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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来迟(124)+番外

“二百四,少一分都没得商量,现在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吗?”四级对着

车外面的人说道,“你上来,我不让你站,可以了吧!”

“好吧,好吧!”外面人的语气很无奈。

一只大布包扔上了车,然后是一双沾满泥土的鞋。迟灵瞳心“咚”地一声直

坠谷底。

搭车的人拎着布包往车后走来。

“这里有人。”迟灵瞳对正欲坐下来的搭车人说。

“不明明空着吗?”

迟灵瞳举起两张票,“是有人。”她固执地说。

一车的人都看向了她。

“你有问题吧,这里除非有鬼,哪有个人影?”

“我说有人就是有人,你听到没有?”迟灵瞳突然大吼一声,然后泪水象崩

了堤一样,滑滑地流着。

“毛病,不坐就不坐,哭什么。”

她就是要哭,肆意的哭,大声的哭。

八个月钱,她也是一个人上了车,在最后一排,靠窗,手里拿着《中国民居

》。

车在要开动时,一双长腿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漠然地坐在她身边,视线落在《中国民居》上。

“看得懂吗?”他问。

她微笑地仰起脸,“你想要一个,我可以给你造。”

那是他们的初识。

如果能预知结果,她会预知低着头,假装没有看到他。

旧爱如糖,甜到忧伤。

第二十二章,没有了你(二)

日子就是一本书,哗啦啦地一页页翻过去,一年就结束了。

除夕、春节、元宵,接下来是龙抬头、端午……迟灵瞳和当下一帮

八零后一样,对于公历的节日到是烂熟于心,农历的节日,要不是因为国家现定

了法定假日,脑中那是一团模糊。

这两天,她到是恶补了下。不仅是农历节日,就是二十四节气、九九歌也能

倒背如流。

她放下手中的皇历,眼晴看得有些发酸。屋子里很静,阿姨和左左右右午睡

了,迟铭之和甘露已开学,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别墅卖掉之后,迟铭之搬进了师大分配的公寓。他也属于重量级的教授,公

寓很大,有一个朝阳的房间是专属她的。

收入决定家庭地位,她又是迟铭之的心头ròu,在这家,她俨然就是大小姐的

派头。迟铭之对她棒在手中怕接着、合着嘴里怕嚼着的溺爱就不谈了。甘露心里

面也许是不甘愿的,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脸和气。做家事的阿姨是朴实的农村妇

女,自幼就没了妈,随后娘长大的,吃了许多苦。对于迟灵瞳,她今一种发自内

心的同病相怜似的热情,胳膊肘子自然而然地往她这边拐,就连左左右右的零食

,都会分她一半。左左右右呢,爸爸妈妈喊不完整,却会清晰地喊出“姐”这个

单字。

迟灵瞳想我点自怜的发泄渠道,门都没有。

她每天吃了睡,醒了板件针织衫坐在阳台上,觉得就差一副老花镜了,颐养

天年的姿态已经出来了。

谭珍打电话来,家中一切都收拾安当,后天关隐达开车过来接她去省城。

无所事事,度日如年。每个人的生活都安排得有条不紊、井然今序,她只能

做一个等待别人照顾的旁观者。

寒假中,天气很晴朗时,迟铭之带她出去走走。邦大外面今几家小吃铺,初

六一过,就陆续开张了。有一家挺干净的餐厅,装饰得挺潮,很能吸引学生情侣

。她随意膘了一眼,发现坐在收银台后面的老板是她一小学同学。那位同学是属

于那种朽木不可雕的一类,足以把老师逼到发疯。最后,老师把他家长喊过来,

宣告无能,请另寻高师。他爸爸到通情达理,乐呵呵地笑,没事没事,咱家要求

不高,识几个字就可以了。

而她那时习惯站在人群中央,万众瞩目的焦点,读书、工作、拿奖,觉得什

么都轻而易举。爸妈向别人提起她时,眉飞色释,气宇轩昂。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只识几个字的朽木成了事业小成的老板。

她这块良才却成了一个令人同情的失业青年。

她真担心某天她会成为“读书无用论”的典型事例,这样会对欣欣向荣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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