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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142)+番外

“嗨,宁致。不好意思,这么冷的天,还让你这个大经理亲自过来接我。”她看着他,揶揄道。

外面漫天风雪,比刚下飞机的时候大了许多,雪片也变成了雪粒。又细又密,纷纷扬扬,洒了一天一地。

宁致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她,默默地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一手揽着她的肩,向停车场走去。

黑色宾士的车顶上罩上一层簿簿的雪了,他打开车门,让她进去,然后自己上车,替她系上安全带时,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凑近后视镜。“舒舒,你看,这是谁?”

镜中出现一个瘦得下巴尖尖的小脸,两眼无神,笑起来嘴角显出几道明显的笑故。

“出差在外,不比呆在家里,疲惫是自然的。”她自嘲地倾倾嘴角,收回目光。瘦一点没什么,活着就不错了。无数次,她想到能一夜暴毙是件幸福的事。

宁致抿了抿唇,“年假还有几天,伯父、伯母做了许多好吃的,你从现在起,就把自己当猪养,吃好睡好。”。

她笑,“快开车吧,不然路不好走。”机场路偏僻,车少。又是晚上,雪下下来,就会堆积,路面会异常地湿滑。

宁致把车发动,慢慢地驶出机场。他和她说起过年的事,他只在她家吃了顿年夜饭,开饭前,接到她电话,立刻就没胃口了,愁得心都揪了,还要装出高兴的样,给她爸妈看。初一去北京,和宋思远一块到各个权威机构走走,拜个年,送点礼物。初三立刻回滨江,一心一意等着她回来。

舒畅也把在香港的几天简单说了一下。宁致的朋友是开餐馆的,过年生意特别好,餐馆里热闹极了,她在屋子里呆闷了,就到店里坐坐。

“没去街上逛逛?”宁致问。

“逛也是白相,钱丢了呀!再说我怕再遇着小偷。”舒畅低下眼帘,遮去眼底的阴影。

她怕再与裴迪文或者宋颖不期而遇。

“你还真不让人省心,记得去杭州出差,说好回来的,一下子失踪了几天,我也是愁得一宿没睡,这次又闹出这种事。你以后要是出国、去更远的地方,我看我是要跟着才行。”

“你不管你公司啦?”

“管呀!可是抽个几天还是可以的,不然你表现好点,行不行?。”

“你这口气象我妈。”。

“以前,你归你妈妈管,以后,你得归我管。”。他耸了下肩,说得理所当然。

她微微一笑,仰着头看车顶,喃喃问道:“这世上到底有哪个男人没有秘密的?”

静夜沉沉,她的声音清冷惨淡,带着说不出的无奈和失落。

他听得一愣。

车已进入市区,街上的车多了起来,路面越来越滑,他得集中心力专注开车。

“舒舒,如果人能一眼看到未来,必然不会东张西望,笔直地朝前走去。十年前,如果我知道你那么真挚的爱着我,我不会去加拿大,我会留在滨江,和你一起读书、恋爱。世间没有如果,我们之间被隔断了十年。但我们绕了一圈,又碰面了。

我觉得我很幸运。”

她苦笑,没有接话。

车进了北城区,拐进小巷,她稍微坐正了点,视线突然被牢牢地定住了。

时光仿佛被定格,没有流动过。

桔黄的路灯下,纷飞的雪花中,再见欧陆飞驰静静地泊在路边。车内,一点红光一亮一灭,那是烟头。亮的时候,飞速地映出一张憔悴不堪、胡渣满面的脸。

舒畅突地捂住脸,悲从中来。泪水像是从什么地方倒出来一样,肆意流淌,不一会便从指fèng间滴落在衣襟上。

日日如糖,甜到哀伤。

“舒舒?”宁致吓了一跳,手中的方向盘差点滑落。

“不要问,宁致,什么都不要问。”她摇着头,哭得肩头直耸。哭她这几天的绝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碎,所有的无助,所有所有的一切……

她下了车,进了小院,看到舒祖康、于芬,抱着于芬,仍是哭个不停。

“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哭成这些。”,于芬拍着她,询问地看向宁致。

宁致只是看着舒畅,眉心打成了个结。

舒畅哭累了,晚饭也没吃,简单梳洗了下,便上c黄睡了。几乎是一碰上枕头,她就睡沉了。

依稀听到家里的座机响了下,舒祖康说:“裴总?过年好,过年好,多谢你的关心,是的,舒畅已经到家了,刚睡下,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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