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在国外长大。
她一直以为他是骄横的,想不到他是如此的温雅亲和。迪声也是俊朗轩昂的
男子,但与裴迪文相比,举手投足间少了一点成熟和沉稳,可能是年纪不同、还
有庶嫡之分吧。
说真的,他娶了宋颖,也算是
暴殄天物。
“你好!”她回以一笑。
“你随迪声叫我大哥吧!我找了你很久,想不到今天遇着了。”裴迪文自然
地揽着她的肩,含笑回头对乐静芬说,“乐董,可以把灵瞳借给我半日吗,让我
们聊聊家常。”
乐静芬经过听海阁事情,早不象以前糙木皆兵,她知道迟灵瞳是守诺之人,
心中不猜疑,笑道:“裴总开口,我哪里能拦阻。小迟,那我先走了。”唉,这
恒宇怎么尽出大帅哥呀!
迟灵瞳和裴迪文毕竟初相识,有些拘谨,不知两人有啥好聊的,可裴迪文这
么亲切,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裴迪文粗略地看了看场地,便自己开车载着迟灵瞳带回市区。他带她来到了
他居住的酒店,离午餐还有一点时间,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
“我不是太赞同小姑娘喝咖啡,要不点一杯奶茶?”裴迪文的笑让人觉得没
有距离感,在他面前,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了。
“不要了,白天喝点咖啡可以提神。”
“你哪需要提神?”裴迪文指指眼角的下方,“昨晚没睡好?”
“呵,酒店的c黄太轻,我睡不惯。”
“你现在不在青台?”裴迪文端起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
迟灵瞳看着他真挚而又关怀的神情,真的没办法隐瞒,她老老实实把目前的
情况向他述说了一遍。
“爷爷听迪声说你是滨江人,我现在大部分时间也在滨江,如果回家,去《
华东晚报》找我,我带你出去吃江鲜。”
迟灵瞳摸摸手背,笑道:“我有个学妹也在你们报社工作。”
“哦,叫什么?”
“舒畅。”
裴迪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喂,我有印象的,她很不错。”
有了一个共同认识的人,两个人聊的话题就多了起来,吃饭时,迟灵瞳对他
已经完全没有陌生感了。
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裴迪声。
“二弟的性子和我相反,他看似张扬冷漠,其实特别重情份。而我可能因为
是嫡长子的缘故,谁对我好似乎是应该的,不会有什么感动。向别人一点示好,
都会让别人感激涕零。二弟不是的,和我做同样一件事,他至少要比我多付出几
倍的努力,才能得到爷爷的认可。他有杰出的设计天份,在恒宇也只能是从普通
员工做起。后来,他在大陆开创出一片事业,很不容易。所以,别人对他一点的
好,他都尽量还以十倍的回报。”
迟灵瞳幽幽地看着玻璃窗外,“他挺傻,是不是?”
裴迪文俊眸一深,伸出手抓住她的,“恨他把你丢下吗?”
迟灵瞳眼中瞬刻涌满了泪水,“恨又如何,谁能和一捧泥土去计较?”
迪文加重了手的力度,深深地看着她,“灵瞳,那不是二弟的孩子。”
“呃?”她一愣,定定地盯着裴迪文。
裴迪文嘴角浮起一丝讥讽,“不是。别管二弟以前如何如何,有了你之后,
他心里面只爱你一个,一直到最后,他还在给你打电话。回香港,不是因为放不
下某个人,而是他考虑到恒宇的形像,还有我的尊严。豪门的生活有时是不堪入
目的。你怎么可能不是他心中的重中之重?灵瞳,理解他,好吗?让他在天国过
得安宁点,你若不快乐,他会舍不得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已是泣不成声。
心头积压了很久很久的阴云,就这样慢慢散去了。再次想起裴迪声,不会再
感到疼痛,最多是淡淡的一点忧伤。
阳春三月,她又匆匆从上海飞往青台,这次不是因为泰华的工作。陶嫣然终
于成功地擒获了浪子萧子桓,两人在春节前夕举办婚礼,据谭珍发过来的小道消
息,准新娘已怀孕三月,再不结婚,肚子就藏不住了。萧子桓让谭珍捎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