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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惊悚游戏玩成修罗场[无限](267)

路西法伏在她身上,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唯有那双淡到透彻的眼中情绪翻滚,化为滔天大浪扑向埃西斯,瞬间将她淹没。

“送……松手……”埃西斯脸涨的通红,“你快……我喘不上气……”

路西法低下头,一股浓烈的酒气铺洒在她的鼻尖。

埃西斯挣扎的手一顿。

她才发现路西法的状态不太对劲,脸上浮着一片薄红,神色迷离,吐息间,浓郁的酒味化为柔软的绳索,套在她颈间。

埃西斯又惊又惑,他喝酒了?谁给他喝的?!

她得到了答案——一只小巧的酒瓶从路西法宽大的袖中滑落,“噹——”地碎成一地碎片,里面残留的紫色液体酒洒了出来,顷刻飘起一室甜蜜的酒香。

路西法动了,抚上她的脸庞,“你和她长得真像……”他似乎在感叹,“简直一模一样,可是……你为什么想动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除了我……除了我……”

他的声音里有某种压抑而浓厚的情感,如同栖伏着一只巨大的野兽,在黑暗中露出尖利的爪牙。

埃西斯一怔,这样的声音……她仿佛在哪听过。

——她想起来,她曾乔装打扮去过人类的歌剧院,那时正上演一场悲剧,当舞台上的男主演哭着跪在被他亲手杀死的情人面前,他的声音也是如此,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哀痛,几乎在所有人心中吹起一道绝望的旋涡。

路西法……他在悲伤吗?

埃西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掰开一点路西法的禁锢,为自己挣来一口喘息的余地,却连缓劲都顾不上,沉声道:“看着我!”

她的声音就像是一道横冲直撞的风,直接吹散了路西法眼中的迷雾。

他下意识看了眼埃西斯,随即被那双黑曜石般的眼吸住了。

——不,与其说被吸住了,更像是路西法在主动追随她的目光,如同飞蛾扑火般,跳入那道无尽的深渊。

“来,告诉我,”埃西斯轻声道,“‘她’是谁?”

路西法在挣扎,他面色犹豫,握住埃西斯的手指忽松忽紧,漆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在空中摆荡,一如主人摇曳的心。

埃西斯微微皱眉。

她特意在路西法心神波动剧烈时施展魅术,却没想到他还有抵挡的余地,她加重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她’是谁?”

跌入蛛网的飞虫终是无法逃脱蜘蛛的追捕,她感到路西法的手指一松,软软垂了下来。

“‘她’……”他低声道,“她是……”

“是谁?”

“……我不知道。”

“什么?”这个回答让埃西斯感到错愕,为防止路西法抵抗,她又问了一遍,“那个女人——那个躺在冰棺里的人,她与你是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绷。

路西法还是坚持着原先的答案,那双迷离的金瞳停留在一点:“我不认识她,”就在埃西斯不可置信时,他继而道,“五年前的今天,她忽然出现在魔塔中。”

“那时她还活着?”

“不,”路西法摇头,“她已经被封入冰棺里了。”

“可是……”埃西斯喃喃道,“为什么你要将她藏得那么好?”

甚至将这具冰棺视若珍宝,不容许任何人的靠近。

路西法顿了顿,忽然提起毫不相干的话题:“从捡到她起,我便开始做一个梦。”

埃西斯对此不感兴趣,想也没想道:“我不需要……”

“梦的内容全是重复的,”路西法打断她,自顾自讲到,“我总是会梦见她,我们站在一片花田里,”他补充道,“风信子的花田。”

埃西斯不自主地被他讲述的内容所吸引:“然后呢?”

“然后……”路西法低垂下眼睛,有那么一瞬,埃西斯以为他要落泪了,因为他眼里的悲戚是那么浓厚,几乎将她埋没,可他没有,仅做了片刻停顿,路西法重新道,“然后……我杀了她。”

“杀……”埃西斯睁大眼,“你杀了她?!”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为什么?”

不知是她魅|术的作用,还是路西法本身的情绪,他的面孔带着一丝罕见的迷惑:“我不知道,”他缓缓道,“梦境总是重复着同样的内容,我拿着一把匕首,对着她的心脏,这里,”冰凉的手指轻点在埃西斯的胸口,“用力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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