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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恶毒白月光(212)

店家捧出的一全套金镶玉红翡翠滴珠项链和耳环,被镇北将军夫人和副将夫人同时看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后者只好礼让。

大长公主府发生的事儿,没能瞒过盛京里的王孙贵族们,瞧见这些夫人从府内出来,直奔几间珠宝铺子,云里雾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打从次日开始,几位夫人雷打不动将家中女郎送去大长公主府。

这番举止,不由得引人猜测,但凭他们想破脑子,也没想明白发生何事?

这日朝堂上御史弹劾,礼部尚书联同几位朝臣一同发难。

御史面上痛心疾首,言辞凿凿:“皇后专宠后宫,跋扈善妒,不顾祖训祖制留宿乾清宫,有失体统。譬如先祖帝的温仁皇后,德行贤明,端庄娴静,仁德孝义传遍大周国土,是为国母之典范。微臣期望当今皇后能效仿温仁皇后,为皇帝广纳妃嫔,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龙椅里的帝王一抬眼帘,眯了眯眼珠:“朕以前也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同你们说道。并非皇后跋扈,是朕不允搬出乾清宫。你们这些朝臣食君之禄,本该为君主分忧,怎么每日盯着朕后宫里那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非要跟皇后过不去呢?”

礼部尚书出列:“即使如此,皇后未曾起到规劝,没有恪守其职,仍是失职。”

礼部侍郎出列:“天子为夫,皇后为妻,皇后理应助皇上齐家治国平天下,替皇帝解除后顾之忧,不劝诫,此乃一过错。专宠后宫,不主动替皇帝纳妃纳妾,此乃二过错。”

越来越多的文臣出列,跟着附议。

安坐龙椅的帝王起身,单手背在身后,面上在笑,眼底毫无温度地定格在低眉垂目的永安侯身上,从对方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几分前侯爷的影子。

因着老侯爷的情分,他格外厚待老侯爷的这个儿子,可偏偏某些人仗着这点子恩惠,要骑到自个儿头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威作福。

程玄压在心头的火气窜起,也不管手边有什么物件儿,抄起东西朝礼部尚书扔去:“秦尚书极力奏请朕广纳妃嫔,概因尚书府内妻妾成群,府外另养有外室,于私德有亏。两年前令郎当街强抢民女,致人跳井而亡,可有此事?”

秦尚书不敢闪躲,被杯盏磕破了额角,血也不敢擦拭,连忙跪拜,大呼:“微臣冤枉,还请皇上明鉴。”

程玄早有准备,抽出一册明黄折子,劈头盖脸扔去。

跪在地上的秦尚书,颤颤巍巍捧着折子一目十行看过,脸色煞白地辩解:“皇上,犬子年少不懂事,不过是因为太过喜爱那女子,谁料那女子性子倔犟,跳了井,并非犬子将她推入井中。事后,也给予她父母丰厚的安葬费。”

在场官员不觉有什么不对,平常人家卖儿卖女,不过十几两银子罢了,秦尚书还算厚道。

楚若英两片嘴唇一张,直点要害:“秦尚书此言差矣,这些话难免令人误解,那女子本为良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清清白白。到了秦尚书口中,因为令郎喜爱,断送韶华正好的一条性命,反倒说是那女子性子倔,难道不是令郎有错在先?没有令郎借助权势强迫,女子何以断送性命?一句不懂事,便可推脱一切,大周子民的性命,在秦尚书眼中,不过只值得打发几百两银子?那日后,是否位高权重之臣,也可借权迫害下面臣子的家眷?”

此话一出,在场官员后背浑身一震,连秦尚书之流的党羽,也不敢吭声。

以镇北将军出列:“我等将士在外流血奋战,是为护卫大周子民安危,纵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不是为某些走鸡斗狗的纨绔子弟搜刮民脂民膏,迫害良民女子,请皇上加以严惩,莫要寒了肃守边关将士们的心啊!”

谢副将站出:“镇北将军字字说到微臣心坎里,没有整个大周子民,便没有我们这些将士们的一腔卫国之心,请皇帝严惩不贷。”

严校尉跟着附和:“请皇帝严惩不贷。”

金銮大殿沉寂下来,针落可闻。

程玄得意地欣赏跪在下面脸色又青又白的秦尚书,朗声道:“秦尚书,可还有狡辩之词?”

跪在地上的人心如死灰,决定自断臂膀求生:“皇上,微臣知错,不该包庇犬子,但凭皇帝定夺。”

“免官罢职。”吐出的四个字,令秦尚书灰白的脸色更难看,又听帝王道:“薛勉,速去尚书府拿人,此案交由刑部主审。”

退朝后,几位武将们来同楚若英楚家子弟们行走一处,说说笑笑,与礼部那边跟战败的斗鸡似的氛围,截然不同。

来到广场,身后小路子过来堵人,楚若英被请去御书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