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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天等你(72)

“你是?”牧涛诧异地看着清冷俊逸的男子,是前些日子在法院做讲座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我就是凌瀚,谢谢你给她减压。我会送她回家,但是请不要告诉她我来过。”凌瀚蹲下身,把遮住钟荩眼睛的几缕发丝往后别了别,温柔地抱起。

她默契地环住他的肩,这个动作似乎经常练习,牧涛愣住。

温暖的气息从颈端似有若无地拂过,钟荩扭了扭头,往凌瀚怀中又钻了钻。

“你是钟荩的?”牧涛问道。

凌瀚喉咙微微一哽,是谁呢?“过客而已!”他给自己定义了。

“拜托了”凌瀚朝牧涛点点头,修长的手臂慢慢收紧,转身走向灯火阑珊处。

“凌瀚!”呓语般的轻叹。

“嗯!”俊容上挣扎的神情近似扭曲。

“凌瀚!”

“嗯!”亲吻着她清凉的发丝,嗓音发抖了。

“不要离开凌瀚好吗?”

心口一紧,他将脸转向一边,看着夜色中的街头,一片深灰。

“是你女友么?”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看躺在凌瀚怀中的钟荩,歪歪嘴,很是轻蔑。

凌瀚用冰凉的唇角轻啄着钟荩滚烫的额头,希望能给她降点温。

仿佛知道自己很安全,她放心地睡着了。

“你还是个爷吗?让女人喝成这样,你得替她挡着。”

凌瀚闭上眼睛,心痛如割。

“回去给她喝点醋,那个醒酒的。喝醉的人没胃口,早晨熬点米粥。”下车时,司机从窗户口探出头,嘀咕一句,又狠狠地吐了口吃得唾沫,表示他强烈的不满。

凌瀚尽量挑林荫小径绕过去,这样不会碰到认识的人。这个小区的一糙一木他已很熟悉,无数个夜晚,他在里面穿行。在一排排外观和颜色完全相同的楼群中,他轻易就能看到钟荩房间的那扇窗。只是窗帘一直拉着,他就在心里描绘她的身影。

摸到楼梯口的开关,他侧耳听了下,楼梯间没有回音,他快速上楼。

温柔地将她放下,倚着墙壁半躺着。楼梯口的感应灯熄灭了,她酡红的小脸隐在黑暗之中。没有关系,他用指尖轻抚着她的眉宇、她的秀鼻、樱唇。此刻,她是这么的乖巧,不会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不会冷漠地将他推开。无法控制的,他低下头,颤抖地吻了上去。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味道,如此芬芳,如此柔软。他的钟荩,从未改变!

那个雨夜,他站在树后,看到她哭到睡着。他也纵容着自己走过去,将她揽在怀中。真实的拥有比思念更让人疼痛,他把唇都咬破了,鲜血滴在她的衣襟上。

钟荩,不能再这样脆弱了,要坚强,知道吗?他默默在心中说。

敏锐的听力突地捕捉到一丝异常,他想替她按门铃已经来不及了。他忙抱起她,看到楼下有户人家放着盆高大的巴西木,他噔噔跑下去,隐在后面。

来人是钟荩的父亲钟书楷,他似乎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咚地声,也在门外坐下来,双手cha进头发中,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凌瀚有点着急了,钟书楷那样子好像一会半会不想进去。怀里的钟荩像是怕冷,轻轻哼了哼,凌瀚欲捂她的嘴,公文包里的手机突地也响了。

“谁?谁在那?”钟书楷抬起头,惊恐地问道。

34,天鹅(一)

(谢谢missping84的提醒,在上一章里,确实忘了交待牧涛和凌瀚见过面这件事,现已修改过来,请亲们回看一下。)

宁城是火城,虽然时节刚进入阳春,傍晚却有了一丝初夏的燥热。宁城的春天就是这样短促,像流星般,真正的刹那芳华。

常昊喝了点酒,越发觉得热。

吴总还算是个大度的人,没有计较常昊戳破戚博远的秘密,庭审结束,盛请邀请常昊与助理一块吃晚餐。常昊看吴总像有什么话要讲,就应下了。这次是小范围的,加上司机,就四个人。

常昊入住的酒店附近有家天府餐厅,听名字,就知是川菜馆,为了能畅快喝酒,四人就选了这儿。

菜上齐了,酒喝了两杯,四人先聊了些不着边际的世界风云国家大事之类的,然后吴总开口向常昊请教,官司是赢了,戚博远的命也保住了,但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远方的声誉?鉴定书没下来,法院不会对外说长道短。一旦下来,审判结果出来,法院无论如何要向媒体出面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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