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别人,只想见你。你过来,还是我过去?”他越说越起劲了。
“迈森,我想酒店里会有许多很闲的女人,你何必舍近求远呢,挂了!”她直接关上手机,非常气愤他语气中的轻佻。
什么音乐家,饥不择食了,当她是什么?才对他有点改观,现在又回到原点了。他不仅张狂,而且还有点差劲。
转念一想,他也许是心里太压抑,想和她倾诉,并不是指一夜情之类的,是她想太多了。
左工贼刚刚退下去的热度突地又上来了,她看了看手机,犹豫了下,决然向浴室走去。
……
婚姻纠纷属于民事庭,左幽在门岗上问清了,走进法院。大厅里有个科室分布图,她仔细看了下,民事庭,六楼,左转。
电梯直达六楼,左转,看到一间摆着几排座椅的小型法庭,她张看了几眼,没有人。
“请问你有什么要办理的吗?”一个穿灰色制服的书记员看从隔壁的办公室走出来,和声问。
“我想找审理肖白和元蓝离婚案的……”左幽扁扁嘴,不知那个词怎么说。
书记员懂了,神情突然警备起来,“你是哪个报社的?”
“不是,不是,我是元蓝的朋友,她委托我来替她出庭。”
“哦,是这样!”书记员有点不放心打量着她。左幽忙拿出委托书给他看,他这才点点头,“跟我来吧!”
他没有带她进法庭,而是走向对面的一间办公室。门掩着,他轻轻敲了敲门。“裴庭长,当事人来了。”
“嗯,请她进来。”门内传出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左幽皱皱眉,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先进去会会,肖白他们还没有到呢!”书记员替她打开门。
左幽笑道谢,迈进门。
“你好,我是……”左幽抬起头,正想打个招呼,突然怔住了。办公桌后身穿制服,高大健壮的英气男子也呆住了。
“你不是……”两人同时说,“一百九十八块!”
左幽哑然失笑,怎么会这么巧?真不可思议。
她瞄了眼办公桌前的牌子,庭长:裴凌帆,呵,现在那天在超市里让她帮着买单的男人。他本身就长得非常MAN,男子气概很浓,现在一身制服,更添一股飒慡英姿,似乎泰山压下来都不会眨下眼,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安全感。
裴凌帆惊喜大于惊讶,“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他请她坐到沙发上,倒了杯茶。
“对呀,是特意来找你的。”左幽因为这种意外,心情也有些兴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裴凌帆瞪大了眼,心底有个念头快呼之欲出。
“啊?”左幽醒悟过来,挪谕地一笑,“你欠我的钱已经付清了,我不会再追讨上门的。我今天是来办理离婚。”她看门外,肖白怎么还没来?
“你结婚了?”裴凌帆听到心中什么东西裂开了,失落得他粗犷的面容都有些维持不住镇定。
“呃?没有,呵,我是替元蓝来办理离婚什么财产分割,我是她好友,她人在浙江,赶不过来,我受她委托。”
坠落谷底的心悠悠又飘上来,“这样呀,你怎么不说清。”裴凌帆眼神炯炯地盯着她,“你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要坐值一百九十八块,还记得吗?”
“嗯,刻骨铭心呢!”她开玩笑地说。
“我今天没事,一会处理好你们的事后,我送你回去。对了,你现在该向我自我介绍了吧!”
“不必那么隆重,一会我签字的时候,你自然会看到。”她卖关子。
“还保秘啊!”他嘴角噙着浅浅地笑意,“我姓裴,凌波微步的凌,一帆风顺的帆,裴凌帆,很荣幸地认识你。”他文质彬彬地伸出手。
左幽将手放进他温厚的大掌中。“左幽!”
“左右?”他握紧她的手,挑眉问。
“是左右的左,幽静的幽。”她的心陡的跳了一下,姚旭第一次听到她名字时,也是这样问。
“真是好有竟境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他不急着松开手,两人相恃着。
这句话是贬还是褒,左幽猜不透。她不太自然地抽回手,羞怯地背到身后。
气氛微微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