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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风景如画(106)+番外

画尘有点慌,“我······有写!”

“是写了一点还是半点?我明天补习时,你是不是又给我一问三不知?”

“我晚上会把它都做完的。”画尘被他的脸色和语气吓到了,没敢像平时嘻嘻哈哈的。

“那你这一整天都干吗去了?”他咄咄逼问。

画尘突然挪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不······告诉你。”

骄傲让他无法和一个小女生计较,也无法让他再问下去。但他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修长的双腿一转,走得飞快。画尘用跑才赶上他,“夫子······我就是今天有点懒,没认真做作业。其他真的······没做什么!”画尘拽着他的衣角,焦急地发誓。

他不出声,只是看着奔跑中不小心被画尘折断的玫瑰。

画尘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移,立刻说道:“玫瑰是买巧克力时人家赠送的。你不爱吃巧克力,我就没给你留。我把你的份也吃了。”

绷得死紧的神经戛地一松,他突然有点像不认识自己似的。许久都不适应,当公车到站,他朝售票员摆摆手。顾不上站台的座椅有多脏,他坐了下来。画尘怯怯地在他身边坐着,闻着汽车的尾气,听着城市的噪音,他竟然觉得特别特别的平静。

两个人都没说话,默契地对着夜空,各想各的心思。狭窄的天空,星星很少。罢了,虽然没有巧克力,没有玫瑰,但他们一起看过星星,也算是共度了七夕节。

公车第三次在站台停靠时,他起身上车,画尘俏俏地朝他摆着手。霓虹亮如白昼,她清丽的身影在夜色里越来越小,在他的心中却越来越清晰。默默闭上眼,有些事实,也许会本能地逃避,却不得不承认它是真的真的生根了,萌芽了,而且会长势惊人,结成果实。

可惜,那只玻璃器皿在拥挤的公车上,不小心撞碎了。碎片散了一包。

后来,他出国留学,在踏上异国的土地那天,恰巧也是中国的七夕节。收拾行李时,他在背包里发现了一枚碎片。捏着那块碎片,他发了许久的呆。

他不知,那个叫画尘的小女生是否真喜欢过他,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是否还会相遇,是否还能听她甜甜地叫他一声“夫子”?

(匆忙码的一篇小花絮,送给在这个夏天陪伴着我,等着《风景》上市的你们!七夕节快乐!)

《风景》番外之:我心斐然

书上的番外不算,我另外为《风景》又写了五篇番外。书上市前,答应同学们,晒书满二百,在博客上赠送一篇特别番外。昨晚晒书已过两百,当当的评论也过百条,非常感谢同学们对我的厚爱。《风景》是本小书,故事并不浓墨重彩,她很淡很浅。如果要比喻下,我觉得她如一缕风,一缕微风,拂过你的耳边,带起几根发丝,你会下意识地抬眼,微笑。这缕风被同学们喜欢着,我很感动。很多人讲2014的双鱼座过得非常艰难,确实如此,这一年,无论人还是事,格外不易。一点点的爱,我都非常珍视。再次谢谢同学们。下一次赠送番外在晒书五百或当当评论过五百,如何?

我心斐然

简斐然没有细细地去数,大概是从香港出差回来一个月之后的某天傍晚,晟茂谷约她见面。电话里,他的声音温厚低柔,像春日的晚风,被一天的暖阳沐着,无比地轻软,散发着果木的清香。怎会相信这已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是无法相信他的年龄。仍然挺拨的身材,没有一丝发福的迹象,衣着整洁、高雅,风度翩翩,言谈诙谐风趣。

一开始,并没有心动,其实,是不敢奢望。简斐然对自己的人生有着严格的规划,她不会胡乱地做梦。她以为自己不过是沾了阮画尘的光,晟茂谷在飞机上对自己的照顾,是一个长者温和体贴的风度。他与她,无论年龄还是职位,两者之间都是一条迈不过去的天堑。

作为晟华的董事长,有豪车在机场迎接,这是自然的,他顺便把她送去酒店,也不应多想。第三天的傍晚,简斐然从外面回来,晟茂谷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朝她点了点头。她不由地猛咽一口口水,听着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他们一块吃了晚饭,在洲际酒店,然后坐船看维多利亚港两岸的夜景,像一对初到香港的外地人,说说笑笑,指指点点。那天,不知是什么节日,有人燃放烟花。简斐然从没有在如此开阔的海面看到烟花,夜很宁静,海风习习,夜空中烟花美得令人屏息。她激动地想抓住点什么,一抬手,她握住了搁在栏杆上晟茂谷的手。他的手很修长很暖和,她惊慌地想抽回,他反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到下船时才松开。那晚上也没任何逾距的地方,他在十一点前将她送回酒店,没有说上楼去喝杯咖啡,也没约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不知晟茂谷睡得怎样,简斐然却是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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