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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127)+番外

屋子里一团黑暗。打开灯,只见自己的拖鞋摆放在玄关前,夏奕阳的,她早晨收到鞋柜里了。厨房里没有煮好的夜宵,冰箱里没有冰着的蜜茶,没有人催她快去须在休息,没有人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夏奕阳才走了两天。她发觉她已经有点想他了。

这天晚上。夏奕阳没有打来电话,她想他可能忙于开展工作,也没打过去。

早晨睡得迷迷糊糊,搁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她光着脚跑了过去。

“我现在开始输液,估计一个半小时结束。你什么时候过来?”边城问道。

她想说不过去了,话一出口,变成了“我马上就到。”

边城对她的影响力。超出她想像的难以抵挡。他熟悉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点习惯,每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心里面的一点点纠结。他看得清楚,这六年,她没有改变。

夹在上班的人流中,又是地铁,又是公车,赶到医院,他已经输好液并办好住院手续,病c黄上也已换上了崭新的c黄单。他坐在木椅中,面对着房门,身边搁着一个大的挎包,看到她,开心地站了起来。

他曾经是生命里一座伟岸的高山,现在,她却成了他紧紧相依的一棵大树,鼻腔和胸膛塞满酸痛的硬块。

“我来拿!”她伸手去拿挎包。

“这点力气我还有。”他拎起包,另一只手去牵她的手,指尖仍是一片冰凉,她紧张地用掌心去摸他的额头。

“房间冷气开得低。”他说道,感觉她的手又暖又软,不由地握了又握。

“医生有没有另外再开点药?”

“早晨做过透视,肺部没什么异常,药还需要再吃一周。我从药房拿过来了。”

“烟这几天也不要抽了。”

“你不喜欢,我可以戒,这不是难事。”他用目光温柔的抚过地紧蹙着眉结的脸庞。

她咬了咬唇。

上午十点,明媚的阳光已经把北京城炙烤成了一个滚烫的火炉,空气闷热,没有风。

两个人打车回他的家。

出租车里的空调好像坏了,似乎特别闷。

“你热不热?”她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他。

他抽出一张按在自己额头和鼻尖,纸上透出隐约的水印。衬衫的腋下也是一片湿漉。她把目光挪向了车外。

他一个人住二百多平米的复式公寓,基调是黑白色的。墙上挂着几幅放大的风景照,像是巴厘岛的热带风光,有日出、沙滩,还有雨林,装饰柜里摆放着几件精美的瓷器,然后就是沙发、几件家用电器,给人的感觉特别生硬、清冷,仿佛走进的不是公寓,而是一家展览室。

厨房里的器具一应俱全,件件能亮,可以照见人影,明显地就是纯粹的摆设。

唯有卧室里有点居住的痕迹,c黄铺没有整理,换下的衣服散乱的挂在椅背上,c黄头柜上,一个相框依在台灯旁,她笑得像捡到什么宝似的,嘴巴咧得很大。

“你是要上c黄休息,还是先吃点东西?”她快速地扫过相框,神情淡然。

“有点饿。”屋内开了冷气,他脸上的燥热隐去,泛出几丝苍白。

“叫快餐吧!”她实事求是地说。

她参观厨房时,查看过冰箱,里面就冰了几瓶啤酒。

他点点头,指指桌上的座机,报了一个号码。她要了两份炒饭、一份炒蔬菜,还有一份子排冬瓜汤。

两个成年男女呆在卧室里,面对着一张超大的c黄,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既然不休息,她下楼回到客厅。

他没有跟着下来。

打开电视,习惯地调到新闻频道,恰巧是青台的专题报道, 柯安怡主持的,介绍青台的历史、文化、名胜景观、街头小吃。柯安怡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职业装,而是修身的T恤、泛白的牛仔裤,特别的靓丽、青春。

门铃响了。叶枫跑过去开门,是个戴着厨师帽的男子,诧异地看看她,仰头又看了看门牌号码,迟疑地问道:“这儿是边总的家吗?”

“喻师傅,麻烦了”。边城从楼上下来,含笑招呼。

叫喻师傅的男子笑了,摸摸头,“我还以为走错门了。”他悄然打量了几眼叶枫,接过边城递来的钞票,转身走了。

“我是这家快餐店的常客。”察觉到叶枫的讶然,他笑道。

叶枫哦了一声,把饭菜拿到餐厅。饭和菜都还温着,排骨汤煮得很入骨,闻着就手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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