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仙君是只熊(42)

“参见上神！”

“通知云穹，发现了南极仙君，我想他...”北辰话还没说完，元景就“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什么！风寿上神？！”顾不得形象，元景有些惊喜。

“我这就去通知云穹。”说着，捏出了一朵雪白的云，挥洒向天空，飘向远方。

看着那一溜烟就没影了的元景，北辰一时间将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

忆江南国风主题餐厅。

依旧是热闹一片，人声鼎沸。

角落一片柔和的暗光之下，北辰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对面坐在一起。

定睛一看，便会发现，眼前的老者正是那位忆江南的老板。

风寿手边摆着一盘刚刚出锅的炒花生米，一杯自家的陈酿，吃的摇头晃脑的，随性自然。

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北辰，端起了手边的小酒杯，与北辰面前的杯子一碰，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北辰，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就一点没变啊！”

北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那也好过你这颠覆三界的变化。”

“咳咳，这你就过了啊！我不过就是释放了点神力，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风寿摸了摸已经花白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模样到像极了弥勒佛。

“可不是嘛，您这是自降神格，都成人了。”北辰冷着脸，不知话语是调侃还是恼怒。

风寿抓了把花生米，笑而不语。

“真的值得吗？为了她..”北辰将视线移向了不远处正在忙活着给新人送祝福的老板娘，同样花白的头发，有些走形的身材，却遮不住那曾经的风华绝代。

“哈哈，这话可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换成白苏上仙...你觉得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

北辰沉默不语，心中却波涛汹涌。

没错，眼前的老者正是当年的南极仙君——风寿上神。

他们二人一人掌生，一人掌死，负责着世间万事万物的轮回。

风寿当年还在神职时，可谓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在三界那也是排的上名号的美人。

而世间有关风寿的传说，则都是说他是位掌管着福禄寿的老者。

现在看来倒也贴切。

仙界很早就流传着风寿上神爱上了一位人间女子的传说，没过多久，风寿就将自己的坐骑云穹托福给了北辰，而后就在三界之中销声匿迹。

原本至交的两人从此断了联系，北辰也不知风寿的去处。

现如今看来，风寿早已步入红尘，追寻红颜去了。

看着眼前早已与常人无异的老头，北辰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将从前那芝兰玉树的潇洒神仙和眼前之人联系起来。

风寿看着北辰那上下打量略显嫌弃的目光，依旧笑呵呵的捏了把花生米，嚼的嘎吱响。

“哈哈，怎么？嫌弃？北辰，你做好准备，咋俩别五十步笑百步！”风寿十分坦然。

“现在的人啊，已经不太需要高高在上的神了，命运大都由他们自己掌握，入世多年，我时常在想，到底何为神，何为魔，何又为人？”泯了口小酒，风寿舒服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有时候，这些在我们看来渺小至极的人，身上闪烁的，是我在神界不曾看过的光芒，有些时候，他们身上也会有我不曾见过的恶毒。”

“今时早已不同往日了啊，神也好，魔也罢，都太片面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用心去体会吧，这人间，精彩着呢！”说完，风寿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小酒，乐呵呵的收拾了桌子，一幅不在多言的样子，显然是在赶客了。

北辰听完风寿的一席话，沉默良久，微微向正在不远处和风寿谈笑的老板娘点了点头，转身告辞。

只是在那无人注意到的收银台茶盏下，留下了一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卡。

是的，风寿此时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南极仙君了，他花白的头发，苍老的神态，还有那岁月雕琢的每一道细纹，都在向北辰反复证明着昔日的老友放弃了神的身份、职责，变成了人。

风寿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他入了轮回。

他尊重风寿的选择，同时，也再深思自己的归途。

...

白苏在家翻看着三年来与楚氏的合作，似乎总有些古怪，想了想近期发生的接二连三的各种事情，她有预感未来将会更加跌宕起伏。

端起手边已经冷掉的水，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一只忽然伸出的大手在半空中截胡。

“凉，少喝。”北辰丝毫没有突然出现吓到人家的自觉，自然的端起水杯不到三秒又递给了白苏。

这时，白苏只感觉到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嚯！这水烧的可真是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