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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来迟(2)+番外

这次,也不例外,孔雀回答得很干脆,“子辰没空,他要带研究生。”

萧子辰已经混到硕士导师了,不错!迟灵瞳撇下嘴,开玩笑地问:“你是不

是很没自信,怕我对他一见钟情?”

“我……我……”巧舌如簧的孔雀竟然语塞了,我了半天

才恢复自如,“我是怕你形只影单,看着我们卿卿我我,你深受刺激。”

“我这个人一向不怕刺激的,要不,我不化妆行了吧!”迟灵瞳的好奇心给

孔雀勾起了,越发逼得紧。

孔雀就是不松口,“你化成天仙,子辰也不可能多看你一眼的。告诉你,他

是一根筋的男人,无论读书还是恋爱,都很专一。嘿嘿,妒忌了吧!”

“听着象是上等货色,但耳听为虚。这等货色,你怎么还放羊吃糙,不圈回

家呢?今年可是双春年,大吉大利的。”迟灵瞳捉挟地挤下眼。

“圣者的伟大之处,就是他的智慧只对别人,而对自己则很苛刻。”

“哇,感动得涕泪迸流。”

“要纸巾吗?”

“我只要孩子,其他一切我都可以放弃。”身后办公室内突然传出一个清冷

自制的女声,迟灵瞳耸耸肩,“孔雀,以后再聊啊!”

她意兴阑珊地合上手机,转过身去。

今天来办理婚姻登记的人真多,不仅办公室里挤得满满的,外面走廊上也是

一簇簇的。

难道都是因为明年是“寡妇年”一说?

如果逃避凶险的日子,可以让爱情保鲜,那世上哪还有生离死别、离婚出轨

这样的事?

迟灵瞳轻蔑地一笑,想起高考之前,有些家长到庙里烧香,为考生买灰底条

纹的T恤,意喻“条条会”,好象穿上那衣服,就能中状元一般。

这两者的意思大同小异,生活就是这么的雷人而可爱。

“不行,房子、车、存款,我统统不要,我也只要孩子。”这是一个低沉暗

哑的男声,透着愧疚和无奈。

迟灵瞳深吸一口气。

结婚的人是为了逃避“寡妇年”,那这夹在其中匆匆来离婚的到底是为什么

呢?

她瞟了一眼坐在花坛上、肚子隆得很高的一个圆脸女人,女人迎视着她的目

光,回以温和一笑,白皙的手抚了抚肚子。

迟灵瞳嘲讽地挑了下眉。

“孩子?你还好意思提孩子?”屋子里的女声音量高了点,但仍保持着镇静

的风度。

“为什么不能提?你生完孩子就到余州任职,然后就是这个市、那个县的转

,孩子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带她去买花裙、逛游乐场,给她扎小辫、接送她上

学,直到她上大学,才第一次离开我。她不跟我跟谁?”男声理直气壮、据理力

争。

“对不起两位,我可以请问下这孩子多大了?”被两人吵得有点头晕的办事

员揉揉额头,问道,“从法律上讲,年满十八岁之后,孩子就不需要家长的监护

了。”

“闭嘴。”争执的两人突地一起转过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在她没有结婚

之前,她在我们面前,永远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迟灵瞳摸下鼻子,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再也不能作壁上观了,她歪歪

嘴,走进婚姻登记办公室。

“我能发表下意见吗?”她在进门前,轻轻敲了下门。

“瞳瞳!”精练温婉的中年女子和清瘦斯文的中年男子听见声音,两人急忙

回过身。

“你愿意和爸爸一起,对不对?”

“你一定不会离开妈妈,是不是?”

迟灵瞳看着两人,有些啼笑皆非。二十四岁了,她还得为跟爸爸还是妈妈这

样的事作出选择,说给别人听,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她家一共三口人,目前分居三地。妈妈谭珍是个“无知少女”------无党派

、大学生、少数民族、女性,这几重条件加起来,很容易被领导重用。她先是任

滨江市的团委书记,然后便到下面的县城镀金,几经周转,现在在省财政厅做办

公室主任。

在迟灵瞳幼年的记忆里,她的世界里只有爸爸迟铭之,妈妈是一个偶尔来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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