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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162)+番外

舒畅也不知是怎么出的总编门,恍恍惚惚地回到办公室,部长问她话,她嗯着,却什么也没听得进去。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并不是一个少了、地球就会不转的什么人物。她对报社是有贡献,但不是非要不可的。新总编与社长用这样慎重的态度挽留她,那应该脱不了裴迪文的强力推荐。

他人是离开了,但他的影子还在与她紧紧相随。

辞职没成功,舒畅的一切慢慢归位。

这个春天,整个中国都有点动荡不安。先是上海出了震惊全国的“钓鱼”事件,把上海这个以繁荣、前卫、时尚的国际大都市推到了峰口浪尖之上。接着,一个叫南平的小城市引起了全世界的瞩目,一个极其普通的医生,因为失恋、失业,对这个社会激起了强烈的仇恨之心,无法发泄之时,他把怒火燃向了手无寸铁的孩童,在一个春日的早晨,有九个孩子死在了他的刀下。

这两件大新闻,让各家媒体纷拥而至。舒畅在上海呆了两周,在南平呆了近一个月。采访结束,回到滨江,春天已经到了鼻头,滨江不知不觉热了。

挑了个休息天,约胜男出来见面。胜男说她不想当只大灯泡,不过,还是在约定的时间,一脸坏笑地出现了。

“宁致怎么舍得将你割让出来的?”胜男从冰店里买了两份红豆沙冰,两个人挑了张靠窗的桌坐下。

舒畅对这些话已经疲软了,左耳朵听,右耳朵出。

她爸妈,还有胜男,一致认为,宁致是她这辈子最合适的人选,简直想拿根绳子将两人绑上c黄。

“唱唱,如果你想疗伤,宁致绝对是一味良药。嫁一个深爱你的男人,总比嫁一个你爱的男人强吧!何况他还是你初恋的对象呢!”胜男只要遇到舒畅,就尽力游说。

而宁致在正月结束时,来她家吃饭,当着舒祖康和于芬的面,正式向他们提出要和舒畅交往。

于芬连迟疑一下都没有,乐呵呵地就答应下来。只要舒畅不出差,一有空闲,她立马向宁致报告。

如今,宁致短信发得勤,电话打得勤,往舒家跑得更勤,约会约得勤。

舒畅用一百种办法说不,说得委婉,说得含蓄,说得坚决而又不伤人。

宁致只说了两句。

他说:舒舒,你只是还没想我,在你想好之前,不要拒绝我。

他带她去看位于胜男家对面的一套公寓,有明亮的客厅,宽敞的书房,落地的窗帘花色高雅,站在阳台上,一眼就可以看到夜空的星星。他把钥匙交给她,说如果她一个人想独处时,就到这里来。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声音平平淡淡,不见得有多热烈,也没有很迫切,但是,语调中却有一种笃定,仿佛胜券在握。

舒畅每每听到这些,就生出些无力感。

幸好宁致很忙,她也很忙,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

“今天住建局要开个什么投标发布会,他去开会了。”舒畅咬了口红豆冰,抬眼看胜男, “安阳呢?”

“又去武汉听讲座了,这人对心理学象是个偏执狂。和他呆多了,有时会害怕,象是什么也藏不住。”

“你都束手就擒了,还有什么好藏的。”

“谁说的?我……的底限一直攻而不破。”胜男扬起头,理直气壮。

舒畅突然怅然地叹了口气, “那是你还不够深爱他。如果你爱了,一切都会发生得很自然。”

她想起了石镇的那个月夜,那么静,他的目光那么柔,她连矜持都没有,就被他裹于了身下。

一切是那么美好。

“唱唱,想什么呢?”胜男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舒畅苦笑, “没想什么。”

裴迪文离开滨江都快四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只是心中的那条裂fèng并没有随着时间慢慢愈拢,反而越裂越大。

“没想最好!”胜男瞪了她一眼。

门外一辆黑色的采访车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一帮时尚的男女说说笑笑的从车里跳下,嘻哈地走进店中。

舒畅不经意地抬起头,看到乔桥走在最后,干练的黑色里面低胸开口的蕾丝内衫,配上修身窄裙,居然这么穿着还没有中暑,关健是人脸上的妆花都没花,到底是专业的。

“桥,你要啥?”一个男人嗓门很大的问。

“我要杯冰水。” 乔桥应道,碰上了舒畅的视线,愣了下,直直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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