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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天等你(84)

没有人接话,景天一抬起眼,发现钟荩嘴唇直抖。

“别怕,别怕,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帮你查查。不经过允许,私自跟踪他人,就已经触犯了法律。”看到漂亮姑娘这样,任何男人都会动恻隐之心。

“不用,我……知道是谁,他……没有恶意。”钟荩吸了下鼻子,抢过追踪器,还塞进了包包的夹层。

“你还留着?”景天一惊讶道。

“反正不重。谢谢景队长了。”钟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吃力地提起几个包包。

“喂,盒饭还没吃呢!”那她跑过来问啥呀?回答他的是白色高尔夫在正午阳光下扬起的一股尾气。

(谢谢“故园无此声”亲的提醒,确实,这篇文中,司法方面的东东,有着这样那样的硬伤、软伤,请亲们原谅我知识的狭窄。这篇文只当茶余饭后的笑资,千万不要当作法律卷宗阅读。另外,检察院的最高长官叫检察长,而不叫院长。从这一章我已修改过来,亲们不要以为前后不对应哦!)

40,猎鹿人(三)

心情不可抑制地起伏了,像一滴颜料不小心滴在水池之中,不会把整池的水染色,但会在某个角落一点一点地弥漫,直到一种漫无边际的感伤统统积在了胸口。

车速不快,钟荩甚至都没找首曲子来陪伴自己。路上,她也没有冲红灯,或者该拐弯的时候直行。

她在孩童时期,都没任性过,现在都是熟女了,哪还会任凭情绪作主。

在任何时候,她都是理智的。凌瀚当年把流产的药片放在她面前,她也没有大叫大闹。

现实放在你面前,是给你接受的,因为反抗也改变不了什么。

直射的阳光,让车内显得有些躁热,她按了下车窗的按钮,车窗开了一条fèng,一丝清风飘进车内,空气立刻清凉起来。

笔直的柏油路,向前延伸着。道路的两侧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树的两旁是零零落落的菜地,菜地之外是黛青色的远山,山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朦胧,像电影画面一样不停地变化着。不时有树木的青涩香气飘进车内,一辆载着游客的公交车从高尔夫旁呼啸过去,留下一路笑声与歌声。

那是游览一线,宁城市政府特地为观光客而开设的班车,沿途经过的都是宁城的各大景点。她曾经以一个地道主的口吻对凌瀚说,你到宁城来,我们买上吃的喝的,坐上游览车,从起点到终点,不要花一分钱,就能把宁城的景点玩遍,你看,多划算!凌瀚捏着她的鼻子,哪个男人娶了这么个精打细算的丫头,做梦都要笑醒了。

那你为什么整天皱着个眉头?真是不害臊呀,她就那么直勾勾地问出来了。

凌瀚连忙把嘴巴弯起,做出满脸放光的样子。

别别,皱纹都出来了。

嫌我老?凌瀚咬住她的唇瓣,以示惩罚。

凌瀚比她大四岁。她对他的了解很少,老家在哪里,爸妈做什么工作,有没有兄弟姐妹,她居然都没问过。是冥冥之中的暗示么,他们注定没有结果,何必要知道太多?

绿色越来越葱郁,山色渐渐近了,浮荡的空气中多了抹香火味。

咣……一声古远的钟声在山野间幽幽回荡,心蓦地就宁静了,仿佛有道墙,把红尘俗世隔在外面,只留下这块净土。

钟荩沿着路牌指示,找到停车场。停车场除了几辆旅游大巴,没有几辆私家车。可能因为是周四的缘故。

钟荩下车后,仰头看看隐在山峦之间的大雄宝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座山只有62米高,因山势浑圆似鸡笼而得名鸡笼山。鸡笼山东接九华山,西接鼓楼岗,北临玄武湖,背湖临城,满山浓荫绿树,翠色浮空。寺院叫鸡鸣寺。虽然叫寺,里面却住的是尼姑。

钟荩不敢扰乱寺院的宁静,她把手机改成了震动。刚设定完毕,手机呜呜地就掌心震个不停。

那已经很多日都没出现过的号码,让钟荩的心也狠狠地震了一下。

花蓓的嗓音依然像爆豆子似的,仿佛她们之间从没有过隔阂,“我在你单位,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鸡鸣寺。”

“什么?”估计花蓓是跳起来了,又怕别人听见,把声音捏着,“你跑去那边干什么?荩,我知道你被冤枉了,你别想不开,别做出什么傻事。这个世界是脏,但是有花有糙,有ròu有鱼,有歌有舞,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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