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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恶毒白月光(195)

听得说话的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婆母,元珍吓得魂不附体:“大夫人怕是吃醉了酒,来人,将她扶回侯府。”

第98章 皇后之位 名节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怀远侯这一辈家中没落, 族中子弟才智平庸,于科举上无一人有所成就,只能靠荫封得了份儿闲差。

在朝堂说不上话, 但靠着族中出了位贤妃, 自家小郎尚公主,自以为得了体面。对于家世门楣不如自家, 却族中人才辈出的世家, 自是眼红, 又恨不得狠狠踩上一脚。

同是簪缨世族的楚家,前不久从西北传来一道圣旨,加封楚家家主为永和伯。

不是靠着姻亲裙带的提拔, 是靠楚家那个尚公主的楚若英,替楚家挣得荣誉, 光耀门楣。

同样尚公主, 怀远侯家不免被拿来当作比较。

怀远侯和夫人本就眼热楚家这辈不止出了个楚若英, 连家中小辈也在科举仕途大放光彩,虽比不得卫家那位探花郎,也算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

一个是旭阳初升, 一个日薄西山,显然楚家是前者,怀远侯府是后者。

一左一右的婢女架住自己, 眼瞅着周遭的官眷们看来, 眼中或多或少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这尚公主啊,的确可以延绵家族富贵, 但也有说不出的苦楚。

别人家是儿媳晨昏定省,孝顺婆母,不敢忤逆长辈。一旦尚公主, 这儿媳不是儿媳,是一尊小祖宗。

轮到公婆早晚向小祖宗请安,自诩尊贵的怀远侯夫人,既垂涎皇家的富贵,又自认无比委屈。

元珍公主身为儿媳,当庭广众下自己婆母的面子,叫怀远侯夫人没脸。

好面子的侯夫人下意识挣扎,推搡开身侧的婢女:“滚开,什么醉不醉,我还没喝酒,哪里醉了呢!”

如今的侯夫人,是后来怀远侯娶的继室,小门小户出身,登不上台面得很。

并非元珍瞧不起,而是这婆母平日里粗鄙得很,于是元珍也无甚顾忌:“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大夫人都开始说胡话,分明是醉酒,还不把人拉走。”

不由分说,两名侍女的手臂如铁钳般一左一右拽住侯夫人,拖出园子。

料理完,元珍这才转头朝众妇致歉:“我家大夫人一沾酒,便发作酒疯,叫夫人们瞧着笑话。”

众命妇对视一眼,纷纷应是,哪敢往外传。

赏花宴散去,回到车马内的元珍掩不住疲惫之色。

身侧的侍女不解地说:“外界都在盛传大长公主府不日要被抄家,公主何必为那一干子不相干的人,同怀远侯和大夫人把关系闹僵?”

毕竟私底下如何,名义上还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元珍意有所指:“你只需要晓得,怀远侯府被抄家,大长公主府也不会被抄家。”

起初,元珍也不信母妃的话,可那次在卫府喜宴上有了些猜测,仍不敢证实。

这两年间,文武百官没少在朝堂奏请皇帝娶妻纳妃子,可瞧着宫廷那位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官员想要送女儿进宫,皇宫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小宫女,哪个没有做过一朝被新帝看中,陪伴帝王身侧,麻雀飞上枝头的美梦?

有些仗着有点小聪明的宫女,买通太监,在御花园里起舞引诱,不但没得逞,被新帝言道有失风化,派人打得屁股开花……别说是女人近身,怕是连只母蚊子也靠近不得,唯有楚长宁。

由此可见,这男子啊,真心喜爱一人,是可以为对方守身如玉。

不像她的那位驸马,嘴里都是爱她的话,爱她的事一件不做,碌碌平庸,又心比天高……

晓得楚长宁将来势必得势,元珍虽没有上赶着去巴结讨好的意思,但也不想太过得罪对方。

挑开帘子,元珍望着皇城的方向出神,车马缓缓行驶,

次日一早,一队车马从皇城出发来到大长公主府门前停下,为首的小路子悉心捧着托盘,见到楚长宁,行毕礼仪,道:“圣上命御衣局赶制的衣裙,让县主穿着这一身赴宴。”

揭开红绸布,是一件暗红色的华丽宫装,以银丝金线作镶边,抖落开来,上面绘制着大朵花卉,绣工复杂繁琐,艳而不俗。

旁边,还有配套的首饰。

来到皇宫,去到宴厅的路上,偶遇永安伯夫人带着女儿。

见到楚长宁,袁圆面露惊喜:“长宁姐姐。”

扫见楚长宁身上御衣局的宫装,永安伯夫人皱眉,不动声色抬手掐了女儿一把。

惹得袁圆怪异道:“母亲,你掐我做什么?”

对上大长公主母女俩的眼神,永安伯夫人面色讪讪。

袁圆不管这些,热络地拉着楚长宁说道:“前面荷花池子的锦鲤,养得不错,长宁姐姐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