如镜。她说他把她当作合作伙伴,她对他又象什么呢?

肯定不是女朋友。她在他面前,连一丝娇羞的神情都没有过,也没有紧张过心怦怦直跳。她不对他撒娇,不对他生气,不任性也不依赖,在她心里面,不知怎么,对他还是有点小小设防。

他可能不知道,他所做的事,她知道得太多太多。

“咝……”睡梦中的宁致突然发出一声抽气。

舒畅凑近了看,他举起了受伤的那只手,她忙按住,估计是伤口太痛了。

她拍了拍他,他哼哼两声,又睡沉了。

舒畅眼皮有点打架,她托着下巴,闭上眼休息。好象就是打了一个浅浅的盹,眼一睁,天都亮了,宁致大睁着两眼,对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你醒啦!”她一开口,听得自己的声音很沙哑,清咳了两声,才好一些。

宁致侧过脸,动作象电影中的幔镜头。

舒畅吓了一跳,她没看过这样的眼神,幽深得象两口深不可测的古井,井里面的水己死多年。

“很疼?”她轻声问。

宁致摇摇头,用完好的手掀开被子,探身上c黄,“我该去公司上班了。”他的声音到是一贯的清冷、平静。

“你昨天失了那么多血,今天好好休息下。我让妈妈纶你做点补汤。”

“不,我要回公司。”宁致很坚决。

“干吗那么着急?”舒畅抒起了眉。

宁致深深地看着她,“工作是一件不错的外衣。有了这件外衣,我还可以自如地呼吸。没有这件外衣,我是不堪入目的。”

舒畅眨眨眼,抬起于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热,怎么在说胡说呢?

宁致抿紧唇,不再说一句话。舒畅没有办法,拉着他找医生又看了下伤口,医生给他开了些消炎片,关照一天隔一天采换药。

两人出了急诊室,时间还很早,街上没几中行人,到是医院附近那条美食街上做早点的小饭馆热闹非凡。

秋天的早晨,已有几份清寒萧瑟,新落下的树叶铺满了小径,踩在下面哇哇直响。

舒畅把奇瑞从停车场开出来,看了看宁致的脸色, “我们先去吃早点吧!”

宁致摇了摇头。

舒畅下车去买了一笼包子和两杯豆浆,塞到他手中,他默默地握开。

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

他只说了一句:把我送到公司。

车在致远公司前停下,舒畅准备下车给他开车门,他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头深埋在她的颈间,“舒舒,不要动,就一会。”他哑着嗓子说。

舒畅每个细胞都僵硬了。

“舒舒,谢谢!”

颈窝处传来一阵滚烫的湿潮。

真的只是一会,宁致突然松开了她。她转过身来,她已推门下车了,背影挺直,脚步有些跟跄。她没看到他脸上的神情,那张整过容的脸上也也不会会有第二号神情的。

突然之间,她心里面觉得很不舍很不舍,想冲动地喊他的名字,但她忍下了。

同情不是爱,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只能命令自己狠心。

新主编又走马上任了,是个精练的女子,清瘦,短发,面容青白,戴黑框眼镜,有点象建国初期的第一夫人江 青。上任第一天,便是轰轰烈烈的召开全社大会,她作就职演讲。

主 席台上,她又是挥臀,又是拍桌,神情亢奋、激昂。她给自己定了N个目标,给报社喊了N个口号,对职工下达了N个要求,报社里的人许久汉着到这么可爱的领导,一个个看得兴致勃勃,关于演讲内容,早当耳边风,一吹而过。会后,新领导实施上任来的第一项福利。她让人从黄岩拉来了几车蜜枯,每个职工一人二十斤。听完人事处长的宣布,大伙儿面面相觑,有些忍俊不禁。

报社好象有好些日子不发东西了,连年过节,都是发些大超市或大商场的消费券。

几千元,握在手中就薄薄的几张。黄岩蜜吉,她在街上卖二元钱一斤,二十斤,没几十钱,可是棒在手中一大堆,看得挺有架势。

大伙儿悄悄议论:到底是女人,只会做这些哄哄小孩的事,以后估计也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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