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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洋过海来爱你(53)

她下意识地差点打破幕墙跳下四十二楼。

这是什么打工?说是陪护还差不多。

“没有学生的台大太冷清了,在冠氏至少还有熟悉的人在,留下来!”冠世杰像在谈生意一样,表情和口吻平铺直叙。她想多想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我有讲过我真的不很擅长企管。”容妍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我的话就行。”冠世杰说得很有把握,淡淡一笑,“留下来了?”

容妍点头。真的,不管怎么说,在解除误会后,这个建议对她不算坏,她找了个可以打发时光的地方,可是……一切真象冠世杰说得那样吗?

二十九,当爱情来临的时候 (上)

雷鑫现在很少讲话,除非播音,他很少展开笑颜,三不五时跑到台大门口,容妍就象蒸发似的,再也没有碰到。

时间就这样在忙碌和思念中飞逝。

六月底,台语电视台举办台庆二十周年,大型的综艺节目一档接着一档,《时事在线》暂停几期,雷鑫难得悠闲的和一帮同事去台北山上的别墅吃烤ròu。

刚下了场雨,郊外的空气凉凉的,吃烤ròu刚刚好。很久没有碰面的朋友,海阔天空地乱侃,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开。雷鑫酒喝得有点多,微醺地走向阳台的栏杆。月亮已经升上来,银白色的月光下,映在地上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索。

他不由地想起以前的大学时光。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仔细想想好像才没几年,怎么感觉好远。

一起笑,一起玩,一起疯,一起荒唐,一起跷课,一起赶报告,一起骂教授……那段青春岁月,简直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那些死党现在都怎么样了?明明有联络方式,通讯却几乎断绝。工作忙碌和时差关系,只有极其难得能在网路上巧遇说一声嗨。

容妍呢?她现在正是青春岁月,却为何没有他那时的快乐呢?没有朋友,没有死党,连悄悄给她写情书的小男生都没有,可是她却过得这么倔强,倔强得让他想起她就想叹息。

他有很久没有见到容妍了,想念总是不由自主。

忍不住地,他脱口低喃:“容妍,怎么做才能让你信任我呢?”多么渴望,这样的月夜能把她拥进怀中,情话绵绵。

随着时日流逝,容妍在他心中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深刻。暑假了,她回大陆了吗?离开台湾,她应该很快就会忘了他。

雷鑫落莫一笑。

“雷鑫,喝酒喽!”夜风送来同事的呼喊。

他应了声,没有走过去,而是进屋拿了车钥匙。

“你疯了吗,你喝了酒,想上明天的头版吗?”同事追过来拦阻。

他探出车窗,“我很注意的,没有关系。”

“小心哦!”同事在车后大喊。

车缓缓滑出庭院,驶向山道。他开了窗,清凉的山风吹进车内,他确是清醒的,可是酒味很重。

前方红灯,雷鑫手握方向盘,急促地拍打着。刚刚心里突地有一个想法,象是容妍正在台大门口等着他,他不能迟到。

车发疯似地在台北的街头疾驰。

夜已经有点晚,台大门口冷冷清清,几家专做学生生意的店早早就打烊了,连灯火也比平时暗了许多。

雷鑫熄了车灯,把车泊在树道边,没有下车,拿了瓶水,一口一口地喝着,想压住心中的那股炽热。

捷运站附近过来一辆大巴,象是某家公司的班车,车上跳下一个人影,车却没有开走,司机伸出头,笑吟吟地叮嘱着,车下的人一直点头,一直挥手,直到车开远。

那单薄的身影,晃动的头发,雷鑫酒意突然上涌,他眯细一双眼,让车慢慢地沿着车道,蜗速似的滑行。与下车的人擦身而过时,他突地停车,开了车门,身子伸出车外,一把抱住下车的人塞进车中,所用的时间也就那么仅仅几秒,以至于下车人好一会才发出惊叫,而他已经车门紧锁,驶离了台大。

“放我下车,放我下车!”容妍拍打着车门,一边惊恐地叫着。

雷鑫象没听见,只是没命似的开着车。

容妍的嗓子喊哑了,泪水模糊了眼,紧紧地抓着车把,颤微微的回过头。微弱的路灯下,她看出开车的人是雷鑫,哭声戛然而止。“你……想干什么?”

“找个地方,让你好好听我讲话。”他一开口,酒气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她一张脸突地发白,不敢叫嚷,无措地看着车外,行人好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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