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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主白月光和离之后(22)

长发垂落,盖住了膝盖。

凉栖进来看宁初莞醒没醒,见到她坐在床头把头埋在膝盖间,往门外看了一眼,道:“夫人,世子让人请了大夫来。”

宁初莞抬头,淡淡轻“嗯”了一声,拢好散的长发,露出一张干净秀致的小脸,起身从床上下去。

倒也顺从地让大夫检查。

但云瑛的死,给宁初莞造成严重的惊吓,即使大夫给她开了药,接下来,反反复复地做噩梦,过了几日也未见好。

而徐谨兮,这几日也并不怎么过来。

这日,宁初莞又睡到晌午。

醒来时朦朦胧胧地看了一眼窗外被日头晒得懒洋洋的芭蕉树,脑子有些沉,刚想重新躺下,就见到凉栖惊慌失色地跑进来。

“郡主……”

“出事了!”

“小世子不见了!”

宁初莞还有些恍惚,听到世子二字一震,连忙坐起来。随即淡淡垂眸:“哦,不见就不见了吧,会有人寻他的。”

徐谨兮武功高强,若是她之前对他多加恋慕的时候,她或许会冲动得马上出去寻他,可如今。

她知道他必然不可能有什么大事的。

他怎么可能有事情呢?

脑子,却是有些乱的。

凉栖见宁初莞神色飘忽,估摸她没听清楚,连忙解释道:“是郡主的弟弟。”

宁初莞面色一变,连忙掀被起身。

宁初莞坐着马车去了宋员外家。

宋员外家位于城南,这边住的都是有钱的富户,而宋员外的产业极大,更是其中佼佼者,因此宅子虽是三进三出院,也建得极大。门口的烫金牌匾,也是张扬得龙飞凤舞。

越过房子外头的白墙,可以窥见里头高处的亭角以及银杏青松。单是简单一眼,就让好奇里边的精致到底有多精巧。

若不是等级森严,对于商人的府宅构造多有约束,这宋府,恐怕还要精美华丽许多。

这会儿,宋府门口正围着许多士兵。

士兵手握刀剑,神情肃穆地把宋府围住,而衣裳上边,带着属于绥王的标志。

过路的贩夫走卒见这架势,只敢远远地瞧一眼,连忙快步担着东西离开。而本来要来宋府找宋员外的人,看到宋家似乎是惹了事,也连忙让马夫驾车赶紧走人,生怕牵扯上自己。

明明是开门迎客赏花的热闹春日,却因为周围包围着的穿着甲胄的士兵,整个宋府,气氛都变得压抑。

头顶上的炽热金光,都无法将这些沉重的气压拂去半分。

下了马车,宁初莞直接往里而去。

立刻就被门口的士兵拿刀拦住了。

见到宁初莞他们有些微微诧异,片刻后一脸肃然起敬声音也如刀锋一般,冷漠无情,警告道。

“王爷在里边查世子失踪之事,郡主还是莫要进去为好。”

宁初莞低眸看了看挨着自己下巴的刀,神色淡而冷:“就算本夫人不是绥王府的郡主,本夫人如今也是镇国公府的夫人,本夫人的弟弟失踪,难道本夫人还不能进去查清楚真相?”

宁初莞言辞犀利,莹白的面孔带着几分锐气,拦路的两名士兵对视一眼,接着其中一个看向守在另一侧的一个士兵,道:“你进去请示一下王爷。”

那人连忙小跑往里。

绥王这时候从里边出来了。

拦路的两个士兵这才放下手中的刀。

绥王迈着大步,浑身带着森森寒气从里边出来,身着石青色对襟蝙蝠纹长袍,身后还跟着一群魁梧的士兵。

而带着刀的士兵中,捆绑着一个少年,以及肥胖的绸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生得富态,浓眉大耳。

被押着往外走时,他还不住地喊冤。

“王爷,草民的儿子愚钝,竟然私藏世子。但如今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世子在哪里啊!”

“王爷!”

押着人出来时,见到宁初莞,绥王眉眼立马一横,面色黑沉下来,语气也是冷漠,灼灼冷目盯着宁初莞,问道:“你来做什么?”

“若不是你们,颂儿怎么会失踪?”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逼问宋莫时,宋莫已经供出来,宁颂见过宁初莞。

当初宁颂丢失的第一时间,绥王就让人盯着镇国公府,并未查到宁颂去镇国公府,绥王这才没有去找宁初莞。

他也避着与这个曾经的女儿过多接触。

看到她,他脑海中,无数对于妻子的怨恨,便如云雾翻滚一般,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宁初莞偏开头,不看绥王,反而看向宋莫,问道:“颂儿怎么会失踪?”

宋莫胆怯地瞧了绥王一眼,昂着圆乎乎的脑袋,如同看到救星一样看着宁初莞,脸颊通红,急急解释道:“世子前几日都在别院住着,昨日草民去找他,他说查到线索了,草民说要跟他一道去,他嫌草民动作慢,便自己出去了。昨夜并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