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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神结仇后[快穿](68)

傅浅知凝视片刻,把匕首和芯片都放回托盘上。

算了。

竟然下不了手。

容与看见他的动作,眉头微挑:“典狱长大人,您这是……”对我心软了吗?

傅浅知:“闭嘴。”

无尽监狱不是没有出过人命,可入狱第一天就刷新战绩的,还真是头一个。

简直无法无天,不给点教训都说不过去。

傅浅知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正要握上容与那只,容与却忽然又迅速把手缩回去。

“你想扭断我手腕。”容与抬眼望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傅浅知平静对视:“你杀了八个人。”

断一只手腕已经是轻拿轻放,他本该处以极刑。

“典狱长大人想用我一只手腕抵八条人命?”容与笑道,“这似乎不太公平。”

傅浅知感到意外:“你也知道我对你格外开恩?”

“不,我只是觉得。”容与言辞恳切,内容嚣张,“我的手比他们的命金贵多了。您想断我的手,我觉得好不值呢。”

“做错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您可以在床上惩罚我。”

“……我对你没兴趣。”

“您有。不然您不会格外开恩。”

“……”

“您偏心了,典狱长大人。”

“……”

对话无法再进行下去,傅浅知一贯冷静缜密的思维混乱了。

“您不说话了吗?那把我抱出去吧。地上都是血,我有点无从下脚。”

“这些血迹难道不是你制造的吗?”傅浅知的反驳显得那样无力,因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青年从床上抱了起来。

容与低声:“做得很好,我喜欢您行动上的诚实。”

傅浅知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松手把青年摔在血泊里。

他将人比喻成仓鼠,自己却才是被驯养的那只宠物。

傅浅知在狱卒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将人抱出牢房,面无表情地下定结论:“这七个人死于自相残杀,知道怎么记录档案吗?”

狱卒呆呆点头:“……知,知道。”

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包庇得光明正大。

_

又回到宽敞明亮的典狱长办公室,容与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茶,顺便给傅浅知也倒了杯,推到办公桌对面,一副他才是这里主人的架势。

“好久不见,我想念这里的花茶,味道真不错。”容与微微仰头喝茶,喉结滚动,姿态闲适。

傅浅知坐在对面,没有接过茶杯,用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你一小时前刚离开这里。”

然后又折腾出这么多命案。

搞事情能力一流。

容与捧着茶杯,和傅浅知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您又在抽烟,吸烟有害健康,这不是个好习惯,赶紧灭掉吧。我是在为您的身体着想,绝不是因为我闻着不舒服。”

他好像永远都这么放肆镇定,别人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傅浅知忍不住想打破这样的平静,他没有采纳容与的建议,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

“我说过下不为例,你再犯的速度令人惊叹。”

“谢谢夸奖。”

“为什么杀人?”

“他们觊觎我的美色。”容与用杯子掩唇,“我实在害怕极了,才失手杀死他们。”

傅浅知弹了下烟灰:“七个一击致命伤,真是精准失手。”

“我也没想到闭着眼打靶都能正中红心。”容与双手合十,“感谢典狱长大人原谅我无心之过。”

“我有说原谅?”

“您不是把他们定性为自相残杀了吗?”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容与捧着杯子的手一顿。

“既然想要靠色诱逃过惩罚。”傅浅知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端起桌上的茶悠然抿了口,“你的诚意呢?”

瞬间夺回主权。

容与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典狱长大人承认对我感兴趣了?”

“不管我对你有没有兴趣,你至少不该毫无表示。”傅浅知环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淡淡注视对面的青年,“衣服都没脱就想逃过一劫,是不是太轻松了?”

容与眨了眨眼:“我们可以去卧室。”

傅浅知说:“就在这儿。”

容与一顿:“我说的是您可以在床上惩罚我,而不是办公室。”

傅浅知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地点是由我决定的,52号,认清你的处境和身份。”

“好吧。”容与不开心道,“但我觉得办公室不舒服。我是第一次,我曾幻想它应该发生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血玉镯:你这话我就听不下去了。

容与:非礼勿听,乖乖给自己加马赛克。

血玉镯:……

傅浅知打量他片刻,把茶杯放在桌上:“跟我来。”

_

傅浅知很有领地意识,像卧室这么私人的地方,他是不会带人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